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奧豬艱難地一笑,爬了下去。
我是真餓了,奧豬笑我丫吃東西簡直是狂風掃落葉。
我囧,你見過有人拿葉子當飯吃嗎?
A大的菜色很一般,以前常聽人說,菜湯裡吃出蟲子的事情比比皆是,還好,我一向不經得餓,什麼東西隻管入嘴就好,其他一概無視。奧豬說我這叫懶人有懶福。我笑笑,也是。
小美吃了兩口,就去廁所倒了。
我偷偷和奧豬說,怎麼辦啊怎麼辦,丫這幾天吃的東西都沒比我吃一餐多。
奧豬給了我個白眼,你那一餐抵得上我們的三餐。
老子囧。
小美洗完碗出來了,我和奧豬立即垂眼裝作吃飯。
她走過來笑著說,要我幫洗碗嗎?我點點。
她說,那就吃快點。
然後,我就當真如橫掃落葉般瞬間狂塞。
那幾日她依舊平平靜靜,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和奧豬心裡越來越不安,套用阿甘說的,丫就像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身首異處。
直到有一次小美感冒了不能去上課,我臨時想起忘帶了資料,回到宿舍的時候,卻聽到廁所發出一陣一陣低低地哭聲。我全身戰栗,娘的個親咧,看的鬼片一時全湧上了腦,就在我快腿軟的時候,我聽到廁所裡的“女鬼”在說話。
她說,曉楠……曉楠……我是小美,你回我個電話好嗎?我求你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曉楠……你回我個電話吧……我隻想聽聽你的聲音……
然後我聽著她來來回回說了不下十遍,到最後她放聲大哭。我心裡酸酸的。
任誰也想不到最初甜蜜的回憶會變成分手後無情的利刃。
我走到門口剛想抬手敲門,最終還是放了下來,她既然在我們麵前裝作無事,必定是想留住自己最後的驕傲,她偽裝得那麼艱難,我又怎麼舍得拆穿她呢。
隻願,她哭過了心傷透了,就能明白有些人我們再掏心掏費,若是他心裡沒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犯賤的對他好呢。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我握起拳頭,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惡毒地想,夏曉楠,你他媽也會有想死的那一天,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