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身而上,輕快的把劍刺進這個男人的心臟,微微的刺破血肉的質感讓手中的寶劍發出了滿意的□□聲,白衣少女不屑的抽出寶劍,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甘的倒地,拭去了寶劍上的血痕,搖搖頭:“太弱了。”
“宮主。”初見顯出身形,已然不見當初的倔強與幼小身形,出落得亭亭玉立,恭敬之色一點也不用偽裝,“老宮主撐不住了。”
“恩。”白飛飛點點頭,臉上並不見波瀾,“這是第一百個了。也該回去了。”
……
再次回到幽靈宮這個吃人的石窟,白飛飛恍若隔世。
自開始習武起,白靜就把自己送離了身邊,除了每月一次的“指點”之外,每年得經曆一次“殺人考驗”,其餘時間白飛飛一直被放逐在大漠,一個個強悍的強盜窩是直接的練武之地。
白飛飛從來不知道,殺人竟也可以有癮,那隱藏在內心深處從來都不曾被觸及的嗜血之感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的被徹底的引發了出來。
白飛飛隻覺得自己現在反而才是最接近他的時候,原來從前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刻,都不曾了解過他一星半點。
白靜早在年初就已經讓出了幽靈宮宮主一位,白飛飛穩穩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白飛飛並不認為這是因為自己這具身體是白靜親生女兒的關係。
除了最初自己挺過“殺人考驗”那一次,白靜流露出了一點溫情之外,之後無數次的冷漠以及嚴酷早就讓白飛飛看清楚了白靜對自己隱藏在表象之下透徹入骨的怨恨,白飛飛毫不懷疑她每次派出殺手時真正透露出的殺意。
這世界上,沒有誰是可以相信的。這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救自己,想活下去,隻有靠自己。
白飛飛是這個時候懂得的。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有自保之力。想要活著,隻有殺了要殺自己之人。
寧可我殺儘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有負我的機會!
實際上,白飛飛也做到了,憑借著自己的武力,坐上了幽靈宮宮主之位,憑借自己的武力,平息了一次次被殺的恐懼。
如果說白靜所傳的幽靈秘籍是成為高手的充分條件的話,那麼白飛飛一萬分的努力和成為強者的決心,就是成為高手的必要條件。
早就沒有了初時的惶恐,白飛飛現在閉著眼睛都能準確的找到白靜所在的石洞。
還是那樣一個簡潔明了的地方,不同的是石床上的人早已沒有了那時的霸氣和風情。
“飛飛。”白靜掙紮著抬起了瘦骨如柴的手,遠遠的伸向白飛飛。
“娘。”這一聲叫得冰冷至極。
初見負手站在白飛飛身後,沒有再下跪。
“過來。”白靜說出如初次見到時一樣的話,“坐。”
“是。”白飛飛輕輕幾步坐在了石床邊,“娘有什麼吩咐。”
“飛飛。”白靜歎息了一聲,握上了白飛飛的雙手,“娘有沒有跟你說過爹的事情?”
“沒有。”白飛飛心內冷笑,還用說麼,早在知道了自己是白飛飛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
“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了。”白靜似是不願意回憶一般,皺住了眉毛。
白飛飛沒有說話,隻靜等著她說出那個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的答案。
白靜聲音冷得像是萬年寒冰:“哼,柴玉關,人稱快活王的那個奸人就是你的爹。”
“恩。”白飛飛安靜的點頭,是又怎麼樣。
“當初,他就是覬覦我的幽靈秘籍。”白靜咬牙切齒,“才接近我,玷汙了我……”
“不是東西。”白飛飛冷靜的述說著白靜此刻應該想聽到的話。
“他關住了我,沒日沒夜的折磨我……”白靜聲音顫抖,“就是想得到秘籍。”
白飛飛不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