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某人感謝大家的捧場,客套的話,我就不多了說,現在就開始吧。”朱富貴今天穿了件黑色滾著紅色邊的大長袍,很是有些威嚴的氣質,大手一揮,就朝來賓們宣布。
隨著他的話一落音,他的身後出現了四個胡子花白的老人,拂著須,一臉嚴肅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朝來賓點了點頭,想來這就是這次鑒寶大會所謂的“專家組”了。
這裡是朱府前廳的一個大院子,十分寬敞,目測上去,應該足足可以容納上百人。
此刻在院子的前廳階梯之上擺放了三個主座,朱富貴率先當中坐了,沈浪和熊貓兒左右一人坐了一邊,朱七七和朱八緊緊站在朱富貴身後。熊貓兒依舊破舊的衣服打扮,背後那幾乎從不離身的大葫蘆甚是吸引人的目光。沈浪一身灰布長衫,微微朝下方眾人笑著點點頭,這兩人才一出現,頓時引得下麵參加的來賓一陣驚訝的議論,想來是有些有見識的人已經認出了兩人是何方神聖了。朱七七站在朱富貴身後,得意的一樣頭,仿佛下麵大家敬畏的指指點點的對象是她本人,而不是沈浪一樣。朱七七今天特地穿了一身火紅的裙子,和朱八緊緊的站在朱富貴身後,還頗有點那金童玉女的感覺。朱七七本來長得就不賴,火紅色的裙子倒也恰到好處的襯出了她分明的眉眼,不知不覺中也能搶走一些年輕男子的目光。
在幾人所在的台階之下,順著院子兩側,擺了兩長排對坐著的椅子,此刻都坐滿了來賓。從衣著上看,這些人穿得都十分考究,光鮮亮麗,那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模樣,一看之下,就讓人明白,他們當中大多不是江湖人士,都是地地道道的純粹商人。
在他們的身前,都放著一個托盤,托盤裡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看見,五光十色的直晃人眼,應該就是他們這次鑒寶大會拿出來等待鑒定的寶貝了。朱富貴一聲令下,那四個胡子花白的老專家,都一排走下了階梯,來到兩排托盤前,順著來賓席從左走到右,先用目光大概的把那些寶貝慢慢掃了起來,邊掃著看,還邊點頭或者搖頭。樣子十分嚴肅認真,那些得到了點頭的來賓無不歡欣雀躍,而注意到專家輕微搖頭的來賓,則都稍稍變了變臉。隨著四人的走動,場上來賓神色變化莫測,這情景實在是有些好笑。
王憐花帶著白飛飛就一起隨意的坐在了這些來賓的最下手。
白飛飛的臉色十分難看,蒼白得嚇人,看那樣子,似乎是一陣風就可以被吹走了一般,在這熱熱鬨鬨的場麵中頗有點不協調的感覺,和在他她身邊坐著的一身緋衣笑得十分燦爛的王憐花幾乎成了兩個極端的代表。
注意到旁邊人掃過兩人麵上有些的怪異目光,王憐花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故意把椅子往白飛飛身邊挪了挪,一副痞子的涎臉模樣,火辣辣的曖昧的打量著白飛飛,伸手輕輕握住了白飛飛的小手,用溫柔得幾乎可以滴出水的聲音道:“昨晚……讓你受累了。”
這話一出,頓時讓周圍一些還在偷偷打量白飛飛的男人一震,互相交換了一個隻有男人才能懂的曖昧眼神之後,都是羨慕的看了王憐花一眼,最後可惜的看了看蒼白無力的白飛飛,老實的收回了自己打量她的目光,至於他們具體想到哪裡去了,那就不言而喻了。
白飛飛咬咬唇,這些個男人在想什麼,從那猥褻的眼神中,就能猜到了,有些不滿夾雜著嬌羞的神情浮現在她的臉龐上,微微象征性的掙紮了一下被王憐花牢牢握在手中的手,眼波輕輕流轉,毫無威勢的瞪了等王憐花,白飛飛也任由他肆意的在自己的手上胡作非為了。
對付王憐花,看來那些所謂的柔弱無助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那還不如試試大膽點的誘惑吧。
王憐花果然被白飛飛這無形之中的一點變化給打的措手不及,微微楞了楞,不可置信的重新把白飛飛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曬然一笑,停止了手中正在摩挲的動作,讓自己的眼光更大膽的肆無忌憚的掃向了白飛飛的胸前,似乎是想要挑戰她的極限似的。
白飛飛在他那火辣的注視中,輕輕挺直了身體,有些嗔怪的白了他一眼,終於率先裝作敗下陣來的樣子,不敢再和他對視,慌亂移開了自己的眼睛,才朝主座上看去,就接到了熊貓兒略微有些閃爍的盯著她和王憐花正交握著雙手的目光,白飛飛壓下眼中的火焰,強行逼出了一點水汽,遞給了熊貓兒一個求助般的愁苦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