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騰額低低地笑起來,“那是我的榮幸。”
看著這樣的穆騰額,藍箬腦海中浮現四個大字:男色惑人!
藍箬艱難移開視線,“你出去吧,讓玉心進來伺候。”
穆騰額並不想逼她太緊,聞言神態自若的收回手,好似一點都沒注意到藍箬染上紅色的耳朵。
“好,公主歇一歇,等會兒還要出去見一見賓客。”
按理來說,新娘子進門隻要在新房裡等著新郎就好了,一切的事務都交給新郎和其他長輩來解決。
但是藍箬不同,她不僅沒有蓋紅蓋頭,也會隨著穆騰額一起接待前來恭賀他們新婚大喜的眾人。
不是因為她是公主而特殊,而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特殊的。
這是一早雍正就吩咐下來的事,堅決駁回了大臣們的反對意見。
再加上宜修和年世蘭這些年在朝堂中滲透的勢力,這樣堪稱離經叛道的做法還真就實現了!
當然這麼順利也多虧了雍正的堅持,他已經不是剛剛登基那會兒,必須要聽朝臣們建議的新帝了。
如今的大清在雍正的治理下緩過了九龍奪嫡的混亂,朝堂中基本算是雍正的一言堂了,不會因為政敵而導致陽奉陰違,也不會因為威嚴不夠導致許多時候還要顧忌朝臣的想法。
雍正就是想要借著這個婚禮告訴天下人,他的女兒無論在何時永遠都是無與倫比、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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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玉心走進來。
她今日穿得也頗為喜氣,雖然還是宮女服,上身的小馬甲卻換了一件淺緋色繡福字的。
“公主累了吧?”玉心走近蹲下身,為藍箬揉捏著小腿肚,“也幸虧公主習過武,不然待會兒還真不一定能有力氣出去。”
藍箬摘下自己的護甲,為自己按著太陽穴,疲憊嘟囔:“彆按腿了,給我按按脖子,這鳳冠最少十幾斤,快把我脖子壓斷了。”
玉心依言起身,一條腿半跪在床沿上,為藍箬按摩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心疼又慶幸地說道:“好在也就今日,若是日日如此,公主真的要可累壞了。”
藍箬哼笑,“那朝服也不輕快,若是進宮也是一場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