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研究員接話道,“是挺嚇人的,所以我們研究部的人平時都不出門的,省的哪天忽然被人發現成了一具屍體。”
基本上樓上的人都不會隨便下樓去看異種。
“你們這次的訓練用道具,能手動停止嗎?”江沂在樓上看了這麼長時間,就沒見樓下的人摸著一下智能體。
照這個進度看去,恐怕得個幾天時間。
研究員一拍大腿,“壞了,忘了做了,隻有他們自己打敗了智能體才能停止的。”
他們做的時候還想著加個功能的,結果到了做上完全忘記了。
江沂一口茶水差點噎在嗓子眼裡,就權當是鍛煉一下白熾跟獄警的能力了。
獄警通過了這個智能體的考驗,肯定能在這個月的選拔中脫穎而出。
他沒關注這些獄警的進度,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已經比試結束了。
按照時間進度,應該已經得有個三四十號人了。
“如果他們實在是不行了,記得幫他們一把,我先走了。”看他們兩個人打智能體沒什麼意思。
研究員想說話但是沒說出口,她們戰鬥能力很弱的,打不過自己做出來的智能體。
但是白熾跟獄警應該都很厲害吧,他們應該沒問題的吧。
江沂說完這話之後就回到了關押異種的那一層,白熾出去之後他感覺放鬆了不少。
至少身邊沒了一個移動監視器。
監獄內異種被粘鼠板定的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
隻有在放飯的時候才能掙紮兩下。
他應該考慮讓研究員再改良一下,讓粘鼠板能更好的貼合地麵。
這樣不管異種怎麼動,粘鼠板永遠都是牢牢固定的。
加上異常強大的粘力,絕對沒有問題。
蒙澤悠悠的看向江沂,他注意到了白熾今天不在。
之前最針對他的獄警就是白熾。
現在終於不在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明目張膽的看向江沂。
江沂也轉頭看向蒙澤,這個異種無疑最像人類,又不像人類,可是他的思想跟人類高度一致。
那麼他現在究竟在想什麼呢?
當著手下的麵他不能明目張膽的接觸蒙澤,監獄內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他幾乎沒有單獨接觸蒙澤的機會。
在監獄中生活的漫長歲月裡,他究竟想到了什麼?
蒙澤似乎是看懂了江沂的疑惑,他立刻觸手一軟,倒在了牆角,“我有些難受。”
旁邊的獄警立刻過去查看,但是又不敢離得太近,他無法對抗蒙澤這種級彆的異種。
“你怎麼了,需要給你叫大夫嗎?”獄警手裡拿著警棍小心的問道,他怕蒙澤忽然發瘋。
蒙澤詭異的瞳孔看向獄警,“你都不敢靠近我,還想問我哪裡不舒服?去叫你們的獄長過來!”
它有些焦躁的拍打著欄杆,啪啪作響。
與此同時,監獄內的異種集體進行抗議,一時間吵鬨極了。
獄警沒轍,隻能立刻跑過來報告江沂,“獄長,蒙澤說他有些不舒服,你去看看吧!”
江沂把剛剛蒙澤的小動作儘數收入眼中,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牢籠的麵前打開幾道鎖,蹲下身子跟蒙澤麵對麵。
“你想對我說什麼?”
他作勢在檢查蒙澤的觸手,上麵有些新鮮的傷痕,應該是剛剛拍打欄杆弄出來的。
被他斬斷的觸手現在完全看不出痕跡來,長得很漂亮。
“我隻想問您一個問題,如果您發現您所效忠的地方,隻是一群苟且偷生的螻蟻,你還會繼續效忠他們嗎?”
與江沂合作,蒙澤也需要付出些什麼東西。
在把江沂摸透之前,他當然不會輕舉妄動。
他話裡所指的地方,就是帝國,那個被藍星所有人所效忠的地方。
“不知道。”江沂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變強,為了活下來,如果說他到底效忠於誰,那可能是自己。
他隻忠於自己,不管是心靈還是身體。
“那我等您的答複,下個月您應該會看到更多。”蒙澤說的話模棱兩可的,江沂也拿不準他到底在想什麼。
事實又是怎樣的。
他們這一代從出生開始,就聽著長輩們將異種塑造成一種接近於神的形象。
它們擁有不老不死的身體,擁有漫長的壽命,擁有人類所無法匹敵的力量。
人類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宿命就是與異種進行戰鬥。
即便是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