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很快,晚上會給物業發表揚信,現在可以離開了,我們要繼續”,顧輕舟用眼神,示意保安帶上門,麵不改色的,拉著毛巾邊邊,帶著人往浴室走。
一浪高過一浪,是今晚的基調,屋子是更沉默的康橋,隻聽得到牆上,擺動的指針,劃過的嘀嗒聲,和保安大叔開了大眼兒,震驚一百年的,沉重呼吸聲。
繼續?什麼繼?哪個續?
陳念腦瓜子嗡嗡的,眼前飄過的空氣,都是帶色的。
“你住手,我,我喊人了”,她忙用腳刹住地麵。
“喊吧”,顧輕舟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坦然。
知道歪門邪道行不通,陳念立馬換了另一副腔調。
“輕舟哥,下次不會了”,她耷拉著小鹿眼,眨巴眨巴的。
上學時胃疼,家裡不讓吃冷飲,她就是紅著眼扮可憐,從他手裡獲得甜筒皮,過嘴癮,百試五十靈。
果然
“不會什麼”,顧輕舟停下腳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不會認錯人...”她邊說邊委屈巴巴。
顧輕舟搖頭。
“不會衝你噴霧”
...
又提了幾個,越說,顧輕舟臉色越凝重。
陳念撓頭
“......”
“不會衝動,單槍匹馬跑進來”,cpu快要燒光,她扯著嗓子東拚西湊。
“要真是壞人,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顧輕舟臉上有了溫度,繞到身後,把綁著手的毛巾扯開。
原來是因為這個,陳念心底,一股暖流淌過,再見麵後,就一直拽的二五八萬的臉,沒想到還是在乎的,雖然方式和她想的,十萬八千裡。
她晃著手腕,“謝謝關心”,仰起頭欠兒欠兒的感謝。
“和你無關”,顧輕舟隨意看向彆處,“要是出事了,你哥會瘋的”,手中的毛巾,胡亂的打成結。
在顧輕舟轉學前,大哥和他一起上學打球卷數學題,雙胞胎一樣,關係比她親近百倍,但這麼說,也未免太直接。
“知道了,不夠格唄”,她有些陰陽怪氣,泄氣般的把手腕處的毛巾扯下。
扯了一層,還有一層,下麵更有一張手絹,摘下後,才是不疼不癢白皙依舊,沒有任何紅痕的手腕。
“還你”,她沒好氣的,把手絹扔過去。
“嗯”,顧輕舟輕掃了一眼,眼睛亮著。
看她盯著自己的手,“看什麼”,陳念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加大音量。
一嗓子把掉線的保安,驚的一激靈,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後,把她拉到一旁,壓著嗓音。
“姑娘,能在這地段買的起房子,還不經常回來住,關鍵還不認你,想來外麵乾妹妹多著呢”,苦口婆心的勸著。
門前小道上,遛彎的大爺提著鳥籠,撲騰著翅膀的小鳥,阿巴阿巴的叫著。
陳念被自己放的雷崩到,“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捋兒,剛瞎說的”,她急的嘴都瓢了。
大叔回頭瞪了一眼,輕輕彎唇的人,“你還小不懂事,沒想到顧老師,癖好真怪“歎著氣背手出門。
“哈哈哈”,陳念笑的直不起腰。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那也是傷了,再瞄到他那張,有些紫了的臉,更是叫好。
她捂著笑疼了的肚子,跑到沙發上躺著。
“笑夠了嗎”,顧輕舟把她推到沙發背上,在旁邊坐下。
“沒笑夠”,她往右挪了兩寸,咳嗽一聲止住笑意。
“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身體坐直說回正事。
“這是我家”,顧輕舟言簡意賅。
他濕發上的水滴,順著臉龐滑落,再到頸間,陽光順著窗縫灑進,給本就顯眼的天鵝頸,又鍍上了一層亮光,大哥之所以是男神,就是因為有他的存在,年年是校草。
還是那麼妖孽,她暗暗感歎,移開視線,“當然知道這是誰家,隻不過我現在住這,回來說一聲,也是基本禮貌吧”。
一直說話,喉嚨有些乾,陳念把手默默伸向,茶幾上的冰飲料。
“沒號碼”,顧輕舟淡淡的,看她喝了一口後,抬手把冰飲料,拿回茶幾上。
強盜啊,那手速就差提醒她把到嘴的,也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