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沂來到監獄外麵的空地上,唐刀出鞘。
在學校裡,他最好的陪練就是林寧。
在他隻有自己的時候,隻能幻想出林寧就在他的對麵,來跟他練習。
白熾在監獄裡麵,手裡拿著一個裝著熱水跟枸杞的保溫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最近這麼小的新人都有故事,讓他這種老人可怎麼活啊。
而且江沂真的什麼都不怕,跟之前被調來的獄警完全不同。
他看著江沂的身邊忽然顯現出淡藍色的光環,若隱若現的。
又想起之前校長囑托他的話,“不好——!”
他杯蓋往杯子上一扣,轉身拿著武器跑到了操場上。
他可以用能量化形出武器,是一把帶著尖刺狼牙的大錘。
“江沂,停下來!”白熾掄著大錘子擋住了江沂的攻擊。
那力道震得他整條胳膊都在發麻。
江沂現在就像是魔怔了似的,也不管眼前的人究竟是誰,隻是機械性的揮動唐刀,使出曾經聯係過的一招一式。
白熾冷汗濕透了後背。
他發現他好像打不過江沂!
這新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給監獄帶回來一個什麼東西!
“江沂!!”白熾有些急了,他竟然沒法控製住江沂。
此時,忽然地上有一截正在蠕動的東西,悄悄地靠近了江沂。
在將他周邊暴動的能量都吸走之後,它變胖了很多倍,隨後立刻假裝成一個大蟲子故湧著逃跑了。
江沂手上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隨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將唐刀插回刀鞘裡,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熾也把大錘收了回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獄長,咱就是說,你下次要發瘋的時候要不要告訴我一下。”
他剛剛差點以為這座監獄完蛋了。
要是這裡的異種跑出去,他們誰都活不了。
江沂累的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他把帽子放在一邊,順勢躺下來看著天。
他剛出生的那年,天上還是透亮的,晚上能看見星星跟月亮,但是現在,整片天空都被一片汙濁籠罩。
讓人看了隻會覺得更憋悶。
“我控製不了。”江沂輕聲道,“我控製不了我的力量。”
在林寧出事之後,他就變成了這樣,暴動的能量像是一個猛獸,隨時都可能將他整個人吞噬殆儘。
他現在連釋放右眼的力量都做不到,隻要一有想法就會如同被人用錐子戳一樣刺痛。
“你們的校長讓你來,不就是為了能夠讓你在這好起來嗎?要我說,就彆想太多,該吃吃該玩玩的,過一陣子說不定就好了呢。”白熾看得開,他能到現在這個位置,全靠一個字,佛。
江沂恢複了些體力,撿起帽子站了起來,又將衣服上的灰塵全部拍淨。
他不允許自己有脆弱的時候,既然控製不好,那就拚命練反複練,總有一日能重新掌控的。
隻是這兩次能量暴動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有什麼人在旁邊幫他一樣。
這次的能量暴動也是一點一點平靜下來,但是在最開始,他感覺自己的能量在一點點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