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坐下了吧!”我笑著說,然而竹音還是低著頭,沒有動作。
“坐下,這是命令。”我無奈,隻好將口氣轉為嚴厲。
竹音終於坐了下來,我將王大夫給的藥撒了一些在棉花上,“將袖子撈起來。”
這次竹音沒有推三阻四了,隻是聽話的照做了,我無奈地想,原來小丫頭喜歡喝罰酒呀!
“你若是痛了就說,我以前從沒做過這種事情。”我拿起沾了要的棉花輕輕地塗在竹音紅青交替稚嫩的手臂上。
整個過程中竹音低頭坐在床邊一語不發,塗完兩隻手臂,王大夫給的一瓶藥已經用完了,但是卻還有一瓶大點兒的藥沒用上,王大夫怎麼拿了這麼多藥來?
我看著坐得直直的沒有絲毫動靜的竹音,“隻有手臂受傷了嗎?還有沒有彆的地方?”
竹音點點頭,之後又搖搖頭。
我盯著她的眼睛道:“不許騙我!”
在我目光的威脅下,她緩緩點頭。
“是後背嗎?”從她一走近,我就覺得她的背一直是不自然的僵直著,“你趴下來,讓我看看”。
竹音還是磨磨蹭蹭地不願動,這小丫頭真夠彆扭地,“快點啊!我好幫你上藥,難道你讓我動手幫你脫嗎?我們都是女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竹音聞言終於還是趴了下來,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壓到我的腿。
當她把自己衣服解開,看到她五彩斑斕的背,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些人下手真夠狠的,竹音整個背部到處充滿青紫色條紋,是棍棒傷的吧!雖說沒有滴血,但內充血比外出血更難好,往往得過許久才會痊愈。
我拿著蘸了藥的棉團越加輕柔地塗在竹音背部的傷痕上,雖然我已經很輕了,卻仍然發現竹音的身體在微微地顫抖著,不知是冷的還是痛的?或許二者皆有……我一下子對那個王爺爹產生了一股怨恨,他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僅僅十二三歲的小女孩?
然而我所不知道的是,假如加入我的靈魂沒有進入胡祈焰的身體,竹音怕是必死無疑了,棍棒的懲罰完全是輕罰,曾經有個丫鬟失手傷到胡祈焰,竟然被齊王砍掉了雙手,這次胡祈焰差點喪命(其實已經喪命了),竹音之所以能得到“輕罰”,一則是“我”清醒過來了,二則是竹音是王大夫的孫女,而王大夫是都城最有名的大夫,比禦醫的醫術還技高一籌,被齊王收為門客專為胡祈焰治病。
快速地將藥塗完後,趕緊讓竹音將衣服穿好,然後將床上的一些藥瓶塞到已穿戴好的竹音手裡,說:“王大夫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吧!哈欠……我想睡覺了,下次王大夫帶藥來了,我再幫你塗。”
顧不上竹音是什麼表情,我快速地鑽進已經也些冷的被窩裡,睡起覺來………
吃完睡,睡完吃,豬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