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場夢 玉娘搖了搖頭,想要將……(1 / 2)

成玉承風 山宴 4359 字 11個月前

玉娘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她一身華服,周遭都是幸福的氛圍,還有一個一直伴在她身邊的男子,隻是麵容一直都是瞧不清的,他為她畫眉,知道她愛美便將所有華貴的衣裳、手飾給她買來,不過,她最愛的還是一個玉鐲,那個玉鐲成色與她手上的那個一模一樣,直到一場大火,火紅包圍了她的周身,男子匆匆趕來,橫木卻砸在了她們的麵前,她卻笑著與那男子相隔兩邊。

她猛地醒了,卻見沈承風蹲在她的身邊細心的給她擦藥。

饒是她再處變不驚,後背的膏藥的涼意還是讓她著實嚇著了。

她騰地坐起,想要發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發不出來,隻能低低的發出僅僅她二人可以聽見的聲音。

“沈大少,男女授受不親,還是奴婢來吧。”玉娘說罷,想要將他手中的藥拿來。

“你這傷在背後,你自己如何塗的到?”沈承風邊塗,一邊對上了玉娘的眸子,“何況,福德和我講,你是送我房裡的通房丫頭?”

玉娘一聽,更是將被子往自己身上扯了扯,原先露了整個後背,在這秋季,她竟然絲毫未覺得冷反倒是暖和的很,往往外瞧去,這屋子竟添了不少柴火。

沈承風見她這幅樣子,“不逗你了,此事因我而起,你且好生休息便是。”

玉娘點點頭,以為沈承風要出去了,卻聽他又問:“你渴不渴?”也不等她回答,就替玉娘倒了杯水然後便遞到了玉娘的手上。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男女的爭吵聲,仔細一聽,便能聽出那其中一位是李鳳鸞,至於另一位男子,玉娘卻是毫無頭緒。

“鳳鸞,你這性子怎麼還不改改?你馬上要入宮了,你這性子如何在後宮裡生存?”

“哥哥,本就是那丫鬟的錯,本郡主罰一罰她又如何?”

“這裡是沈府,你還當是我們忠王的府邸呢?”

“要我說,哥哥本來就是要當皇帝的人,如今卻要犧牲妹妹去給那妓子而生的皇帝表忠心?”

“鳳鸞,你慎言!”

“要我給那婢女道歉,還不如讓我去死,自從嫂嫂死後,你們就再也無人疼我了!”說著,李鳳鸞便跑沒了影。

玉娘聽著,有些雲裡霧裡,“這郡主也姓李,又和忠王殿下是兄妹,那和當今陛下也是兄妹,又怎麼......要送到宮裡去?”

未等沈承風接話,李平忠便踏了進來,“家妹和本王並無血緣關係,乃是大啟藩王的幺女,她叫本王哥哥,也隻是平常的稱呼罷了,皇帝可憐便封了郡主,而本王則保她衣食無憂。”

玉娘想要起身拜見,又被李平忠拒了。

“本王聽小春姑娘的嗓子也不太好了,恐怕是燒了一夜吧。”李平忠歎了口氣,“家妹無知,令小春姑娘遭此劫難,實乃本王這個做哥哥的過錯,這是一點點歉意,還請姑娘收下。”

說罷,門外小廝搬了一箱金銀財寶來。

玉娘見過幾次李平忠,幾次見麵,他都是對皇帝恭恭敬敬的,看不出來有什麼二心,不過如今看起來,他和沈承風的關係的確不簡單。

“小春怕是累了,忠王便隨我一道出去吧。”沈承風突然道,又站起身來請李平忠一道,屋內便隻剩玉娘一人了。

沈承風與李平忠伊奧去了沈府的後花園。

“陛下遣我父親去了江州,我不便去江州,你替我前去,可見家父安好?”

“安好,本王派了人手去保護你父親,你放心好了。”

“倒是你,可彆見了美人......”李平信拍了拍沈承風,“就忘了你與本王之間的約定。”

沈承風拿開李平信在自己肩上的手,“忠王離開了自己的封地,不怕皇上忌憚?”

“誰說我是私自離開的?郡主在你沈府動了私刑,本王,是來替妹妹處理事情的。”說罷,笑著走了。

玉娘因傷一直在房中修養,沈承風則每日都來看她,這著實讓她這個小丫鬟有些“受寵若驚”了,一方麵,她的任務就是盯著沈承風,另一方麵,他們也不應該如此靠近,近的甚至有些親密,這讓玉娘非常的不適應。

“這幾日有勞大少爺費心了,隻是小的一介奴婢,怎麼能讓大少爺屈尊來服侍小的?還是,還是讓小的來吧。”

沈承風聽著,他正坐在床邊給她的後背塗藥,“你是後背長手了不成?”

“沒有。隻是您對小的太好了,小的,小的不知為何?有些,害怕。”

玉娘背對著他,忽而聽見他在她的背後低低的笑了,“大少爺,您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玉娘這就聽得有些不高興了,她的身世不明,隻記得睜開眼就被帶到了春玉樓,然後因為天賦異稟,打架得了第一就成為了春玉樓的樓主。

雖然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她也沒有正式的名字,但她也不認為自己就得像另一個人,自己就是自己,這是她的心結,所以聽到沈承風如此說時,心裡難免有一些不舒服。

沈承風見她不吭聲了,“怎麼不回嘴了?”他站起身來開始收拾。

玉娘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聽他這麼說,悻悻的道:“奴婢不敢。”

正是沉默之際,李鳳鸞風風火火的在門外吵了起來。

“沈大哥是不是在裡麵?”

枕玉很為難,“沒,沒在裡麵。”

李鳳鸞冷笑了一聲,“嗬。枕玉,你真的很不會撒謊。”說罷,揮揮手,“琳琅。”

琳琅比一般丫頭都要壯,朝大門踢了一腳便開了,枕玉是攔都攔不住。

大門前,沈承風已經站在了他們幾個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