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人在我們手裡,不急這一會,我們先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強子奪過他手裡的刀,把他往旁邊椅子上按。
喊在旁邊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黑子:“去打一瓶冰啤酒給金主消消火。”
“哦,”黑子不耐煩的應了聲,拿到啤酒早沒了冰涼的感覺,才想起剛才尹鐘信把冰塊全部倒紀念身上了,忘了剛才攔著點了,他還沒喝夠,厭煩的說,“沒有冰的了。”
等尹鐘信坐下後,強子打開啤酒想遞給尹鐘信,尹鐘信不屑的撇了一眼沒接,強子知道他瞧不起他們,放在了旁邊,“等會喝也行。”
尹鐘信要不是因為紀念根本不會跟這種人有任何交際,他最厭煩這種。
“這人我們也給你們綁來了,第二筆錢什麼時候轉給我們?”強子一把扯過他的衣領,嘴角上扯,目光帶著狠毒。
黑子一聽錢還沒到位,瞬間想爆粗口。
強子搶先一步壓製住他要說的話:“去看著她!”
尹鐘信扯過被他拽歪的衣領,嫌棄的輕拍了幾下,整理衣領:“第一筆錢是我轉的,第二筆錢得要問他什麼時候轉?”
強子不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狠厲的在他耳邊說:“我不管!反正10分鐘後錢沒有打到我的賬戶裡,我不保證人會不會跑。”笑得瘮人。
尹鐘信最討厭彆人威脅自己,可此時也隻能強忍下來:“行,我現在就給他發信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他說五分鐘之內打到你賬戶上。”
強子臉上立馬轉換成諂笑:“行,現在可以開始你的報複了。”把奪過的刀畢恭畢敬遞給他。
尹鐘信看著刀怔住了,他接下這把刀就沒有回頭路了,可他前方的路早就沒有了,哪還有什麼回頭路可言。
從他被父親拋棄的那一刻,從他父親帶著他的小兒子名正言順的出現在他麵前指責他是個失敗品。
尹鐘信接過刀起身向紀念走去,眼裡的怨恨恨不得蔓延出來,怒吼:“紀念,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子都是你逼的,我父親放棄我了,我母親也瘋了,現在我無家可歸了,我成沒人要的小孩了!”
嗓音因為過度怒吼參雜著撕扯聲。
紀念依稀想起一些陶霓說關於尹鐘信的事,不過她沒興趣匆匆就打斷了,可他父母鬨離婚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低頭不語,希望不要增加他的怒火,雙手一直在偷偷的掙脫,企圖能掙脫開繩子,但都是無用功。
紀念四處打量,四周破敗不堪,房子給人一種搖搖晃晃的感覺,看不到一塊好磚,四處漏風,忽然看到一個東西眼前一亮。
林航緊張的盯著監控,生怕錯過什麼,其他人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監控。
三人在商場門口上車,視頻裡的紀念臉上明顯有點不愉悅,不情願的上了車。
監控人員看著旁邊一個比一個凝重的臉完全不敢張口,他都下班了大半夜又被上邊領導打電話大半夜喊回來,這些人都是有關係的,不敢怠慢。
到了一半畫麵裡的車輛拐進一個街道裡消失了,附近好幾個監控都沒找到車輛的身影。
監控人員察覺到旁邊男生目光變得狠厲,黑著臉,氣壓也低的嚇人,連忙開口:“我查一下車牌號車主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對上旁邊男生的目光他就有些瘮的慌,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男,C市人……我現在給他打電話。”監控人員查到消息立馬開口說。
紀念四處打量著周圍環境,看有沒有方便逃跑的路,停留在一個破舊的窗戶上,距離也近,她現在隻能試圖激怒尹鐘信,祈禱他能用酒瓶砸向自己,拿到合適的酒瓶碎片。
她現在也不了解外麵的情況,不知道紀彧知道自己失蹤沒,現在隻能寄托於向嶼明知道自己不見時能趕緊報警。
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於彆人,還是要找方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