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說到上次我在“盛世大廈”遭遇了港匪片的哪一出我本來沒打算和他們說的,豈料第二天的當點電視台就把這件事給播了,正好播到沈複西抱著姐姐從濃煙滾滾的大廈裡走出來的場景,他們當即打電話我,我那時正被一小護士用繃帶裹著腳疼得哇哇亂叫,白大褂幫接的電話。
他說,叔叔阿姨好久不見,不過明天又能見了。我爹我媽楞住了,白大褂又說,我們醫院最近在搞活動,房包月能打七五折,你們考慮考慮,省得梁小姐三天兩頭往這裡跑。
掛完電話後,白大褂笑著說,嗨,我們真是有緣。
我乾笑,chi裸裸的孽緣。我問,你說你到底是那科的,骨科有你眼科有你外科你咋也在啊?
白大褂朝我眨眨眼睛,我也不想,可每次你來那科的主任不是放假就是休假,我都是臨時委命的。
我囧,還好我不是啥心臟病發或是什麼需要開腸破肚的大病,否則讓這庸醫來搗鼓,一把剪子留在肚子裡我也不知道。
想著想著就張嘴吃蘇坪喂得熱粥。
有人說,愛情來的時候連最淡定的人都變得不淡定,愛情的時候連最仁慈的人都會變得最不仁慈。呃,好吧,這句是我自己領悟的,沒有押韻沒有對比,純粹瞎掰。誒,你也不能對一個讀英文係的學生要求太高啊。我又不是莎士比亞,隨口說一句“天多麼的藍”就能被世人譯為後現代愛情的態度。
得,越說越挫,越挫越被人拍。
我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宿舍張著嘴巴流著口水做著與沈複西的白日夢。
迷迷糊糊接起電話,我爹說,丫頭,我和你媽商量著,讓你輟學一段時間。你三天兩頭出事,我們不放心……
這時我媽搶過電話,朝我大吼,回家回家!真不知道你是去學校讀書的還是去醫院讀書的。
我囧,真不知道她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擔心我住院花錢。我頓了頓才說,我保證,下次再受傷了也死活不住院,行了吧?
我媽遲疑了,小心翼翼地問,……真的?
能確定這個叫囂著我回家的女人是真的怕我住院花她的錢……OMLDGG,收了這個視糞土如金錢的女人吧!
時間嗖嗖,一轉眼飛仙蘇坪馬上要畢業了,他邀我去海邊吃燒烤。我很興奮,第一次化了淡妝,沙灘上有很多人,熱熱鬨鬨地在玩水。
他把送我的玫瑰花折下一朵為我插在耳際,我嬌笑,問他好不好看。他卻隻是淡淡地點頭。
那一日,我有些預感到他會跟我說什麼,除了那個淡淡莫名哀傷的眼神,他還是對我很體貼,幫我烤東西幫我擦嘴巴幫我買飲料背著我走沙灘,讓我誤以為自己多心了。
十點多的時候,人越來越少了,海邊的風鹹鹹的,有種說不出的腥,吹在身上黏黏的。我和他手拉手一步一個腳印地在沙灘上散步。
一個浪拍在岸上,我哇哇亂叫,笑著跳入海裡。
我朝他大叫,親愛的,咱們來鴛鴦戲水!
岸上的他隻是淡淡地笑,看著我在海裡玩水不出聲。誒,他真是沒有一點情趣。我鬱悶。
就在我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我的小腿抽筋了,真是杯具!疼得我全身冒冷氣,身子緩緩往下沉,我忍不住朝他大叫,蘇、蘇坪……我的腿抽筋了!
就在我被海水淹沒的時候,我看到他跳下水裡朝我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