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醒來,往身上披了一層外衣就走出找廁所,說實話便宜酒店跟種花家的寄宿學校似的,連廁所都是公共的,在女廁旁是男廁,路過男廁時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詞“土豆”。
但當我靠近時卻又沒了聲音,我側過頭看見半人高的門簾遮住的上半身和一雙皮鞋,又扭過頭……因為憋不住了。
當我解決完生理需求,回到房間發現自己的房間裡有另一個人的身影,我被嚇到了,想要大叫,但被那個人用刀抵住喉嚨用手捂住嘴,我幾乎可以感受到刀的鋒利,脖子有些疼可能被劃了一小刀。
我感到眼睛開始模糊,眼淚從眼眶裡流出,滴在了男人的手上,他的手上有繭,可能從事比較重的勞動工作,可能會用槍,力氣一定很大。
那隻手好像被我的淚灼傷似的猛的顫抖了一下,那雙棕黑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壓下聲音,警告我,“如果你想活下去就把剛剛聽到的東西告訴我!然後……閉嘴。”
說完後,慢慢放開手,刀還抵在我的脖頸上,我小心的,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就聽到一個詞,‘土豆’……”
我小聲抽噎著,自暴自棄地用袖子擦著眼淚,“其他什麼也沒聽到……”
“你,你是港口Mafia嗎?”我問了一句,“我沒妨礙你們的工作啊!”
男人挑眉把刀從我的喉嚨上放下,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尖有一抹銀光,隱隱對著我的太陽穴。
“我不是港口Mafia,是GGS。”
我瞪大了眼睛,哭的更凶了,“GGS?與□□爭地盤的那個?”
那不更慘了,遇到□□還能活下去,與彆的一定會被灌水泥沉海,喂鯊魚的吧?
“你彆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淚水打濕了貼在臉上碎發,也打濕鴉羽般的睫毛,可憐極了。
聽了我說的話,男人突然把刀彆在腰間,用大拇指“溫柔”地擦掉了我的眼淚,軟下嗓音,“你不會對任何人說出我的身份對嗎?”
男人說話的語氣像是對小情人兒說的,甜蜜又稠黏,可是我隻感到驚悚,像是有一條虎視眈眈的蛇,吐著蛇信子,在暗中盯著你。
男人一邊說一邊收回了放在手指上的針,我咬唇點點頭。
男人走了,也不忘消除一切有關他的線索。
我腿一軟,跪倒在地板上,抿唇哭了,沒有聲響,隻有眼淚不斷往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