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給他。”白靜激動，“他想都彆想！”

白靜滿臉怨毒：“我挺過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終於給我等到了機會。”

白靜緊抓住白飛飛的手幾乎都要掐進她的皮肉：“他有急事去了中原，我才逃了出來，來到這裡建立了幽靈宮，生下了你。”

“娘。”雖然這確實是一個苦命的女人，可白飛飛奇怪的就是無法在此時對她產生同情，白飛飛似乎覺得自己是站在一個更高的角度俯視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似的。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白靜每次說道這話的時候，總是能猙獰得不似個真人。

“娘。”白飛飛拍拍她的手，真的抓得自己好疼，“你放心，女兒一定給你報仇。”

“飛飛……”白靜抓白飛飛的手反而更用力了，“你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為娘沒有做到的事，你一定要做到！”

“當然。”白飛飛安撫她此刻已經錯亂不正常了的情緒，“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飛飛。”白靜歎了口氣，控製自己冷靜了下來，“男人都是毒蛇，有多遠，你就躲多遠吧。”

“是。”白飛飛這次點頭點得認真，自己都是被毒蛇咬過的人了，能不懂麼。

“你的樣貌……”白靜扶上白飛飛的臉，幽幽的，“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白飛飛當然知道自己此時的樣貌，如果說紅顏是禍水的話，那麼自己這個禍可就大了。

“女人的樣貌也可以是武器。”白飛飛挺起胸膛，隻要運用得好。

“飛飛……”這回輪到白靜錯愕了，沒想到這話能從白飛飛的口中說出。

“娘，你放心，女兒一定手刃柴玉關。”白飛飛鄭重道，倒不是自己有多恨柴玉關，又多孝敬白靜，隻是，她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命運是如此，還有自從登上了幽靈宮主這一位時產生的快感和小小的私心，那一刻已經讓她清楚明白的了解了權利是個多麼好的東西，她覺得她似乎能有點明白那個叫朱琦的惡毒女人的野心了。

是的，唯有權利才是最安全的，權利並不難琢磨，它單純得可愛，隻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它就不會背叛。

白飛飛知道，唯有站在最巔峰，才能真正掌握自己，掌握彆人，“女兒說過，總有一天，會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匍匐在女兒的腳下。”

她想要的，是天下！

她要踩在所有人頭上，爬上去。就算高處不勝寒，就算孤獨寂寞，也好過被淩遲，被刺得體無完膚。

“有你的話，娘就放心了。”白靜好似突然在這一刻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疲憊的揮揮手，依然躺在了石床上，“你可以回來了，幽靈宮不能沒有主人，為娘也累了。”

“女兒的任務也已完成。”白飛飛冷冷清清的說道，“一百個人頭已帶回。”

“去休息吧。”白靜不再看她，“不用再來我這了。”

“是。”白飛飛沒有絲毫留戀，起身，離開。

……

白靜離世是在兩天後。

白飛飛並沒有覺得難過，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快感。她隻知道，這幽靈宮終於隻有自己一個主子了。也許……白靜不死的話，自己也會……吧。

“初見，安葬老宮主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初見自從從小跟隨白飛飛以來，居然並沒有任何一點點的不滿，聽話順從得就像是她本來就該是白飛飛最忠心的助手一般。

“是，宮主。”初見也不廢話，領了命就去安排。

懶懶的坐在了幽靈宮主殿的宮主寶座上，白飛飛舔了舔嘴唇，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高處的安靜。如果——這坐上的是天下武林的至高寶座——那又該是多麼快意啊！

……

也許，是時候該出江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