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意：……

“白色襯衫是人手一件的校服、黑色頭發是學生不可違抗的校規。”

趙尋歸無語凝噎，“書意你不懂情趣，沒有情調。”

秦書意：？

又來這出？真夠沒勁。

無視秦書意的不解，趙尋歸自顧自道：“那年杏花微雨，考了第一名的我，站在光榮榜前，看到考了第二名的你。”

秦書意：。

“閉嘴，彆提成績。”

趙尋歸隻當沒聽見，繼續追憶往昔，“你扶著自行車，自我身旁走過，細雨蒙蒙，你沒撐傘。我不忍學霸美女淋雨濕身，便主動為你撐傘。”

秦書意無語望天。

冷淡的臉上毫無起伏。

冷酷的聲線不沾任何感情，“你彆忘了那時我們還是小學生。”

趙尋歸接著感慨，“哇女神你有在聽我講話。”

秦書意：……

也不是很想聽。

但是舞台上的表演著實有些無趣。

“我熱愛祖國，祖國熱愛我”的主旋律曲調真的糟糕透了。

被收繳了手機電腦，也無法工作。

無所事事的情況下，聽聽故事打發時間，就很棒很nice。

“繼續講，我在聽。”

秦書意冷酷無情地下達請求。

趙尋歸當然不會令她失望，饒有趣味道：“當時你拒絕了我撐傘的好意，並留下了一句話，你還記得那句話嗎？”

許是往事過於有趣，趙尋歸說著說著，不自覺笑了起來，黑森森的眼睛裡，染上了細碎的晶亮光點，熠熠生輝。

秦書意怔怔地盯著趙尋歸的眼睛，壓低了聲線，低啞道：“我想你沒有說出來的勇氣。”

趙尋歸：“我這人向來膽大，誰見了我不誇句勇氣可嘉。”

秦書意：“……”

趙尋歸：“直視我的眼睛，書意，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秦書意：“……”

當然記得。

“有點忘了，你幫我回憶回憶。”

趙尋歸雙手合十，激動地拍了下巴掌，突兀而起的清脆掌聲引來了全場的關注。

就連台上正在進行vocal加試的小姐姐都被驚了個不輕。

話筒都險些被摔落。

趙尋歸隻好低頭，低眉順眼道：“抱歉抱歉，你唱歌太好聽了，我一時激動，抱歉抱歉，你繼續。”

正在唱歌的小姐姐暗暗握緊了話筒，視線不自覺下沉，主動避開鏡頭，趁著無人關注的節骨眼，悄悄拍了下胸脯，“好險，話筒還在。”

確認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正在唱歌的小姐姐彙聚而去後，趙尋歸壓低了聲音，掀起黑色連帽衫的帽子，嚴嚴實實地遮住腦袋。

“你說，你下次一定會考到第一，讓我彆得意太早。”

“哈哈哈，當時的你好中二。”

秦書意：……

真的很聒噪很煩。

現在的你更加中二。

趙尋歸像是看不見秦書意的煩悶，繼續自言自語道：“可惜，我為考試而生，為科研而生，拿第一是我的宿命。”

“你一次也沒考過我。”

“沒有人能在考試中取的比我高的成績。”

秦書意：……

果然，論起中二，沒人有資格和我們國際首席製藥師趙尋歸女士相提並論。

“你馬上就要打破次次第一的神話了，你全連勝的傳說即將破滅，趙尋歸女士，請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楊淼淼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開口諷刺趙尋歸。

她剛一過來便聽見趙尋歸在對著秦書意大放厥詞，微微有些生氣。

但見秦書意淡定不似作偽，便一忍再忍。

她忍了又忍，趙尋歸居然越說越誇張，絲毫不知收斂為何物，她不由越聽越生氣。

她那麼厲害那麼會掙錢的首富老婆，居然是趙尋歸的手下敗將？

她那麼聰明那麼智慧的漂亮老婆，居然沒考到過第一？

不行，楊淼淼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難過。

平凡普通如她，也是稱霸末世的人形兵器，行走的核彈庫啊。

光風霽月如秦書意，居然這麼憋屈這麼悲傷的度過了所有的學生時代？

她不能忍。

於是她罕見地懟了趙尋歸。

趙尋歸倒也不生氣，樂嗬嗬道：“楊淼淼你也知道我全連勝的奇跡是傳說啊，傳說從來都不是被用來打破的。”

“傳說是用來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的。”

趙尋歸驕矜地抬頭，“我就是傳說本身，奇跡永遠奔赴向我。”

楊淼淼：“秦書意才是奇跡本身，秦書意才是傳說，這次初舞台，你輸定她了。”

“不僅如此，你甚至贏不了我。”

趙尋歸麵紅耳赤，張目結舌，“話彆說太早。”

秦書意耳尖紅紅，聲音細細，“輸贏不重要。”

楊淼淼甩弄飄逸散漫的秀發，雙手抱胸，“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