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歡迎來到最繁華的商業城市,也感謝四個皇子的統治的到位,我們將為他們獻上最高的禮節,也感謝各位商家的到來。”
哥倫比亞最先進的播報係統在進行全程廣播。
此時正在進行的是哥倫比亞最高的商業會談,從大地上的各個城市來了無數名商家,準備在此立足一個個如同飲血的柴狼一樣,窺探著那四皇塔尖的頂級財富。
一名帶著鑲著金邊的黑框眼鏡的富商,對著另一旁穿著古樸而又奢華的富商說:“沒想到汐斯塔的最著名的鋼鐵商人也來到這裡參加競標了呢。”
“也是,也是,你也不一樣,商業圈都流傳著一項關於你的傳說,玻利瓦爾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空島,提供的元石全都是從你這邊開發的吧。”
“哪裡哪裡,畢竟那個買我這麼多產量的女士,她曾經好像也是一個人從競技場裡麵爬回來的。”
“那個女士是真的厲害,嗯,這幾天鋼鐵產能還不錯,就是有一個老頭一天到晚的找我麻煩,說我給他的工錢開的這麼低,好像叫叫赫什麼來著的,算了,無名小卒也不用認可。”
此時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彆著五顏六色領帶的一個男子走了出來,他目光嚴肅,但又不失優雅。
“來自各個城市的來賓們,感謝今天你們的到來,為這座蒙了一層灰的城市再次鍍上金光,我叫阿比卡修斯,是深淵塔的皇子,商業會談就在前方的大會場,請大家移步。”
另一個富豪看著一排排士兵走了過去說:“沒想到商業會談會有軍方介入,這是來自哪邊的?”
一個富豪插嘴說道:“這支軍隊看起來來頭不是一般的小,他們胸襟的徽章可以解釋了,一個巨大的螺旋凹洞,幾處黃金般的點綴,這是來自南方礦區的軍方,掌握著整個大陸上最多的元石。”
“難怪呢,靠著那最稀有的礦石,最廉價的勞動力,他們的資產或許可以跟一個城市比肩呢。”
一個滿臉帶著假笑的男人走了過來,向著麵前的軍官伸出了右手,兩個人象征性的握了握手,後麵就有無數個記者在拍攝。
“你好,卡特長官,歡迎來到哥倫比亞的商業會談,這次你帶來的人手還蠻多的,快要趕上哥倫比亞的一個正規統軍了。”
“你見笑了,泰諾皇子,帶了這麼多手下,隻是來你們這裡采購點奴隸的,畢竟南方的那些奴隸生育太差了,而且我們的夥食提供的也十分的充分,不知道這些該死的賤人為什麼活的這麼短。”
“哈哈,因為知道你的到來,我們哥倫比亞給予你最高的情誼,想與你結下這個商業夥伴,就這樣吧,每100個努力加送你十個,怎麼樣?”
“那就謝謝你了,現在這些柴火呢?”
“早就幫你用特製的繩子捆好了,全部放在一個地方,等我們事情談好了,你再一起打包帶走也不遲呢。”
“那我們就移步吧,哈哈。”
兩個人假惺惺的笑了起來,接著走向了大會場的私人會議廳。
裡麵十分的整潔,裝修也十分的華麗,在這個談話室裡麵,就兩個人在麵對麵,其餘的助手和財團就隻能站在角落裡麵,仔細的聽著。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卡特長官,我們現在手頭上一共有1300多位奴隸。”
“你開個價吧!”
“就這樣子吧,一個奴隸不多,500元幣,然後再送給你200個,某個零頭,那就是1100個奴隸,加起來一共55萬元幣,怎麼樣?”
卡特點了一根上好的雪茄,開始慢慢的抽了起來,煙霧伴隨著那高亮的燈光,呈現出那優美的渦流狀。
“500元,在我們那裡一個奴隸的平均存活年齡還不到兩年,大多數新來的就沒有扛過饑餓與寒冷,幾乎剛買來的大多數全死在冬天這500塊感覺有點多了。”
“卡特長官,其實我覺得這個價格還不算高,而且我們哥倫比亞的人都是聽說過普遍教育的,他們隻是元技不能適用,至於斷胳膊斷腿的在當奴隸之前就全部被我們給解決了。”
“那也行吧,手提箱都打開吧。”
站在後麵,穿著軍裝,拎著手提箱的士兵,將一箱箱手提箱放在桌上,打開再慢慢的推了過去。
“金閃閃的元幣,上麵施加了特殊的元技,這種元氣隻有玻利瓦爾最高鑄幣廠的頂級老將才能施加的出來,每個幣上麵都施加著500的記號。”
泰諾伸出了手,用自己的元技,與其中共鳴了一下,很快自己的身體就感知到了這元技,自然就是真錢。
“那卡特長官這錢我就收下了,地址寫在我秘書給你的那封信上了,到時候我們會專門給你開通一條道路,合作愉快。”
兩個人再次將手握到了一起,這場會談就到此結束了。
悶熱而又密不透風的廠房裡,一團團努力,就像被柴火一樣壓縮在這個房間裡麵,就連轉個身都費勁。
“爸爸,我好熱,這裡壓的我喘不過氣。”
“沒事的,女兒,坐到爸爸肩上好了,上麵的空氣涼快一點。”
“嗯,伊莎,那你就坐到爸爸肩上麵去吧,不用擔心我,我還撐得住。”
男子說道:“瑪利亞,你臉色都發青了真的行嗎?”
瑪利亞售後係列幾口氣,壓住了快要暈倒的感覺說:“沒事的,艾弗森,先讓伊莎透會兒氣吧,她是我們倆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伊莎在艾弗森頭上張開了雙臂,,在扇動著手臂說:“爸爸,你之前說的關於折翅的鳥也可以飛往藍天,那是真的嗎?”
“是真的,爸爸讀過很多書籍,隻要飛往藍天的那個信心不斷,就算是自己的手折斷了,他依然有那傲視懸崖的膽量。”
“真的是這樣嗎?前幾天來了好多好多黑衣服的人,把我辛辛苦苦養的鳥都給抓走了。”
“害,沒事的伊莎,我們馬上就要換一個新家了,那些黑色衣服的叔叔是幫我們保管家裡的財產,很快就可以給我們了。”
“哦,爸爸,那你可以透露一下我們的新家在哪裡嗎?”
“你彆說呀,那個新家是由上好的木材做的,夏天涼快,冬天暖和,而且在那邊冬天下的雪,可以將一整個人都可以給埋了,十分的壯觀,到時候我們一家子可以堆堆雪人,打打雪球。”
“哇,是這樣子嗎?那我好期待,不知道我那個養著的小鳥現在能不能跟我一起過去呢?”
說完,緊閉的大門就被緩緩的給拉了開來,一個個穿著軍裝的人排在麵前,手上拿著特殊的武器。
“好了,都不要吵了!木材嘛,一個個排好隊坐上車,去你們新家吧!”
所有人都陰沉著臉,所有人都低聲抽泣,所有人都無所可依,所有人引著接著影子。
帶著鐵欄杆的車門慢慢的打開,一個原本隻能裝20個人的車,硬硬是塞下了50個人。
“唔,爸爸好像比剛剛更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來。”
“沒事的,女兒再撐一會,老爸拱一下背就可以了。”
說完,艾弗森被向後慢慢的靠去,給伊莎留下了一點點呼吸的空間,而後麵的人卻發起了牢騷。
“這鬼地方,哪個人要戴!我才不想做奴隸,我也是個哥倫比亞人,憑什麼他們能支配我的自由?”
車子在慢慢的開著,路也在慢慢的走著,離那四座塔越來越遠了,慢慢的就連四根手指也比它們長了。
深夜了,車隊停在了一條公路上麵,那是連接著哥倫比亞和南方凍園的橋梁,兩邊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隻能聽見微弱的流水聲,士兵在橋梁兩側布置好據點然後將車門打開,給這些木柴透透風。
“哇,爸爸這邊好涼快耶,你看媽媽也在那裡。”
瑪利亞走過來一把抱住了艾弗森說:“終於見麵了!我還以為再也不能……。”
艾弗森打斷了瑪利亞的說話,因為他們都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接受這個恐怖而又悲慘的事實。
於是,艾弗森輕輕地到瑪麗亞耳朵旁,低聲細語著什麼。
隨後瑪利亞捂住臉抽泣起來,艾弗森也走了過來。
“女兒還記得爸爸說過的另一個童謠嗎?”
“是那個叫做雄鷹嗎?”
“你說的沒錯,雄鷹也是由雛鳥變來的,它們的翅膀之所以有力,是經曆了諸多磨難,他們的父母從小就與他們離去,他們都是靠自己一個人堅強的活下來的,從而飛往那廣闊而又無限的藍天。”
“這個童話故事我聽了不下數十遍了,能換一個更好聽的嗎?”
“嗯,如果在這個時候我想一個的話,那就是爸爸永遠愛你,我真的永遠愛著伊薩!爸爸永遠愛你,嗚嗚,再見,不要回頭,跟著媽媽走!”
艾弗森一把將旁邊的士兵推到懸崖,在人影閃爍之間瑪利亞一把抱住了伊莎,向著有著水聲的那一方懸崖跳了下去。
那深不見底而又漆黑的峽穀,伴隨著幽冥的水聲,以及那失重帶來的恐懼感,伊莎在尖叫與哭喊聲中昏迷了,,隻知道體感碰到了冰冷的河水以後,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禿鷲已經一直一直的站在那枯老的樹枝上麵,凝視著她的身體。
“唔,咳咳咳,咳咳,這裡……,這裡是哪裡呀?媽媽呢?爸爸呢?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
伊莎哭了出來,他如此的哭喊聲,卻在遊蕩的峽穀裡麵無人回應,過了好久,嗓子哭啞了,眼睛也哭乾了。
她才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父母與自己陰陽兩隔了,好像那個時候是為了救自己母親一把,抱住自己推進了懸崖,父親為了抵抗士兵而被士兵給殺死。
“怎麼可……?怎麼可能會這樣?!爸爸!媽媽!為什麼你們要拋棄我?說好的木西木屋呢!說好的下雪呢?你們都自己一個人,自己……,拋下我。嗚嗚嗚,啊。”
一沙一邊哭,一邊向著山邊那隱隱約約的四皇子逃跑,從黑夜跑到了早上,從早上跑到了夕陽,從夕陽再一次進入黑夜,反反複複腳上已經被磨出了鮮紅的鮮血。
伊莎再一次來到了她曾經的家鄉四皇子塔,但他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那般留戀,饑餓與口渴不斷的轟擊著她的大腦,她跑到許願池旁邊,貪婪的喝著泉水。
人們都以為她瘋了,是個瘋子,拿著手邊的椅子,木棍向著她打去,打痛了就換一個地方,伊莎邊哭邊跑,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曾經的家也被一個一個的推土機給夷,為了平地。
“我是個孤兒嗎?不,不為什麼要這樣子,我一定要活下去,畢竟爸爸說過,不畏苦難。”
“家訓是不畏苦難。”
夜晚的哥倫比亞,由於長期的經濟作物的砍伐以及工業帶來的鋼鐵建築,曾經,這是一片廣闊的森林,而如今,晚上的夜風能將四周的沙土給揚起100多米。
“好,好冷,好冷。”伊莎的身上早已經受過許許多多的傷痕,再加上被當成柴火運往南方凍園的時候,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
“誰來救救我?”伊莎的嘴唇在不停的顫抖著,她看著黑色的天空,無助的喊道。
本以為奇跡會有發生,但就連上天都不想注視這個女孩子,她一直走著,想讓自己的身體熱一點,但三天沒有進過食的肚子,早已讓她暈頭轉向。
“頭好暈,怎麼感覺身體突然熱起來了?怎麼看到爸爸媽媽了,不行,要振作起來,要振作。”
伊莎強忍住發熱帶來的疼痛,鼓起了勇氣,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咖啡店店長見到了一個衣衫爛縷的小女孩爬著進了店,他沒有說什麼,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了小女孩。
“和爸媽走丟了?”
“謝謝你叔叔,我實在實在太餓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你家在哪裡呢?”
“被推平了。”
大叔思索了一會兒,將他帶到了咖啡廳的一個小隔間裡麵,將自己櫥櫃裡麵的一盒餅乾遞給了伊莎。
伊莎已經沒有再顧著禮儀了,,將兩塊餅乾塞入嘴中,嚼了兩三下,便咽了下去。
“謝,謝謝謝你叔叔,我不知道我該用什麼來報答你。”
大叔看了一眼牆上那一古的時鐘,已經是兩點鐘了,但心裡突然想到之前四皇子頒布的法令,任何私自藏匿奴隸,自己也會變成奴隸的,讓他不忍心看見這個小女孩就這樣冷死在街頭。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我叫伊莎,爸爸媽媽他們都,他們都死了。”
“是這樣啊,害,全是人們的私欲的錯誤,他們總打著人人平等的口號,卻又在不停的壓榨著人們的淚水。”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家沒有了,那何以為家?”
在對話結束的那一刻,伊莎已經將麵前的一盒餅乾已經全部吃完了。
大叔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說:“對不起伊莎,我希望你不要責怪我,我這邊也是沒有辦法,那條該死的法律,我這邊不能收留你,如果有一天能顛覆那四皇子的高傲,那我們哥倫比亞就安心了。”
伊莎沒有任何怨言,點了點頭說:“你不要這麼自責,你能幫助我已經是我這輩子的恩人了,我以後有能力絕對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叔叔,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塔夫,要有能力的話,那就得看你自己的覺悟了,不過叔叔相信你,你的骨子裡麵有反抗的血脈,你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伊莎開心的笑了,那冰冷的臉蛋上麵出現了一點點的微紅,剛剛想推開咖啡廳的門,但是被塔夫給叫住了。
“你先等等,以你這樣的著裝出去的話,一眼就會被那些士兵給抓住的,我這邊有一些我的女兒的衣服就給你了。”
伊莎疑惑的說:“為什麼叔叔,你的女兒同意嗎?”
“害,她在吸收元石的時候身體扛不住,突然就死了,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她小時候那活潑可愛的樣子一樣,那清澈的目光,那嬌小的臉蛋,爸爸很希望她能成長為一個優秀的女孩。”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一定會來報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