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醫生推門出來,摘下口罩,透出一臉的疲憊。
林航立馬站了起來,走上前詢問:“她怎麼樣?”
“外傷已無大礙,胸前的傷幸好紮的不深,並無大礙,左胳膊輕微骨折。”
紀彧聽到話心裡緊繃的那跟弦鬆了下來,喃喃自語:“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林航也鬆了口氣,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一會就可以推進病房了,”看了一眼時間,掃了一圈眾人,“你們誰去給她辦住院?”
紀彧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說完就往外走。
“走錯了,右邊。”魏醫生見他一副失了神的樣子,嚴重懷疑他是否能找到,“方護士,你帶他去吧。”
“好。”方護士應聲道。
“二哥,你們也彆在這守著了,去吃個早餐再回來。”魏醫生是林父姨姨家的小孩。
林航側眸看窗外,才發現天亮了。
林父應聲:“好,我們去先去買。一會給小航帶回來。”
林母無奈答應:“好。”
林母也知道。
紀念好林航才會好。
家長都心疼自己的小孩,林航一天沒合眼了,可她也知道這小子跟頭驢一樣掘,認定的事誰說也沒用。
林父林母走了沒一會,裡麵的護士推出了紀念,林航趕忙上前,護士們已經替她換好了病號服,手上輸著液,臉色也多了些紅潤,少了些煞白。
一個護士遞給她一個袋子:“這裡麵是她的衣服,胸口處不方便查看傷口,我們就用剪子剪了。”
“沒事。”林航接過來就推著紀念回病房了。
林航坐在床旁,看著躺在床上的紀念產生了後怕,要是她出事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幸好。
他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是他自己,也不願她受一點傷。
紀念的手冰涼,林航不敢給她暖手,怕碰到針孔,隻暖著手心處。
林航出去到護士站:“你們這裡有暖寶寶嗎?”
方護士見是林航:“要幾個,我去裡麵給你拿。”她帶紀彧辦完住院,林家父母在旁邊等著他一起吃早飯。
“要兩包。”他感覺紀念渾身上下冰涼。
“行,那你等一下。”
林航撕開包裝先是在輸液管上粘了一個,又撕開幾個放在手心處和腳心處,以免溫度過高燙傷,用幾層衛生紙包好放進去。
林航半握著紀念的手,盯著她的眉眼看,明眸皓齒,沒了往常的明豔,少了些活力。
林父林母跟紀彧掂著早餐進來。紀彧沒進來在門口通電話:“是你兒子找人綁了我姐,我們憑什麼要原諒你們。”
紀彧被對麵的話氣急了卻還是儘量壓低聲音:“這時候你跟我提小時候的情誼,你兒子找人綁我姐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小時候的情誼?”
“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一會跟直接跟律師談。”
對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彧直接掛了。
病房是單間,紀念精神看著好多了,臉上的血痕也包紮好了。
“林航哥,吃完飯你們就先回去吧,我爸媽他們給我外婆打了電話,一會就來了,我父母還有幾個小時就下飛機。”紀彧說。
林父林母相互對視了一眼沒開口,他們是想林航回去休息,可還是選擇尊重他的想法。
林航抬頭看了一眼紀念的藥瓶,隨後抬手扶了下額頭:“我感覺我有的暈,媽,你讓我三叔給我也開個病房,我有點不舒服。”
林母聽他這話就知道林航緩過來些了,笑出聲:“彆演了,你在這陪著念念吧,不讓你回去。”
林航的手立馬放了下來:“行。”眼間上揚了幾分。
“那你躺沙發上休息一會吧?我看著我姐,她醒來我喊你。”紀彧情緒低落,低著頭說。
林航也不拒絕了:”行,那就交給你了,我躺沙發上眯一會。”
“爸媽,那你們先回去吧,彆耽誤你們的工作。”
林父看了下林航的衣服:“我一會讓阿姨給你送些換洗衣服。”
林航應聲:“好,再給我拿些洗漱用品。”
林父林母走後,林航躺在沙發上沒一會就睡著了,疲憊了一天終於有能緩口氣的機會。
紀彧看著他姐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心裡一陣陣酸澀,身上傷口不斷,他恨不得讓他們幾個牢底坐穿,怎麼會甘心放過他們。
紀念臉上血痕還在往外滲著血,紀彧連忙出去找護士:“護士,我姐臉上那道血跡滲透了紗布。”
方護士抬頭看了一眼來人:“行,我一會拿齊東西去。”
紀彧看著方護士換紗布,眼裡傳過一陣澀意,臉上那道疤長而深,一看就是下了狠手。
護士走後紀彧一個人坐在紀念旁,盯著她看就覺得很安心,眼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幾行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