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低頭看著他，“sit mini sar？”（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奧圖文沉默了一會說：“他們不會想看見我去的。”

溫落又從他眸中看見黯淡的顏色，牽起他的一縷銀白頭發，聲音軟軟地說：“rla，ut，unit？”（哥哥，陪我去吧，好不好？）

奧圖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溫落非常認真，奧圖文想了想，“如果你想讓我去的話……”

溫落已經張開手，抱住了他，“isa。”（太好了。）

奧圖文瞳孔緊縮，一時失聲，整個人都僵住了。

溫落放開他，肚子又響起來，不好意思地小聲說：“rla，tatii skpatato。”（哥哥，我餓了。）

奧圖文想也不想地站起來，推著輪椅朝門外走，薄唇一直輕抿著，“這就去。”

餐廳裡早就準備好了早飯，把溫落推進門之前，奧圖文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一句：“你能一直叫我哥哥嗎？”

溫落的眼睛變得金燦燦的，奧圖文頓時覺得風聲靜了下來，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還有小人魚崽停頓之後，重新響起的天真單純的聲音：“rla，rla，rla……”

來往的侍者很多，全都在往這看，奧圖文忙彎腰捂著他的嘴，正好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皇帝的心跳的很快，又說：“那麼，從現在開始，你隻能叫我一個人哥哥，答應嗎？”

溫落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奧圖文掩飾開心把溫落推進去，裡麵的梅勒思接過輪椅放到身邊，皇帝若無其事地說：“老師，今天的行程我也想去。”

本來今天的行程沒有他的。

梅勒思有些意外，“好，不過你彆穿皇帝製服，這種場合你現在不適合出現，大家會議論你已經有人魚了卻惦記著另一條人魚。”

皇帝從前都拒絕掩飾身份，每次巡遊都大張旗鼓，這次卻心甘情願地答應：“明白了。”

梅勒思看著他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麼，想低頭看看小溫落吃多少東西了，卻看見了溫落尾巴上的繃帶。

梅勒思的手輕輕撫摸過魚尾，語氣不定，“皇帝，昨夜發生了什麼？我才把他交給你一個晚上……”

皇帝破天荒地沒解釋，“對不起，是我的錯。”

溫落覺得先生的語氣不是很友善，拉著他的袖口，擺擺手，“asu otinap，tulsort。”（睡覺碰到的，不疼。）

隔了一夜再看見梅勒思，溫落有種親切的快樂，而且他餓了，胃口也好，什麼蔬菜肉類糕點都要吃，連盤子裡的殘渣都會撿起來吃掉。

看著小魚崽這幅轉移話題的樣子，梅勒思把盤子挪走，“落落，你彆包庇他，是不是他沒照顧好你？他欺負你了？”

溫落本來是任搓圓揉扁都不躲不閃的性子，像個玩偶一樣隨和，但是被抽走盤子後，就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orilnn，”溫落喚他，小聲說：“ase dimi……”（你欺負我。）

皇帝彆過頭，藏起微微揚起的嘴角，“原來是老師在欺負他。”

梅勒思無奈地搓搓溫落的臉，“既然如此，那我就趁你沒長大，多欺負欺負你。”

溫落表示抗議，魚尾纏住他的手，求饒似的用臉去蹭他的掌心。

梅勒思無奈，“落落，這次就算了。但是人魚的鱗片有特殊的含義，你喜歡誰再把鱗片給誰，如果有人魚撿到了你的鱗片，會誤以為你喜歡他。”

奧圖文捏緊了口袋裡的鱗片，看向溫落，恰好溫落也看向他，皇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把鱗片還給他。

但是溫落根本沒想著往回要。

等梅勒思抱著溫落和喬裝打扮的皇帝來到IBC展覽中心之後，皇帝用來遮眼睛的墨鏡進了溫落的嘴裡。

奧圖文：“……好吃嗎？”

溫落點頭。

梅勒思：“小魚崽還小，長身體呢，吃點東西怎麼了？”

皇帝：“……您不能這麼偏心，那我的紅色眼睛怎麼辦？”

很快，皇帝收獲先生早就準備好的隱形眼鏡一對。

梅勒思優雅地收拾掉墨鏡殘渣，“落落真棒。”

溫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