“真要拖住這種怪物嗎?”
“一定得撐住,就算噩耗已經傳來,但我寧可相信那幾乎沒有的希望。”
“真的是,難道這回就跟上次一樣嗎?算了不管了,我到現在還沒有說清自己的罪孽,哪怕我死了,這個世界也不會記住我一分半毫。”
阿麗娜抽出了太刀,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瀟靜,她麵部微笑著,裙擺隨著戰場的氣候在不停的擺動著,但那笑容卻顯得如此的僵硬,就仿佛像那種杠杆結構一樣,拉伸起來的。
“瀟靜,再一次你走到了這個世界的對立麵,但我不會責怪你,你總是向著自己的夢想奔進,路上的無畏,比起我的眼裡,你是十分的高貴,但是我不忍心看到我將曾經的隊友殺害。”
瀟靜臉上的笑容慢慢的下去,用左手握住劍刃一把抹了下來,鮮血染紅了劍刃,還是自己的左手也滿是鮮血。
阿麗娜十分不解的看著瀟靜,但隨後劍刃上的火越著越烈,瀟靜用舌頭舔,試了一下傷口說:“我的體內流淌著她們的鮮血,那就用鮮血來澆灌她們給予的祝福,或者是她們想給我表達的一切,我數息償還。”
隨後將長劍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麵,右手開始慢慢的向外麵移動著,脖子上麵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傷口,再往後麵一個五毫米,自己就會倒在血泊當中。
已經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枷鎖都給解開的薩麥爾眼睛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怒視著瀟靜,同樣也在消耗自己的生命。
“瀟靜!你給我醒一醒!就算她已經墮入了你的空間,就算世界上再也沒有她這種靈魂,你代替了她,你就必須得成為她!”
薩麥爾握住了錘子,一錘炒在瀟靜麵門乾了下去,在千鈞一發之際瀟靜側身躲過了薩麥爾的突襲,但錘子仍然擊中了她的長劍,隨著轟的一聲,手上的長劍被崩飛了出去。
“阿麗娜就是現在!砍掉她的脖子。”
阿麗娜聽到薩滿說出這句話,雖然她自己心裡也覺得這是應該的,但是她的刀遲遲沒有露出刀鞘。
“不行,薩麥爾,我不敢出刀。”
“你**,你不行,我來!我今天一定要將這個人砸成肉泥,一味的放縱,隻會使她過於的狂妄,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失去我們的同伴了。”
一直站在後麵的利維坦看著薩麥爾情緒如此的失控,一把將薩麥爾拽在了後麵,然後一隻手刀把她給劈暈了。
“先讓她靜一靜,這種雖然會極大的增強自己的力量,但精神也會低於常人,勞倫緹娜不要硬撐。”
“元技,海逝。”利維坦抓起巨斧,一把劈了下去,在一瞬間整個聖山開始崩裂,隨即,一刀深數百米的裂縫從中間展開。
“阿麗娜!”
“收到。元技,滅。”
阿麗娜左手太刀出鞘,紫色的道光劃過了整片峽穀,眨眼的功夫之間就已經穿透過了瀟靜,隨後發出了第二斬。
瀟靜已經明顯感到自己被異物給穿透了過去,握住了阿爾提奧的聖石。
“聖石有什麼用?!斬,三!”
阿麗娜反手握刀再次斬了下來,隨後墜落了瀟靜四周,逐漸幻化出無數的刀光,隨著時間的一崩,整個大峽穀被切成碎塊,岩石崩落在地上。
阿麗娜又在一瞬間拿出太刀,直直的插入了岩石當中。
“我會給你致命一擊!你必須得死。大不了再給你複活一次。”
紫色的氣流從岩石中炸開,隨著中性點的聚爆,一道空氣組成的刀環,從中間展了開來,時間仿佛停滯了一般,整座聖山已經被削去了大半座地方。
“他們真是魔鬼,這種力量放到維多利亞的國度,每一個都是神級彆的存在。”站在聖山之底觀察著上麵的奧利維亞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趁他們虛弱攻上去?”旁邊陰森森的大臣說道。
“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你想上你自己一個人上,到時候化成灰,我還懶得幫你從空氣中打撈。”
“錯了,屬下遵命。”
阿麗娜一隻手插入了碎石當中,直直的將昏迷的瀟靜給拽了出來,然後慢慢的跳到了平台之上,讓她丟在了一旁。
“這就是你們最好的隊長嗎?”利維坦說。
阿麗娜沉默了,沒有說什麼,看著瀟靜滿是傷痕的身體,以及那潔白的臉上出現的那幾道劃痕。
亞巴頓帶著梅莉亞一起瞬移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瀟靜說:“你們三個人將她擊倒了,真不可思議,當時我們足足十個人,才將她的意識給他轉換回來,難道她放水了?”
阿麗娜轉過頭去回答道:“他現在擺在這裡的樣子,足以證明了吧?”
“小心!”利維坦旁邊大喊道,但是瀟靜的手已經捅入了阿麗娜的腹部。
“啊,啊。”阿麗娜強忍著劇痛,看著穿透過自己身體的血手,轉頭看著眼睛血紅的瀟靜。
“你居然……,沒,……。”話還沒有說完瀟靜的手便拔了出來,梅莉亞立刻將阿麗娜瞬移到旁邊,咬破自己的雙手,讓鮮血與她交換。
“元技,血之花。”無數的花瓣包裹著阿麗娜的兩個傷口,梅利亞喊道。
“她應該不會死,但是氣息已經變得很弱了,亞巴頓一定要撐住,我先帶她規避。”
此時站在一邊的瑪門問阿赫瑪爾,“你想出手嗎?”
阿赫馬爾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說:“一邊是他們的隊長,另一邊是我的故人,同時也是殺死我的人,但是我們作為最初的兩位神明,本不應該互相殘殺,我們有各自的天職,她毀滅我,因為我創造了你們,儘管神之是可以複活的,可她卻自我毀滅了。”
瑪門沉默了,然後跑到阿麗娜的身邊,一隻手摁住阿麗娜的胸口,另一隻手打開了結界。
無數的黑血從另一隻手噴出說:“梅莉亞她身體裡麵積攢下來的傷痛太多了,你這樣做隻能暫時沒有護住她的生命,我們倆一起。”
梅莉亞看著焦急如焚的瑪門,點了點頭說:“好,我們一起。”
此時的瀟靜看著麵前的亞巴頓,隻是微微一笑說:“亞巴頓我的記憶裡麵有你的名字,神出鬼沒變化無測,行走在血泊中的殺手。”
“看來你這腦海裡的記憶和現實挺不一樣的,是時候該換換腦子。”
話音剛落,亞巴頓手上拿出了七根銀針以及一把短刀,朝著瀟靜瞬移過去。
“你還想跟上次那樣,迫使我精神壓力崩潰,從而找到缺口,但這次不一樣,我們生而為一。”
亞巴頓沒說什麼,衝到瀟靜麵前的時候,一個轉身將第一個影針插到了她的背裡,在長劍劃過自己耳邊的時候,在空中已難以形容的姿勢將第二個銀針插入她的大腿。
“真是個跳蚤,怎麼抓都抓不住,元技,焚火!”
一團火焰從瀟靜四周吹散開來,無數的熱浪席卷著亞巴頓,火焰灼燒著自己的皮膚,但他依然將第三根和第四根銀針插入了瀟靜的身體裡。
瀟靜抓住長劍,隨著劍鋒的越飛,一道鋒芒劃過了麵前,亞巴頓在日順影之中依然被這無形的劍鋒給斬倒。
“這種不可直視的力量,跟之前的差距太大了,你早就已經熟悉了,並將自己給帶入。”
瀟靜看著渾身被燒的遍體鱗傷的亞巴頓,眼神不禁的輕鬆起來說:“看到她過去的記憶,很不錯我認可你是一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對手,能將四皇子全部控製在自己的手上,再將艾莎收入囊中,一切都在你的棋盤之中。”
亞巴頓用元技治療自己的傷口,肖傑也在後麵補充他損失的力量。
隨後說道:“我的往事並不存在於你的記憶裡麵,而你是從何而得知的。”
瀟靜搖了搖頭說:“因為我看見了,我的眼睛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我曾望向星空,凝視著宇宙,也曾低頭俯視大地,窺探人心。”
“哦,還真知道我,亞巴頓,我們應該十幾年沒有見了吧?”
亞巴頓被這突如其來隱隱約約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給震撼到。
“是誰?你是誰?”
“嗯,在這裡我也碰到了曾經的一個熟人,澤米娜你現在手上還有我那塊給你的寶石嗎?”
澤米娜望向四周,可並沒有一個人,但她的右手食指上的確帶著一塊血紅色的寶石。
“你是誰?是之前競技場裡麵遇到的那個嗎?好久好久。”
“看來你最後也成為了七神使的一員,的確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待,曾經我一直在想你和薩麥爾是什麼關係?”
“你居然也認識我的妹妹,可是我對你的印象卻是那麼的潛。”
“不認識我也很正常,我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失去了我自己,不過在最後,莫斯提馬妹妹還是將我喚醒了,既然賦予了我的心聲,那我就再一次回饋於你們吧。”
一個人影,從裂縫中慢慢的走了出來,身上漂浮著血紅色的印痕,頭發由黑變紅,雙眼也是那令人畏懼的血紅色。
“七神使第五位,阿斯莫德,由於前幾個起身是早就已經被那個叫做瀟靜的人給殺死了,所以我就順延到這邊了。”
瀟靜臉上的微笑稍微有些放緩說:“阿斯莫德,你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來的印象,幾乎就像那一層透明的塑料膜,不過也沒有關係,不管來了誰結果都是一樣的。”
薩麥爾說:“難怪每次聽到莫斯提馬妹妹在跟一個空氣對話的時候,我就感覺怪怪的,那我們也算半個同事了。”
阿斯莫德點了點頭說:“不過呢,我到現在最敬佩的一個人,還得是路西法,不對應該說錯了,應該是阿麗娜吧,一個偉大的戰士。”
莫斯提馬也在後麵慢慢的走了出來說:“當時我預料到利維坦會過來,但沒有想到,阿斯莫德也在最後受到了撒旦的指示,她也跟著過來了,也很好,到現在我們所有的七神使都集齊了。”
亞巴頓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或許在回憶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或許我現在……那也不是了,曾經想對你說一聲抱歉,原本你不必再次走上那條殺戮的道路,當我在那競技場裡看見了你。”
阿斯莫德邪魅的一笑說:“那都是過去了,沒有人會在意曾經那個抱著玩偶哭泣的小女孩的人生,現在的我十分的開心,四周好像死了好多人,我的力量又補充回來了。”
梅莉亞說:“阿麗娜的傷口基本上已經愈合了,但是要等她恢複過來,還得等一會,能扛住瀟靜的一件屬實不容易。”
“你在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小心!”
一道火光再一次劃過天空,四周的沙塵被揚飛,一到筆直的火焰,向著眾人砍來。
阿斯莫德反手揮出鐮刀揮出了數十道血刃,將火焰給抵消。
瀟靜從火焰與沙塵的交織中走了出來,在另一旁還跟隨著奧利維亞。
“早就聽你們煩的夠厭了,我忠實的信徒啊,看到麵前的這幾個人了嗎?將她們給抹除吧!”
“遵命。”奧利維亞仿佛好像不是自己一樣,原本那赤橙色的眼眸早已變得灰暗,她身後背負的不再是王冠,一道道帶著荊棘的鎖鏈,困住她的心靈。
瀟靜一個瞬移閃到了阿赫瑪爾的麵前說:“這麼久不說話,我都懷疑你已經忘掉了語言係統了,來跟我去個地方。”
一道強大的白光直衝雲霄,在一道巨大的衝擊波劃過了整片雲層之後,兩個人便消失在了聖山之頂。
瑪門剛剛在想著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四五根長矛就朝著自己麵門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