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飛不緊不慢的上前,跪坐到了小菊的床上,似乎很是享受她那掙紮無助的神情,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嘴裡還發出了嘖嘖的聲音:“小菊姐姐,你的皮膚還真是嫩啊,想到要在這裡留下痕跡,飛飛都要不忍心了。”
小菊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在白飛飛麵前飛快的墜落,嘴巴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哎——”白飛飛雖然是發出了歎息,可是那歎息聲裡,竟然一絲惋惜不舍也沒有,那歎息更像是一種滿足的□□。
白飛飛的嘴角綻放出了一個無邪的微笑,手中一個用力,快準狠的劃過了小菊那裸、露在外的肌膚。
大量的血瞬間汩汩的從整齊的傷口處冒了出來,小菊瞳孔一縮,隨著血液的流逝,眼神也漸漸渙散了起來。
白飛飛渾身的汗毛瞬間立起,渾身顫抖的看著那鮮紅的血液,添了添唇,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再往小菊身上補上幾刀。
霍的站起身,放開了抓住的小菊的頭發,白飛飛深吸了口氣,壓下自己體內嗜血的叫囂聲,她明白,不能再拖時間了。
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絲帕,認真的把匕首上的血跡擦了乾淨,把匕首藏入懷內,然後用絲帕捂住了小菊那傷口處還在往外冒的血跡,徹底掩蓋了擦匕首時留下的血跡後,白飛飛把小菊放平仰躺著,然後手上飛快的點上了她身前幾個大穴,像在香齋內一樣,再次掃過她身前穴位,一掃一收之間,白天植入她穴道內的細針紛紛像是被吸鐵石吸住了似的,飛快的投入她的手裡,直到收回了最後一根細針,白飛飛才終於停了手,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也不過隻是眨眼間而已,白飛飛還始終保持著微笑的表情,竟像是在做著什麼世界上最優雅最高尚的事情一般。
做完這些,小菊的氣息才剛剛要開始斷絕。
白飛飛停了一會,確定小菊已經不能有救以後,這才弄亂了床單,把小菊拖下床,隨意的丟在地上。
根本就沒有理會手上和身上的血跡,白飛飛起身,迎著月光走到了門前,輕輕的把門推開,迎麵而來的清風微微吹散了殘留在她身上的血腥之氣,白飛飛輕輕皺了皺眉,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平時慣有的表情,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整個身體在風中瑟瑟發著抖,似乎就要站不住了似的,聲音淒厲的從喉間被擠了出來:
“啊——救命啊——來人啊……”
夜間的朱府本來就很安靜,雖然白飛飛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足以讓有心人全部聽了進去。
不過一會,就從朱府幾處傳來了啪啪的開門聲,閉著眼睛感覺了一下,白飛飛知道正主們就要來了,一個轉身,再次進到房內,跪坐在了小菊身前,伸手用那方早已變得血紅的絲帕,緊緊的按在了小菊的脖子上,逼自己掉下了眼淚,聲音哽咽:“小菊姐姐——”
“出什麼事了?”一聲爆喝聲響起,看到白飛飛跪坐在血泊裡,熊貓兒眼睛一眯,急急就問道,聲音裡竟是掩也掩不住的關切。
“熊大哥……”沒想到竟然是熊貓兒第一個出現,白飛飛哭腔更濃了,無措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血跡,“小菊姐姐她……”
“這是怎麼回事?”熊貓兒不過才到一會兒,緊接著沈浪和王憐花也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小菊的房內。他們顯然也是看清楚了現在房內的情形,小菊橫躺在地板上,臉上已顯出死灰般的破敗之色,一身白衣白飛飛跪坐在小菊身旁,白衣的下擺已經被血染得鮮紅了,滿手的血跡,可是卻配著她那張偏偏純潔無助至極的臉,和臉上梨花帶雨的表情,無一不讓出現的三個男人氣息為止一滯。
王憐花微微彆過頭,不敢再看此刻房內的情景,白飛飛注意到這一個細節,低下頭,差點輕笑出聲,那王憐花,果然跟自己是一樣的人,嗜血啊!這滿屋還帶著微熱氣味的血氣,果然能引發他的嗜血天性。
沈浪緊鎖著眉頭,踏入了房內,蹲在了白飛飛身前,抓起白飛飛冰涼的小手,感覺到她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不禁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白姑娘,讓我來看看吧。”說完,就對熊貓兒使了個眼色。
熊貓兒會意,上前輕輕拉起白飛飛,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讓她把身體的重心靠在了自己的胸前,嘴裡輕輕呢喃:“沒事了沒事了,彆怕。”
“怎麼樣了?”那邊王憐花的眼光若有似無的掃過白飛飛的臉,臉上神情明暗莫辯,看來是暫時壓下了那絲躁動,若無其事的問沈浪。
沈浪搖搖頭,沒有說話。
在場的幾人卻是都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相當於是給小菊宣判了死亡了。
“小菊姐姐……怎麼會……”白飛飛見沈浪搖頭,眼淚頓時撲簌撲簌的往下墜落,不敢置信的搖頭。
“啊……”隨著這邊的動靜,留在朱府參加明天鑒寶大會的人也紛紛被驚動出現在了現場,看清楚了屋內的血跡之後,無不都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適應。
白飛飛看得這邊的動靜,嘴角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本來無聲無息的殺了小菊,她不是做不到,這次選擇這種大張旗鼓的方式,就是要驚動這些人啊,這些參加鑒寶大會的大多是些商人,習武的並不多,是以對血跡都有著本能的恐懼,放一具血紅的屍體在這,遠比一具完好無比的屍體對這這人有震懾力。
能把這池水攪得越亂越好。
“怎麼回事?”撥開眾人,朱富貴帶著朱七七和朱八,終於出現了。
“啊……小菊……”看清楚了房內居然發生了這種血淋淋的慘案,繞是朱七七平時自詡膽大,此時也是忍不住抖了一抖,忙縮回自己朝內探去的頭,不敢正眼看血泊中的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