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熊公子,你衣服破了,等等,我去拿針線。”才放下臉盆的白飛飛,似是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指著熊貓兒衣服胸前那個被劃破了的地方,掩嘴呼到,也不等熊貓兒再反應,立即就跑出了熊貓兒房間的門去,那方向,當然是自己房內的梳妝台。
不一會,白飛飛就抱著一個袖珍針線盒再次出現在熊貓兒眼前,微微喘著氣,輕輕把熊貓兒往門前推了推,讓他轉過身,變為麵朝大門。
伸手,溫柔細致的拂過熊貓兒的胸前,把劃破的那點衣服輕輕的撫平,再次朝熊貓兒靠近了一點,幾乎是以要把自己的頭埋入他胸前的姿勢,白飛飛神情專注的開始穿針引線。
熊貓兒這下更窘迫了,白飛飛的左手輕輕提著他的衣服,右手在上麵細致的穿插引線,她的身高剛剛隻到他的胸前,由於剛剛跑得急,再加上才值大病初愈,白飛飛此刻的氣息極為不穩,急促的呼氣吸氣,她溫熱的呼吸正好有節奏的輕輕的噴在他的胸前,因為習武的關係,他穿的衣服從來都不厚重拖遝,又時值春天,他的衣服薄薄的披在身上,幾乎絲毫不能阻擋白飛飛那無意的溫熱氣息。
低頭,看著白飛飛白皙光滑的脖子,下麵那盈盈不過一握的纖腰,熊貓兒剛條件反射般要推開她的動作生生的被自己給壓了下去,悄悄的讓自己的背弓了弓,讓白飛飛的呼吸,能離自己遠一點。
“彆動。”正在細心縫補衣服的白飛飛自然能夠感覺到他這細微的動作,抬起頭,笑顏如花,嬌嗔道。
剛剛還隻是有些手心冒汗的熊貓兒,此刻,立即就像是被電給擊中了一般,連背後幾乎都要滲出汗意了。
這些天的相處,熊貓兒見到的白飛飛,一直都是苦著臉,怯生生的模樣,讓人都不忍心大聲的跟她說話,好像,隻要重重的一口氣,就能吹散她一般。何曾見過她如此輕鬆,如此燦爛的笑臉啊。
如果說之前的白飛飛,是那風中搖曳的含羞草的話,那麼,眼前這個白飛飛,絕對是那向陽的向日葵,大膽的朝著陽光綻放自己的美麗。
熊貓兒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他不知該怎麼深究,隻得苦笑了笑,呐呐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意思的喚道:“白姑娘……”眼裡卻帶上了一絲絲的請求的味道,似乎是真的無福消受此刻的旖旎氣氛。
“熊公子……彆叫我白姑娘!”白飛飛咬唇,聲音像是抹了薄薄的一層蜜一般,甜卻不膩,抬起頭灼灼的盯著熊貓兒,在再次從他眼神中找到一絲驚豔後和不知所措後,迅速的低下頭,“叫我……飛飛吧。”
這話說完,剛好伴隨著下了最後一針,白飛飛認真的打了一個結,一拉線,然後湊過自己的唇,幾乎吻上了他的胸口,在熊貓兒不可思議般的目光中,一個用力,用牙咬斷了線頭。
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感受著手下那結實的觸感,和突然加快了的心跳,白飛飛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似的,兔子般受驚的跳開了一步,雙手交纏,刷的一下,從臉到脖子都紅透了,聲音再次恢複了蚊子樣,似乎剛剛熊貓兒聽到的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一般:“……恩……好了。”
“白姑……”“娘”字還沒有說出口,熊貓兒又接觸了到白飛飛那期待的目光,鬼使神差一樣,熊貓兒立刻改口,“飛飛,謝謝。”
“能服侍熊公子,是飛飛的福氣。”白飛飛在聽到了那聲“飛飛”後,終於滿足的笑了,雖然聲音依然輕,可是熊貓兒卻聽得出來,她的聲音裡卻是多了一份實實在在的親近。
“以後也彆叫我熊公子了,聽起來怪彆扭的,如果不嫌棄,就和七七一樣,喚我一聲大哥吧。”這些天朱七七和熊貓兒也是混得極為熟悉了,張口閉口也大哥大哥的叫了起來,隻有白飛飛還怯生生的叫著“公子”,熊貓兒也早就覺得有些彆扭了,公子這個稱呼,他自己感覺,實在是和他不配,不過之前因為對白飛飛總是多了那麼一絲小心翼翼,所以,這話也沒有提出來,這還是今天白飛飛先讓自己稱呼她名字,熊貓兒才敢順便也提起了這個問題。
“恩。”白飛飛乖巧的點頭,頓了頓,真的小聲的喚了起來,“熊……大哥……”
白飛飛的聲音和朱七七比較起來,更為溫柔細膩,拋開那些怯怯的語氣,她的聲音像是春風般,很讓人舒服沉醉,熊貓兒今天才算是徹底的感受到了這股春風,不知怎麼搞的,明明她已經離開自己幾步之遙了,可是熊貓兒卻似乎更能感覺到她那溫熱的呼吸了一般,忍不住又是一陣失神,心慌意亂。
白飛飛看在眼裡,心內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這種曖昧,他熊貓兒也不例外。
“熊大哥……”正在房內的氣氛陡然詭異的沉靜了下來的時候,一聲尖細的叫聲,卻是瞬間打破了這暗中湧動的暗流,一個火紅的身影霍的闖了進來,“啊——太好了,白姐姐也在這啊。”
白飛飛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抬起頭,卻是溫柔的朝朱八微笑,福身:“見過公子。”
“哎呀,不是說過了白姐姐可以不用那麼多禮嗎!”朱八撅嘴,飛快的拉住了白飛飛的手,止住了她下拜的姿勢。
“熊大哥,沈大哥和爹爹在大廳內,請你過去商量事情呢。”朱八笑道,加大了拉著白飛飛的力道,“白姐姐也一起去看看吧,病才好了,大夫說要多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