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阿音在製住朱七七對剛進門的幾人使眼色的時候,順手下了毒,是以朱七七才變成了現在這副傻傻呆呆的模樣。
本來那熊貓兒是沒打算出手,可這阿音對朱七七一個姑娘下的狠手,終是讓他有了絲怒氣,大有他要不交出解藥,就出手的架勢。
白飛飛瞬間對場上的情況有了一個判斷,阿音本來在那四人的聯手下就有了些不支,如果在加上熊貓兒,落敗也隻是一會的事。如果他落敗走了,顯然就顧不上自己和朱七七了,雖然這正和了朱七七的意,可是,絕不是自己要的,要是他走了,那易容術……
除非,自己能出現在他逃跑的路上,那麼,給他一個“順手”擄走自己的機會,相信他一定不會放棄了。白飛飛瑟瑟的抖著,偷偷往門外挪去,雖然自己此時的動作必須顯得蹩腳,定會被發現,可是,白飛飛賭的是,那些人認為自己是害怕,翻不起浪來,不予理會自己的動作。
果然白飛飛的動作隻是讓他們微微皺了皺眉,倒也沒有人真的上來攔截一個害怕的小女子。
“解藥。”熊貓兒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破廟並不大,不一會白飛飛就已經挪到了門外,這時才停了下來,知道自己不能再走遠,如果真的是離開了這些人的視線,他們定不會坐視不理了。回過身,繼續關注破廟內的情況。
“要解藥,有本事自己來拿啊。嘿嘿。”阿音並沒有理會熊貓兒的威脅,笑笑,無所謂的聳聳肩。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熊貓兒緩緩伸出手,摸向了身後的布包得緊緊的那個東西,用力一抽,破布頓時應聲而下,露出那什物的真麵目。
竟然是一個大葫蘆,看樣子,像是裝酒的酒壺。
他的武器竟是那個酒壺?白飛飛微微眯了眯雙眼。
“你……”阿音猛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竟然收起了調笑的語氣,猛地凝重了起來。
說話間,熊貓兒並不理會阿音的詫異,緩緩把葫蘆拿到了手上。
“哼,今天在下認栽了,解藥在此。”阿音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懷中猛的摸出一個白瓷瓶子丟向了熊貓兒,“記住閣下剛剛說過的話。”
“當然。”接過解藥,熊貓兒打開瓶塞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點點頭,“閣下可以離開了,在下說話從不作假。”
“哼。告辭。”阿音猛的一個轉身,頭也不回的就朝外飛奔而來。
放下心中的愕然,白飛飛知道暫時不是考慮為什麼他的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的時候了,這個時候,該做的是,讓他注意到自己,帶走自己,白飛飛抬頭望向阿音,眼中閃現著小鹿般無辜可憐之色,直直望進阿音的眼中。
她清楚的看見了阿音眼中的鬆動和驚喜,阿音的手輕輕向她一伸,就欲拉起半跪在地的白飛飛。
隻要跟著他走了,等單獨的時候,下手就更方便了。白飛飛斂下眼簾,知道目的已達到,不再與他對視。
“那姑娘,我救定了。”正在這時,熊貓兒的聲音再次響起,堅定的帶著不可置疑之意。
白飛飛感覺那伸向自己的手一滯,頓時暗叫不好。
果然,阿音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腳步頓了頓,終是單獨離開了。不到一會,就消失在了遠方,隻留下幾聲輕笑:“好心的姑娘,咱們後會有期啦。”
聽到這話,白飛飛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下來,知道他今日算是放棄自己了!
“姑娘,你彆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熊貓兒見白飛飛還是在瑟瑟抖著抗拒自己的接近,不由得歎氣,對她的同情又加重了幾分。
白飛飛迅速的掃過了熊貓兒手上的葫蘆,心中覺得好像抓住了什麼,又好像一時什麼也想不起來,疑惑的低下頭,隱下了所有的表情。
“幫主,就這樣放他走了麼?”那四位長老上前,似有些不滿,“我們找了那賊子很久了。”
“救人要緊。”熊貓兒隻一句話,就堵住了四人的嘴。
……
“那江左司徒果然有些邪門,這點穴的手法,真是聞所未聞。”熊貓兒皺皺眉,看看依然神誌不清的朱七七,和一臉戒備害怕的白飛飛,搖頭,“這易容之術,也能獨步江湖了。”
“那幫主……這兩個姑娘該怎麼辦?”四個長老對現在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
“看來,隻有找‘他們’幫忙了。”熊貓兒聳肩。
“‘他們’?”一個長老開口詢問。
“恩,除了他們以外,我也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解決眼前的事了。”熊貓兒神秘的一笑,輕輕拍拍那個出聲詢問的長老,“走吧,去王記。”
王記?白飛飛卻是敏感的抓住了這個詞,莫非他指的是……?
……
直到被帶到了王記棺材鋪,白飛飛這下還真是哭笑不得了,果然,熊貓兒指的是王憐花。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竟然還是到了王憐花這!可是那個“他們”還有誰?
偷眼看了看朱七七,早在拿到解藥的第一刻,熊貓兒就給她服了下去,是以這時也恢複了神誌,看到王記棺材鋪的招牌,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眼神中也終是流露出了一絲裂痕。白飛飛暗道,這朱七七果然是和王憐花發生過什麼事啊!
“熊貓兄今天怎麼突然光臨寒舍了?”晴朗的聲音緩緩在門外響了起來。
伴隨著這聲晴朗的聲音,門外走進了一個手拿折扇的翩翩公子,那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不是王憐花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