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開始攪起自己的衣擺,臉部表情是無比完美的感激和仰慕,咬著唇不敢再看王憐花。
被個人三番兩次的護著,剛剛還有了所謂的“肌膚之親”,這個人偏偏也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白飛飛明白這個道理,適時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發了春”。
就像王憐花也被軟香在懷逗得意亂情迷一樣。
且不論真實度到底有多高,說實在話,王憐花算是個很款款有形的少俠,平整的額頭,濃而不粗的眉毛,忽閃忽閃的桃花眼,時不時紅一紅的臉蛋,再加上那潤澤飽滿的嘴唇,修長的身段,媚而不俗的氣質……正是有著該被少女追捧和愛慕的風華。
“白姑娘……”王憐花這時也整理好淩亂的衣物,站到了白飛飛麵前,頭垂得比任何時候都要低,耳後的皮膚依然火樣紅,深深的作了個大揖下去,“剛剛情況緊急……多有冒犯……在下……在下……”
“哎呀……王公子……”聲音惶恐不安,似乎還帶上了哭腔,白飛飛忙也深深的福下了身,“折殺奴家了……”
“公子大恩……”白飛飛繼續,哼,玩矯情,自己也會,“奴家做牛做馬都無以為報……”不就是抱了一下擋了下鞭子嗎,不擋也死不了,不過話還是得說到的,畢竟作為一個被販賣的女人,自己目前這種地位,能有人搭理就應該要感恩戴德了。
“白姑娘……其實——”王憐花猛的抬頭,伸手就再次抓上白飛飛的手臂,話才說了一半,又猶豫了起來,“……其實在下……在下……”
白飛飛不語,隻拿小鹿般的眼睛看著他。難道他要表白?看他那欲說還休的神情,羞羞答答的小樣……白飛飛除了再次感歎他的演技好外,實在是沒有彆的言語。
“在下會對姑娘負責的!”王憐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話脫口而出。
負責?笑話!王憐花什麼時候學會負責這個詞了!
“王公子……”白飛飛暗恨自己沒有多喝些水,老是要逼出眼淚也很累啊,似乎水分有些不足了,堪堪讓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又不真的流出來,配合上一副感動的神情,白飛飛又輕輕福下了身。
“啊……”實際上,說完要負責的話之後,王憐花根本就沒有看一眼白飛飛,眼睛隻緊盯著白飛飛後方看。
白飛飛回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原來,自從那大老粗的鞭子被折扇男削離了手之後,形勢就更不利起來,身上開始更頻繁的掛彩。
眼裡的紅光一閃而逝,王憐花匆忙的丟下一句,“白姑娘等我……”之後,就縱身一躍,抽出長劍,跳進了原本隻有兩人打鬥的現場。
“王公子小心。”白飛飛關切的喊叫。
早知道王憐花會忍不住參一腳了。
果然,他借著幫助大老粗的名分,毫不客氣的就插入了兩人的戰鬥。
王憐花的功夫路數竟是如此的中規中矩?白飛飛看了半天,實在是無法把他的劍法和他的人結合起來,要麼就是自己看錯了他,要麼就是他藏拙。
說實在的,白飛飛不認為是自己看錯了他,那麼原因就隻有一個,他在藏拙!
也對,在對這兩人,他確實是沒有必要用全力。
王憐花的劍法在這場對決中實在是花哨又不實在,明明可以直接一挑解決的問題,他非要橫劈過去再慢慢往上提。不過即使是這樣,加上了王憐花的大老粗對上區區一個折扇男完全就沒有懸念,折扇男本就跟大老粗功夫在伯仲之間,加上了王憐花這個“小蝦米”,也足以讓勝利的天平傾向了大老粗。
不一會,王憐花就找準了一個破綻把折扇男堪堪逼到了大老粗的掌下。
看來,結束了。按照白飛飛的見識,當然一眼就看出了折扇男的敗局,心下沒有絲毫的不忍,雖然這場無聊的打鬥是因自己而起,可是白飛飛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對他們生死負責任的義務。
“哎呀。”場邊觀看的眾人一眼就看出了折扇男的險境,都齊齊叫出了聲。
“彆出聲,跟我走!”正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場上三人的時候,白飛飛的身後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不一樣的聲音,是賈剝皮。
白飛飛冷笑,看來,這個人是看出自己的價值,想趁亂把自己帶走再尋買家了。
瑟瑟發抖著點了點頭,白飛飛此時也樂於跟著他先離開,比起王憐花,看來先跟著這個賈剝皮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他絕對不會對自己起疑。
場上的比試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本就已經挪到了外圍的白飛飛和賈剝皮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賈剝皮也端的是聰明,帶著白飛飛也不走正門,偷偷從後院的小門就潛了出去。
“媽的,這次算老子認栽,那死丫頭身上居然也不帶現錢。”賈剝皮帶著白飛飛儘繞著無人的小路走著,嘴裡還不停的罵罵咧咧,顯然是在氣朱七七不負責任就走人的這件事,“還好老子反應快,要不然讓那些個粗人把你也給帶走了,老子可就真是血本無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