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靜想都沒有想,直接點了頭,眾人一起向著哥倫比亞大教堂走去。
一路上,各式各樣的科技廣告燈牌一顯示著,莫斯提馬看到了曾經的蛋糕店,一家開了許多年的蛋糕店,到現在口碑還是不錯。
她想了想自己曾經的那幾位叔叔或者是舅舅,現在在乾什麼呢?
莫斯提馬轉過頭,對著瀟靜說:“你們現在哥倫比亞逛一逛,如果遇到不懂的話,可以問阿斯莫德,她應該知道哪裡有一些好玩的吧。”
莫斯提馬迅速的走了出去,朝著那已經破舊的高塔。
在詢問了很多人以後,時間早已不再是從前,高塔破敗,四皇子也隨之隕落。
“究竟究竟是為什麼?從哪裡降下的罪惡?”
瀟靜在一旁的百貨大廈裡麵吃了很多零食,來自哥倫比亞的蛋糕卷,香甜的蛋糕裡麵夾雜著果仁。
瀟靜聽到了,耳邊有一陣陣的腳步聲,於是回頭望去,看見莫斯提馬的臉色不太好。
“莫斯提馬,你剛剛怎麼了嗎?”
“不,我沒有事,隻是剛剛去熟悉了一下環境而已,畢竟很久很久都沒有來過這裡了。”:
“哈哈,那就好,我們繼續向著大教堂走吧。”
哥倫比亞大教堂,它的神聖永遠屹立在人們的心中,永遠的光束照耀在中間,宛如天使般的聖母像盤旋在此,潔白的大理石雕刻出她婉轉的麵容。
“終於再一次來到這裡了嗎?羅琳。”莫斯提馬低語著。
瀟靜率先走上前去推門而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穿著教袍在進行禱告的人們,從他們真誠的眼神中,似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在眷顧著他們,很多人都不會相信世界上有神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啊,終究還是得向著天上那不可直視的神明低頭。
今天跟往常一樣,禱告完以後大家都各自散了場,但理應來說現在羅琳應該前來。
隻聽著空靈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們都進來吧,老地方卡琳娜。”
莫斯提馬特彆的驚訝,羅琳居然知道自己來了,還是那個曾經與她對話的老地方。
“真是有趣啊,看看我們也好久沒見了羅琳。”阿斯莫德說道。
“艾莎小姐,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呢,真是讓我由衷的欣慰呀。”
眾人全都跟隨著莫斯提馬前往教堂的深處。
當最後一扇雕滿著薔薇花門被慢慢的推開,羅琳穿著雪白色的長裙,手捧著玫瑰花難過的事。
“你們好啊,卡琳娜,艾莎,還有今天的貴客瀟靜,還是說叫你滅減之神呢?”
瀟靜瞳孔一震,她發誓,這輩子絕對沒有見過羅琳,但是羅琳為什麼知道自己的名字以及連自己都無法了解的另外一個彆名。
羅琳笑了笑說:“抱歉了,瀟靜現在還不能喊出你另外一個名字,不然的話,我所有的契約都將化為烏有,因為這份契約是對我們所有人都綁定在了一起。”
“為什麼?”
“哈哈,為什麼呢?世界上總有很多疑問存在的地方嘛,不過瀟靜你要相信所有的謎底都會在時間中給予你真正的答案,你就要走好你腳下的每一步,便會知道事情的結局。”
瀟靜緩緩的說道:“羅琳女士,那麼請問你是以神明的方式在這星球上麵,還是你是神在人類中的一個棋子?”
“哈哈,我很喜歡你的措辭,但很可惜,我是第二個,不過這也夠了。”
莫斯提馬看著羅琳的眼睛說道:“所以我想問你,你背後的神明是誰?”
羅琳微微的笑了一下,從手上的白玫瑰中摘了一朵玫瑰花瓣,放在手中,輕輕的用嘴一吹,便到了梅莉亞的身邊。
“卡琳娜小姐,我覺得這種事情你不用問我,你也可以知道吧?難道就從我嘴裡講的才是最真實的謊言嗎?”
“就算這是最真實的謊言,我也要聽,因為我到現在都了解不清楚,我麵前的你。”
“好吧,我就給你講一個小小的故事,曾經的森林裡麵許許多多的小動物在裡麵居住著,而在裡麵有三個動物的長老在一起管控著小動物們,但是呢,其中有一個動物長老比較凶狠,擁有最權威的能力,掌管著生殺予奪,在一次審判當中,他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決,所以說他將這次審判的罪惡給臨在了自己的頭上,所有的小動物們都感到十分的驚訝與害怕,他們不知道,如果少了這個長老的話,這片森林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小動物們想要選舉一個新的大長老來代替曾經那個早已消失的長老,而我作為其中小動物的一員,我也參與了尋找當中,不過我也許是那個挺幸運的一名了,我居然有幸可以與新的大長老麵對麵的說話。”
莫斯提馬覺得羅琳開了一個比七歲孩子還要好玩的玩笑,但又從中聽出來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難道這就是當時?
就在莫斯提馬,還要繼續的往深處想的時候,克洛諾斯卻在她的腦海裡麵提醒著她,“卡琳娜,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不過也快了,還有兩天你就快要知道了。”
莫斯提馬整個人陷入了呆滯當中,自己有可能背負著太多,但絕對沒有身旁的瀟靜,那樣的艱難,還有兩天,不對,兩天之後不就是瀟靜,要跟著克洛洛斯走嗎?
“難道我身邊的瀟靜,就是……就是!”
這種想法在莫斯提馬的腦袋裡麵回蕩了一圈,徹徹底底的刺激著她的痛覺神經,如果這就是對她的審判而化為自己的救贖的話,那我寧可死亡。
“我知道了,隻是……,我……卻無法……做好準備。”莫斯提馬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便再也沒有說什麼話了,隻留下了,不知道該講什麼的瀟靜,和麵帶微笑的羅琳。
眾人在此刻皆是無語,她們也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件事情,她們隻知道瀟靜要走了,很快,就像轉瞬即逝那般,眨個眼睛,或許就再也不會見麵了。
羅琳最後對瀟靜認真的笑了一下說:“不用著急哦,所有的事情你馬上就會知道的,就是一個新的開始呢,希望你不會忘記現在的所有。”
瀟靜一為深長的點的點頭,便轉身向著大門口走去,此時已無需多言,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親身去體會,背影中帶著一絲堅毅,一絲害怕,一絲勇敢,一絲敬畏。
走出了大教堂門口,瀟靜緩緩的說道:“肖傑,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最後一站應該前往哪裡。”
“請問是第一城區嗎?還是?先去看看她。”
“她是誰?”肖傑疑惑的問道,在眼角的眼神裡麵,卻充斥著堅定。
“她僅僅是一個神的代表罷了,也可以說,就像一個集群網絡裡麵的一個0是主要的控製,而她僅僅是用來搜索的。”
“我應該明白了,你說的有道理,那事不宜遲我們得去玻利瓦爾了,我的家鄉,我好久未曾在此去過。”
眾人隨著一道光束的結束,慢慢的消失在了哥倫比亞大教堂。
羅琳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深深的歎息了一口氣,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應不應該告訴瀟靜,一切的謎團都太深了,自己也隻能知曉這皮毛罷了。
“看來我也得是時候,回去了,既然一直監視著她,同樣也能欣賞她的慢慢成長,既然她的成長已經被克羅洛斯所認可的話,那我也不必,再去找瀟靜的麻煩,一切都是為了培養一個偉大的戰士。”
羅琳穿好了自己的風衣,向著外麵走去,直到走到地平線的時候,才緩緩的回過頭去,看著自己生活了20多年的哥倫比亞,依依不舍。
眾人來到了第一城區,曾經那個十分嚴格的入關口依然屹立不倒,用來檢測元技強度的木樁子,,普通人的身上真的難以對此造成傷害,但他們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呢?
薩麥爾亮出了自己的通關憑證,所有人的記錄都會被記錄在檔案裡麵,上麵封頂是一萬加的是吧?
阿斯莫德緩緩說道:“哈哈,我當年可是翻進去的,不知道現在是否還能阻攔住我。”
亞巴頓和梅利亞講的笑話。
“我記得在好幾百年之前,幾片城區之間都還沒有分開來過,也從未設過關卡。”
“更碰巧了,我一次也沒有來過玻利瓦爾。”
令工作人員最無語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經過檢測,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
隨後,一個剛來的工作人員對一個比較老的工作人員問:“為什麼不阻攔他們?這是玻利瓦爾的鐵律,任何人都要通過這道坎的。”
老人打量了一下,他們幾個人,發現了令他記憶最為猶新的阿麗娜。
他雙眼一震,仿佛看到了什麼恐懼一樣。
“彆去……彆去招惹他們,你無法承擔這樣的後果。”
“什麼呀,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又不是玻利瓦爾上層邀請過來的。”
“我看看哦,裡麵還有一個來自哥倫比亞的大小姐,一位亞巴頓,還有來自汐斯塔的統治者薩麥爾,還有一個魔王站在最前麵。這樣的陣容,你覺得還要攔嗎?。”
少年不禁的渾身發抖,看著麵前走過來的幾個人威壓,已經將他憋的喘不過氣來,周圍的元技強度太高了,令他這種比較高等的教官都感到十分的吃力。
瀟靜走過來緩緩的笑道:“沒事的,不要緊張,我會過安檢的。”
說完,帶著眾人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壓根沒有去碰那個木樁。
正在少年有所疑惑的時候,當最後一個人走過去的時候,木樁變爆了開來,畫成了一團碎沫。
“啊?這……我!艸!”
少年愣了一會兒,隨後喊道,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生敬畏。
瀟靜說:“薩麥爾我記得我剛來第一城區的時候,我來過這裡的競技場,後麵在競技場裡麵掙紮了好一段時間,才來到第二城區,畢竟這是一個崇尚元技的城市。”
薩麥爾緩緩的說道:“曾經那個元技的競技場,我在裡麵摸爬滾打,流過血也流過淚,在得知我父親的苦衷以及我母親病的時候,我才緩緩的相信,也在接受我這個事實。”
瀟靜突然呆毛一立,想到了一個絕佳的點子,“薩麥爾要不我們一起去你家吧?我想認識一下你的爸爸,以及你的媽媽,作為玻利瓦爾曾經的守護騎士,我想目睹一下他的風采。”
薩麥爾尷尬的笑了一下說:“我有點社恐的,讓彆人來到家裡,這樣的話有些尷尬。”
“哎呀,答應我,這一次嘛,畢竟這一次以後我就再也來不了了。”
薩麥爾聽到了其中的含義,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其實也沒有關係的,主要就是不想讓你留下遺憾,回家的路還是知道的,來吧,各位。”
在走路的當中,莫斯提馬把薩麥爾叫到了旁邊在聊天,莫斯提馬率先開口說道。
“我曾經見過你的父親,在你當七神使之後,我替彆人給他過一封信,但至於為什麼隻有看你的父親願不願意去說,他是一個十分耿直,注重於感情的人,他並不會為其他的事情所放在心上。”
“我的父親嗎?哈哈,也是這樣的,我很難懂他身為他的女兒,我也十分的跟他感覺到陌生,但他的那種沉重的愛,給予我的是一生的關懷。”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我曾經好久好久,一直仰望著星空,我甚至在以科學的方法測量著神對於我的注視,直到那一次的時間之塔,我才感受到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莫斯提馬妹妹,其實這些並不用想那麼多,畢竟給予你的是一份巨大能力,我如果世上能重來一次,撒旦讓我簽訂那個契約,我會再次與他簽訂,哪怕承受再多的血與痛苦,我也會點頭,我也會咬破我的手指摁下那個血手印。”
“你說的對,我無法阻攔我的命運的發展,但我相信一切儘我所向。”
不知不覺,眾人就走到了薩麥爾家的旁邊,還是跟往年一樣,周圍種著幾束花,一個老老的房子,還有一個鏽跡斑斑的收信筒。
薩麥爾踏著兒時走過的青石路,一蹦一跳的,按照自己最初的習慣來到了家門口,輕輕的用著手指,叩響著門。
過了一會兒門緩緩的打開了,一位的中年男人頭發斑白,自從薩麥爾那次離開家的時候,自己就再也沒有抽過煙,因為已經沒有必要了,他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薩麥爾,他不敢相信。
自己的女兒現在會來看他,激動瞬間湧上了心頭,眼珠子在這一刻便碎說了所有的答案。
“我的女兒,你回來了。最近過得還好嗎?”
薩麥爾點了點頭,眼角的淚花在蕩漾著自己許久未見的父親,變得那樣的生疏。
“很好,你看我帶來了那麼多的朋友,與我生死相交的朋友。”
塔維奧看了一眼薩麥爾身後的朋友,臉上露出了微笑,並說道:“年紀大了,女兒都跟我一樣高了,也是我眼花,沒看到身後還有你那麼多朋友,還站著乾什麼?一起進來吧。”
此時,薩麥爾的母親也走了出來,薩麥爾二話沒說,擁抱了上去。
此時此刻,母女兩人擁抱在一起,已經不需要語言,一切的感情無需多言。
“勞倫緹娜,你最近過的還好嗎?哎呦,我的女兒,你又變得豐滿起來了。”
薩麥爾臉有些微紅,低著頭看著自己兩個挺拔的胸部,以及特彆肉肉的大腿,摸蘿卜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母親拍了拍薩麥爾的肩膀說:“女孩子嘛,長得有點肉感,很好看的,不要天天打打殺殺的,要想著如何去對待自己感情的那件事呢?”
薩麥爾臉更紅了,畢竟到現在了,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唯一有點好感的就是身邊的瀟靜了,另外,她真的找不到有什麼值得自己動過真情的了。
“那個……老媽我知道了,這段經曆肯定會是我這輩子印象最深刻的,所以我得好好的對待。”
“好啦,你有很多朋友來了,我們一起去見見他們吧。”
眾人坐在一個小屋裡麵,但又不覺得浪漫的擁擠,反而覺得如此的溫暖。
眾人聊著天,有說有笑的,了解在旅途上的一切,開心與悲痛。
瀟靜在其中說道:“看來大家的話題很多都是因為我而起的嘛,說實話,如果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也想獲得那種能否定自己命運的力量。”
阿麗娜隨後說道:“希望你在以後的道路上麵能夠越走越遠,直到你能俯視整一個世界。”
“我會的,如果有這種站在世界巔峰的力量的話,我會……,我會做出一個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聊了半天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一天的時間,就快要過去了。
瀟靜說:“我們得抓緊哦,看起來地方已經快要去完了呢。”
瀟靜在第二城區的時候,直接向著泰以尤的小鎮走了過去。
眾人看著瀟靜走的方向,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結果。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靜靜的來到了永無黑夜的地方,陽光通過特殊的大氣層和折射角,彙集到了這邊,讓黑漆漆的夜空變得明亮起來。
而在這邊有整片大陸上獨一無二的花朵,太陽花,瀟靜摘了一朵緩緩的走到了,朝暮和朝朔的墓前,慢慢的蹲了下來,將一束鮮花擺在了旁邊。
“朝暮我來看你了,我們好久沒有這樣的對話了吧,哈哈,在永恒之塔的時候,你替我擋下了啊薩茲勒的長刺,在那一刻,你便是一個偉大的戰士,以前也是,現在也是,未來也是。”
此刻沒有人回應她,就這樣一個人站在墓碑之前,被溫暖的河風給吹過。
“我相信我們的命運是注定還能再相見的,你的日月石,曾經救過我一命,我一直記在自己的心裡,我曾經想過很多,你們會去哪裡?我很心痛,一個個人在我的身邊離去,而我卻無法真正的保護著你們。”
“但這一次我不會再退縮,即便我早已無法後退,換我來保護你們。”
瀟靜靜靜的看著墓碑,看著上麵的刻字,眼角的淚水已經在蕩漾著。
“原為月而生之花。”
“盛於日中開之花。”
“本是日月的孩子,在經曆過混沌之後,便真正的回到了理想國。”
瀟靜看著這些文字也不太懂,也不知道是誰刻上去的,但無一例外,都是在懷念著。
在道彆了兩位姐弟之後,眾人開始向著最後一個城區走去。
“話說若心並沒有跟我們說她的來曆吧,我隻知道他說他是孤兒院裡麵走出來的,在經過著慘無人寰的實驗之後,才挺過來的。”
亞巴頓的身子突然震了一下,他聽到了若心,之前一個願意傾聽他的故事的少女,從那一刻開始,他的心裡已經軟化。
“若心她,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位堅強的少女,隻可惜還沒來得及好好的體驗人世間的美好,卻又……。”
“因我而死。”瀟靜開口說道,隨後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在原地那樣站著,那樣的無神。
“如果若心還在的話,她也不會怪你的,她會明白你所做的一切的。”
沉默了許久過後,眾人想著玻利瓦爾圖書館走去,曾經被封印起來的圖書館,如今又是對外開放,而地下的那幾層全部被封住了。
瀟靜緩緩的走到裡麵,看著曾經自己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想起了自己戴在左手上麵的那一顆戒指,一枚黑色的戒指。
“奧茲,還是叫你塞巴斯蒂安好呢,一位戰士。”緩緩自詡著。
肖傑在後麵說著:“我們還要下去嗎?估計那裡已經被現在所管理的人們早已經看完了吧,估計裡麵裝著阿麗黛爾的儀器也隨之飄散。
“再陪我去一次吧,我想再看看,再體會一下。”
一位工作人員上來說道:“下麵是文物,正在處於保護階段,閒雜人禁止入內。”
肖傑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是肖家的最後一代的繼承者,下麵都是我父親乃至我祖上的人所創造的,我為何不能進?”
工作人員笑了笑說:“我之前好像看到肖家已經被滅掉了,不過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站在第一城區最頂端的那位公主,在短短的那樣幾刻時間就化為了灰燼。”
肖傑說:“原來是阿薩茲勒呀,嗯,你想對了,將它化為灰燼的人就站在我後麵。”
“什麼?!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力量強大到那樣的地步?你肯定是有另外的圖謀罷了,不管你怎麼說,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瀟靜擺了擺手,站在身邊的阿麗娜完全了解瀟靜此時的意思,還沒有,等工作人員眨眼睛的速度,工作人員早已被阿麗娜給敲暈了過去。
瀟靜帶領著眾人緩緩的走了下去,一路上都是玻利瓦爾的曆史書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曾經阿麗戴爾在這守護者一起保衛著玻利瓦爾的故事。
“我所過之處皆是一段段壯麗的史詩。”
牆上的書籍早已經老化,上麵的灰塵仿佛就像是駁的酥油糖那樣。
瀟靜再一次來到了她曾經踩空的地方,時間在這裡,仿佛靜止了那般,一點變化都沒有,踩空的地方依
然是空著的,而瀟靜提前支走了,其他人想要自己一個人重新走一遍。
她緩緩的假裝踩空掉了下去,但接觸地的時候沒站好,還真”摔了一跤。
“哎呦,屁股好痛。”
如今,走過這條暗黑的隧道,早已沒有了耳邊的低語,也隻有漆黑的一片了
走到儘頭的時候,終於來到了那個曾經與奧茲對戰的那個房間了,此時此刻,,房間裡麵除了當時戰鬥留下來的劃痕之外,已經沒有任何的東西可言了。
瀟靜不禁的感覺,自己心裡有點酸酸的。
自己有好多東西全都錯過了,但每一次錯過就再也挽回不了,自己乾的事情究竟是對的嗎?有些時候在自己的內心處迷茫。
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四周的燭火再次為她點燃,終於,曾經在與奧茲戰鬥的房間,慢慢的打了開來,牆壁上刀鋒的痕跡以及地上被錘子給錘開來的地麵,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過。
曾經在與他戰鬥的場麵,曆曆在目仿佛像是昨天一樣,她很清晰的記得自己在與奧茲最後的對話。
那枚一直戴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此刻它黝黑而透光,閃爍著平常人壓根就察覺不到的光澤有如三棱鏡透出七彩斑那樣。
她強忍著讓自己的淚水不再劃過自己的臉頰,但如同泄洪般的淚水已然衝破了她眼皮的防禦,瀟靜她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奧茲我再一次的回來了,我們當年的承諾呢,難道你死了也可以逃過嗎?嗚嗚。”
瀟靜緊緊的攥起手,此刻,她想看清前方,但視線早已朦朧不清。
“如果你不將我殺死,我也沒有能拯救阿麗戴爾乃至玻利瓦爾,殺死我,讓我看清楚你比我更適合拯救玻利瓦爾。”隻是一直銘記在瀟靜心中的一句話。
曾經的奧茲,為了保護住阿麗戴爾,不惜一切代價,作為曾經的實力可以匹敵撒旦的人類,他犧牲了很多,幾乎犧牲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但唯獨心自己的信仰永遠存在。
“我可知事情的真相,你是一個永遠閃耀著光芒的明珠。”瀟靜輕輕的將手指貼在自己的唇邊,那晶瑩剔透的嘴唇,慢慢的吻在了戒指之上,這並不是愛意的象征,這是一種對於一個真正的英雄的紀念。
以後慢慢的起身,現在最裡麵的一個房間走了進去,擺在自己的麵前,就是一個裡麵沒有人的水晶棺材。
雖然說是水晶棺材,但跟棺材一點都不像,也像是個儀器那樣子。
曾經在裡麵躺著的是整個玻利瓦爾,最敬仰的女神——阿麗戴爾。
看著已經枯萎的鮮花,奄奄的躺在棺材裡麵,她明知事情早已經過去,但她更不願意忘懷,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捏住她的心臟那般。
“其實那一次我能做到,我……,唉,其實這樣子也是對的,無怨無悔。”瀟靜剛想說些什麼話,但想講出嘴來,發現自己根本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她自己知道,當時徒手將阿薩茲勒的心臟給拽出來,甚至最後依然被那三個靈魂趕到,也是按照目標淨化了阿薩茲勒。
阿利戴爾同樣也是一位母親,還有著自己十分喜愛的孩子,但也僅僅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
隨後默默念叨了幾句,便回到了樓上,此時此刻,四周早已空無,隻剩下了寂靜的鮮花棺材,以及那個無人問津的房間。
薩麥爾看到瀟靜慢慢的走了出來,很能明顯的看見她眼角的淚花,她想張口詢問,但又沒有說出來。
她自己肯定會知道,這種過往的傷疤,也是她的一種遺憾,自己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事實。
她抽了抽鼻子,用手慢慢的抹掉眼角的淚花,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了出來。
“現在我們應該去到那場大戰的地方了,阿薩茲勒的永恒之塔。”
眾人在玻利瓦爾圖書館就可以看到毅立在遠方的永恒之塔,那也已經視為曾經了,而如今被斬斷了半截的永恒之塔,依舊像是風中殘柱一樣。
“看起來,玻利瓦爾的人民一直沒有去修啊。”阿麗娜緩緩的開口。
薩麥爾笑了笑說:“那就走吧,正好我也想在平時不用戰鬥的時候欣賞一下,雖然當時那個場麵實在是過於壯觀了,但是我仍想看看瀟靜你當年那一劍的威力。”
肖傑看著曾經的永恒之塔若有所思,自己曾經說過一句話,而現在,他曾經猜想的觀點反而映襯出來了。
瀟靜確實有隱藏的,讓人並不知道的一麵,她是位神明,但是如何從神明降為人類,這一點就她自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來到了塔下,曾經從塔頂掉落下來的巨大的石塊早已被清除乾淨,但是利維坦一直沒有說話,看到此時的景象,卻動容了。
那是她唯一一次在永恒之塔下麵擺攤,就是想要見到自己的妹妹,就想看她一眼。
利維坦慢慢的走到了薩麥爾的身邊,挽起了她的手,緩緩的說道:“勞倫緹娜這是我們第二次遇見的地方吧,第一次是在競技場裡,而第二次就是這裡。”
薩麥爾很驚訝的說:“你當時看到我了?”
“嗯,當時的場麵我依稀記得,你們三個人在永恒之塔麵前過關斬將,無所畏懼,嗯,當時認為你們你們不可能戰勝阿薩茲勒的,因為她是……它是玻利瓦爾聖女的女兒。也是罪惡的果實。”
瀟靜沉默了一會兒,但又緩緩的說道:“看來現在成為了可能了,如果過不了那一關的話,我或許也撐不到現在了。”
瀟靜緩緩地向永恒之塔的中心走去,被斬掉了一半的永恒之塔,依然是第一城區最高的建築。
“媽媽,媽媽……媽媽……,清澈的露水,啼叫的飛鳥,寂靜的森林,我想起曾經回家的路,在那帆布車上,一直搖啊搖,直到儘頭。”這句話不知出自誰的口中,在瀟靜一直記起,好像古老的童謠。
瀟靜將長劍拔了出來,緩緩的插在了地上,火焰隨著劍刃慢慢的蔓延開來,逐漸包裹了整個永恒之塔,那是一場盛大的墳葬。
“我永遠會懷念的你,朝暮,與我一起同赴生死,但是我不相信她會就這樣,我易的死去,光的孩子,永遠會在黎明中誕生。”
瀟靜一把拔出長劍,火光撩動著,慢慢的收了回去,轉過頭,向著奧伊米亞康走去。
“那是個塔,是為了紀念所有玻利瓦爾戰死的同胞,他們的榮耀依然如同太陽般閃耀著。”肖傑看著遠方的塔,但早已殘破不堪,但眾人的英魂依然在此,他想過很多,站在那個時候,他也想不了那麼多,這是必須去做的事情,隻是不得不去做,如果不是為了世界而戰,那他也不會是肖傑了。
“緬懷總是暫時的,但他們的意誌依然會帶領著我們殺出重圍。”肖傑目視著前麵很久很久,直至最後,他才肯發動法術,將他最後一眼看向那英傑的墳墓。
很快,眾人便站在了寸草不生的土地之上,那是亞巴頓的所在地,很難想象,很久很久之前,這裡人煙眾多,歡聲笑語。
這畢竟隻是幻夢罷了,如同無序般的勾絲一樣,不斷的交織編織在一起,人們很想看清其中的規律,但奈何自己也是那命運中的一環,無法脫離。
亞巴頓環視了一周,開口說道:“這好像我的故事,一段不能被記錄的往事,再一次回到了這裡,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但我的心情特彆的複雜。”
梅莉亞緩緩的說:“曾經我在當替身使的時候,也曾踏足過這片土地,這邊得荒涼程度,令我難以想象,真的,我難以想象這裡曾經是一片繁華的村莊。”
“孩童們花言巧語嗯,真正的天真踩在腳下的土地上。”瀟靜緩緩的開口,他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說什麼,因為曾經她第一次死亡,就是在這裡。
“我好像想到了一件事,有可能那個亞巴頓,是受某人的指定來做這些事的,但他的性格卻造就了這一切的改變。”
亞巴頓抓起了地上的沙土,用力的向空中一甩,在沙礫下落的一瞬間,用自己手上的小刀展開了所有的沙粒,他們就像星星一樣降落在地上。
“我的懷念結束了,這一刀是先給當時,剩下的則是我的理想,如果能拚錯的話,那絕對是我拚命的時候了。”
眾人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向著此行的目的地,北方皇宮一起走去,從遠處如同拇指般大小的皇宮變成了,瀟靜的眼前之物了。
“嗯,終於還是到了,我這前半生的罪證也將要在此刻印證了。”亞巴頓無奈的說道。
瀟靜卻說道:“不,這並不怪你,你隻是做了自己曾經應當做的事情,如果沒有我的話,或許這世間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我用我的劍斬向命運,將以此來改變眾人。”
瀟靜不斷的向著皇宮走去,逐漸的看著那破碎的大門,曾經上麵印刻著的符文依然依依在目。
梅莉亞說著:“我們來這個荒廢的地方乾什麼?雖然隻是一場旅行,但這裡好像也是最後一站了。”
瀟靜撫摸著四周的石頭,眼淚卻順著眼瞼慢慢的流了下來,“哈哈,這裡死去了一位我最重要的故人,葉蓮娜。”
“從最開始走出來的反抗者,乃至於南方凍原上的所有人,隻有一個戴夫活了下來,他的身上積累著無數奴隸們的苦難,他們也在訴說著。”
眾人沒有說話,因為站在瀟靜身邊的阿麗娜和薩麥爾最懂得其中的道理,葉蓮娜是她最重要的同伴,其中那蘊含的感情是無法衡量的。
此時隻有一個腳步聲,慢慢的走了過來,是那樣的悠閒,那樣的清晰,一個黑色人影,緩緩的站在了瀟靜的麵前。
他單膝跪地,將那頭顱的低了下來。
瀟靜看著四周瞪大眼睛,以及神情不定的眾人,但自己不知道麵前的男子是誰。
“你是誰?”
“他們會告訴你的。”男人說著。
薩麥爾第一個衝了上去,一拳將那男人乾翻在地上,“早看你不爽了!貝利亞,我正在想你在被撒旦給殺死的時候,為什麼還沒有屍體?真想把你的屍體給挖出來,再打一頓。”
梅莉亞也說著:“其實我早也想把你給碎屍萬段了,隻可惜現在的你,不配讓我下肮臟之手。”
貝利亞沒有說任何話,慢慢的站了起來又跪在了瀟靜的麵前。
“你為什麼要向我跪著?”
“你不同意,我是不會起來的。”
瀟靜看著貝利亞很無奈,她自己知道自己唯一的死亡是麵前的男人所做的。
“你是祈求讓我原諒你嗎?”
“不,我隻是負責我來監視你的神明而已,必要的時候我會出手,將惡果扼殺在那搖籃裡,在你身後的人實在是太強大了,我隻能抓住那一個機會,才能趁機殺死你。”
“我身後的人,其實你都可以戰勝得了的,難道你是說是天上的那些神嗎?”
“這也是讓我最忌憚的,就算我們所有人都憎恨你,都反對你,都想殺死你,但是隻要有一個主神是支持你的,我們都沒有辦法,這就是法則,不變的階級台階。”
“哈哈,是克羅洛斯嗎?跟她又無怨無仇的,又不知道她為何要來幫助我,現在我每次危機的時候又視而不見。”
“她隻是在培養你,登神實在是太難了,克洛洛斯隻有那麼做,你才能,才能成為曾經的自己。”
瀟靜反手一腿再次將貝利亞踢在地上,又跑上前去,狠狠的將他踢飛。
對著麵前大吼道:“那我憑什麼要成為我曾經的自己?難道現在的我就不是真正的我了嗎?回答我,貝利亞!我會親自去找克洛洛斯的,我在這裡收獲的感情收獲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而我的曾經,我並不清楚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管它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現在過的十分的開心。”
貝利亞再一次緩緩的站起來,走到了瀟靜的麵前,這一次,他沒有選擇跪下。
“請你殺死我吧,死在你的手下,我也是眾神之中的佼者的存在了,我竟真正的神明是不會看我們這些螻蟻一眼的。”
“哦,我當時那麼的偉大呀,但這又關我何事呢?既然你想要死的話,我也不會拒絕你的請求。”
瀟靜將摁在了長劍上麵,隨著一瞬間的火光濺射,一瞬間麵前的貝利亞就被一分為二,沒有任何的拖拉,就這麼迅速的將麵前的貝利亞給斬殺了。
“希望一分為二,也是你的榮幸。”瀟靜將長劍這一次插在了地上,此刻她的內心仿佛在靜了下來,現在自己的敵人已經全部消失掉,還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會等著她,但他相信現在是暫時的。
“走吧,我們到最上麵的一層去。”
阿麗娜想到了,在最上麵一層,正是那一次最慘烈的戰鬥。
若心死在了那裡,但是她的死變成了一塊巨大的結晶,無法搬走。
瀟靜用手推開了,那全是刀痕的石門,在眾人眼中他們看到了一塊世界上最完美的元石,那樣的精致。
“若心我來看你了,你再也不會孤單了,我這就把你給帶回去。”
瀟靜此時將自己的長劍拔了出來,緩緩的走到了元石的麵前,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將長劍斬向元石。
在一聲劇烈的震動當中,瀟靜一隻手猛地插了進去,將最中心的核心給取了出來,無比的快速。
但此時瀟靜的手上已被無數的元石結晶給插入了手心,但她麵部表情沒有絲毫的動搖,直直的捏住核心,慢慢的向外麵走去。
薩麥爾看著血淋淋的手掌,想說什麼話,但又說不出來。
“回家吧,天色已經晚了,明天我們要去一趟西大陸,有很多事還需要處理,不知道薩沙她怎麼樣了。”
晚上在汐斯塔的頂層,薩麥爾做了一頓可口的晚飯,如果看時間的話,這算是夜宵了。
瀟靜緩緩的說著:“感謝大家這幾天以來的陪伴,但明天又得麻煩各位了。”
瀟靜站起了身子,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關上了房門,自己身子倚靠著門,慢慢的哭了起來。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麵流,她不想讓彆人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麵。
“嗚嗚嗚,嗚嗚,嗚嗚啊啊。我為什麼要因此而離去?為什麼?嗚嗚嗚,我不想離開,為何命運要如此捉弄我。”
瀟靜止不住的哭泣著,直到再也沒有力氣緩緩的爬到了床邊,看著自己手上的那顆戒指,又看了看在相冊裡麵的那朵雪花。
在此時房間的門被緩緩的打開了,站在外麵的是滿臉愁容的阿麗娜,瀟靜看見阿麗娜的時候下意識的抹了一下眼淚。
“阿,阿麗娜,你這麼晚來了有什麼事嗎?”
阿麗娜沒有說任何話,緩緩的走到了瀟靜的身邊,雙手挽住了瀟靜的脖子,臉向前湊著,嘴唇深深的貼了上去,瀟靜能明顯的感受到阿麗娜的的淚水。
瀟靜眼睛緩緩的顫抖著,但又平複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離開了阿麗娜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同伴,一個唯一可以傾訴心事的朋友。
“嗚嗚,瀟靜,請原諒我的衝動,但是……但是我,真的再也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我請求你成全我。”
瀟靜緩緩的張開了雙臂,慢慢的撫摸著阿麗娜的後背,此刻瀟靜的動作已經告訴了事情的全部。
“我願意。”
兩個人再一次擁吻在一起,皎潔的月光下,有兩個紅潤的臉蛋,深深的看著對方。
在天空之上,主神之城。
“克洛洛斯,再過兩天,滅減之神教再一次登上天空了,如果他萬一被其他的神明給發現的話,該怎麼辦?”
“不會的,她的實力十分的弱,甚至就連神之耀都沒有的,神明都比她強大,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名字確實容易讓人害怕。”
“這還用說嗎?這顯然是刻在每一個神明心中的烙印,無法抹去,唉,一萬多年前的那場會議,我們都不能發表意見,如果發表的話,公平將會被打破,這是決定。”
“滅減之神決定犧牲自己,換取公平與正確的理性,但我也不知道原罪之神什麼時候實力會堪比她。”
“說起原罪之神,我並不相信她會死去,雖然他的死去,就連神識也無法複原,但是我依然想著這是一場巧合,她現在應該還會活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萬一她和滅減之神碰到的話,估計曾經那一場因為要再一次的上演,在我們麵前了,但這一次,我們又應該怎麼做呢?”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也隻有這樣子,希望這次祂或許能夠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