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地痞 挑著辛苦得來的收獲,淩……(1 / 2)

挑著辛苦得來的收獲,淩宴去了鎮上,活魚才賣得上價,她連跑帶顛急忙趕路,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氣喘籲籲的趕到鎮上集市。

晌午十點來鐘,趕早賣貨的菜農和小販大多收攤歸家,空了些位置,淩宴找了個人流還算密集的地界,剛挑著扁擔過來就察覺出周圍微妙的目光。

眾人麵麵相覷,這痞子今天轉性了?不對,她是欠債了!

淩宴乾的那些渣滓事十裡八村家喻戶曉,都嗤之以鼻,可她家是軍戶,不必繳納賦稅也不用參加勞役,時常還會被官府征召充當役長,監督工事,村民們為了自家人出勞役能過得好些,自然要作打點。

故而都是暗自厭惡,平時麵子上過得去那種。

與她同村的豐鄉村村民的都知道她欠了賭坊那麼大一筆錢,又沒什麼正經營生,紛紛不動聲色遠離,生怕淩宴開口借錢。

病得久了,她對人情緒非常敏感,淩宴哭笑不得,但木已成舟她無力更變,隻當無事發生,自顧自地挑出幾條最大最肥美的魚掛在扁擔上。

那最大的青魚一米多長,抓這家夥的時候淩宴光顧著高興了,沒注意,被它猛地一個甩尾打得趔趄,一頭栽在河裡差點嗆到,腿上還絲絲拉拉的疼著,大青魚鰓上穿了草繩還時不時地撲騰兩下,索性拎它出來博眼球。

也不管魚腥弄一身了,又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她,淩宴直挺挺的站著,充當人形廣告牌。

那扭動的大青魚十分惹眼,果然引來數道目光。

“好大的魚哇!”

“這得快四尺了吧。”

“在哪抓的?”

感歎此起彼伏,見人有聚集的趨勢,淩宴趁熱打鐵,厚著臉皮大聲吆喝醞釀了一路的說辭,“瞧一瞧看一看,清早新捕的活魚,又大又新鮮啦。”

一身青色外袍的儒雅男子上前,指著草魚問道,“售價幾何?”

“草魚25文一斤。”一邊說著,淩宴麻利裝魚上稱,撐杆高高打起給男子看,“這條二斤七,你是第一個來的,摸個零頭,給65文就行。”

初春河水冰冷,魚不好上鉤,因此活魚價格要比平時貴些,要價不過分打稱實誠,又給抹了三文錢,男子非常滿意,一高興,又多加了條,滿意付錢離開。

剛擺攤沒多久就開了張,淩宴聽著嘩啦嘩啦的銅板聲喜不自勝,再沒抹不開臉羞怯,吆喝的更是起勁。

那麼大一條青魚的消息很快在鎮上傳開,不一會就有酒樓的人前來,此女三十餘歲,一身灰褐短打,風風火火的帶著幾個小工,行事頗為乾練。

一行人前襟後背皆繡著大大的“豐”字,為首的正是豐食酒樓的總廚廖十娘,人稱大娘子,見賣魚的是淩宴,她微訝不已,開口調侃:“我說今兒怎沒見你這混子,原來跑這賣魚來了。”

酒樓和她欠債的豐運賭坊是一個東家,原身時常去酒樓用飯,一來二去便認識了。

淩宴賠笑,“大娘子莫打趣我了,還是看看魚吧。”

“嘖。”廖十娘一揮手,一小工上前驗貨,剛扒上鰓一頓魚尾猛擺,為了扶住這活招牌,淩宴被帶的身形不穩狼狽非常,廖十娘暗自發笑,“行了,多錢一斤開個價吧。”

魚雖大也足夠吸睛,但太貴了,普通人家吃不下,淩宴沒多要,30文,廖十娘爽快應了。

把魚從扁擔上拿下,好一番折騰上了稱,“26斤3兩,789文。”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一千文等於一兩銀子,一條魚賣了八錢銀子,這麼值錢誰不眼熱?不少人動了心思,更有幾個當場往河邊走去。

青魚夠大但也沒到珍奇的地步,常年采買,這點錢廖十娘倒不至於放在心上,挑挑揀揀,丟出幾條鱖魚和鯰魚過稱讓小工一起搬走,利索地甩出兩塊白花花的銀子拋到淩宴懷裡。

她挑的魚各個肥美,眼光相當毒辣,這廖十娘是有些真本領的,淩宴默默算好賬,三百文放到對方手裡。

一百文一串,兩串整的,剩下的是散錢,但並在一起還是能看出來她多給了二十文,大客戶給些優惠的道理淩宴還是懂的,以後方便。

挑了挑眉,廖十娘神情玩味,淩宴淡笑對視,坦坦蕩蕩,“承蒙大娘子關照了。”

有點意思,廖十娘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往後再有活魚直接到酒樓找我,給你市價,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不新鮮我可給你轟出來。”

見目的達到,淩宴笑得更是真誠,“我哪能讓些臭魚爛蝦壞了大娘子遠近聞名的好手藝。”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廖十娘心裡舒坦了,輕哼一聲,一把攥住銅錢塞進荷包,意有所指地朝後方看了眼,小聲對淩宴道,“我剛才瞧著,柳良好像尋著你的味兒往這邊來了。”

她原本不會多嘴,但誰叫這混子今兒個順眼呢,至於聽不聽得懂就不關她事了,吃了回扣的廖十娘美滋滋的拍拍屁股,帶著手下幾個小工回了。

柳良是個男中庸,自然是聞不到她的味道,廖十娘陰陽怪氣是因著那人跟“良”字是沾不了一點,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專門把人往賭坊裡帶。

在淩宴看來柳良就是賭坊的托,職業的那種,也就原身那個智障被吹捧的找不到北,拿他們當朋友。

她可以當秦笙的大冤種,但絕不會當給狐朋狗友付賬衝業績的冤大頭好吧!

這次收獲buff讓她一共捕了近三十條魚,最貴的是鱖魚、鯰魚和鯉魚,一斤可以賣上50文左右,青魚草魚次些,最不值錢的鯽魚也要2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