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婚後很是恩愛,尤其是張家齊,簡直是掏心掏肺地對高淑英好。而高淑英也貌似對他充滿了濃情蜜意,臉上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長時間就懷孕了。現在已經兒女雙全的她挺著大肚子,拿著記功分的小本本笨拙地穿梭在田間地頭。張家齊不放心,時不時給她來送個水壺捎個糕點。惹的屯子裡的小媳婦們甚是羨慕。
高老師有很嚴重的結核病,給學生們講課都夠辛苦的了,薑小魚不忍心再去麻煩他單獨給自己講課。已經很久沒去他家了。
小豆子已經長成大高個了,看到自己會靦腆地微笑。有次還問薑小魚,為什麼不去找姐姐玩了?是不是姐姐讓你生氣了?
薑小魚能說啥,她隻好胡編亂造說自己還要乾農活還要學習,沒有多餘的時間出來玩。
3月份,高老師一家連同張家齊被招工回上海。薑小魚拚命搜刮了下腦子裡貧薄的曆史知識,記得文化大ge命結束後,恢複了高考,然後是全國各地的知青紛紛返城。
現在才是1973年,高老師一家能夠在這種時候返城,那個叫張家齊的知青功不可沒。聽說他的父親是個很厲害的的大官,叔叔又是上海最大的造反派頭頭。
高老師一家雖然走了,南瓜屯的學校卻又擴建了四間。因為有幾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青自願給這些各個年齡段的孩子上課。
薑小魚成了屯子裡記功分的社員。每當她輕盈的身姿出現在田間,那些年輕的知青們乾活特彆賣力。
特彆是有個姓薛的知青,二十來歲的年紀,青春陽光,樂觀開朗,像個傻萌的弟弟,有時候又表現超出實際年齡的神秘、小憂鬱和小孤獨。
薛知青臉型比較圓潤,眼睛又大又圓,有一點點的下垂眼,就像一隻小奶狗般無害。一女知青說薑小魚跟他長得真像,皮膚白,都是大眼睛黑又亮。
薛知青也很認同,說自己的親妹妹都沒有他跟小魚長得像。一個孟浪的知青咧嘴一笑說還有一種說法叫夫妻相呢。
薛知青當時臉都漲紅了,薑小魚斂起淡淡的笑意,就連小酒窩裡都涼颼颼的,她冷冷地說了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有對象!”從此,她再也不跟他們多說一句閒話。
什麼夫妻相,她跟江小哥才有夫妻相呢。薛知青如同鄰家弟弟般蠢萌可愛(薑小魚對於除小哥以外的年輕男子,都是以活了兩輩子的年齡看待的。隻有在小哥跟前,她才變成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她越來越想念小哥了,想念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想念他英氣逼人、侵略性極強的眉眼。她才不喜歡軟萌的小奶狗,她的小哥就是條小狼狗。每每想起他的眼眸都忍不住心跳加速。熱血沸騰,總想做些羞羞的事情。
距離小哥上次離家再有1個月就整整二年了。期間,她不期盼關於小哥的任何消息傳來,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她不稀罕他晉升到哪個職位,她隻希望他像上次那樣,邁著大長腿帶著蠱惑人心的笑容朝她走來。
此時越南北部戰場上,106團薑解放與128團的江守誠率領所轄軍人全殲了企圖在叢林中埋雷的美國佬。江守誠自己打死30多個侵略者。
此時正愁眉苦臉地接受護士換藥:“秋慧姐,傷好了後,會不會落下疤瘌?我可不想落下這麼大的疤瘌,醜死了!”
女護士王秋慧是一位30多歲、性格開朗的女人。
“我已經把彈皮導致的灼傷清理乾淨了,就算有疤也不會太明顯。”王秋慧安慰道。
她知道這個年紀輕輕就當上營長的小夥子,脾氣很不好,都已經罵哭了好幾個小護士。不過經過她了解,才知道之所以罵她們,是因為這些小姑娘動不動就往人家身邊湊!
年輕的江營長長相實在是出挑,在整個部隊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不過一個男人,怎麼比女人還在意自己的容貌?
守在一旁106團的薑營長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薑解放看的真真的,這小子隻不過被子彈擦傷了臉皮。便像小豹子般衝過去,嗷嗷叫著端槍攆了敵軍好幾裡路,把他們全部乾消滅掉還不解氣!蹦著跳著要去端他們的老巢。
薑解放問他為啥這麼拚,江守誠指著自己英俊的臉龐,氣憤極了:“不知道哪個龜孫差點毀了我的臉!我當然要把他們全部乾掉!你看你看,是不是要落疤瘌了?”
薑解放踹他一腳:“臉上有塊疤咋啦?那是你的軍功章!男子漢大丈夫誰介意這點子傷?”
江守誠沒好氣地回答:“我一個大老爺們有啥好介意的,還不是怕你那好妹妹嫌棄!從小到大就喜歡長的俊的。我臉上要是落這麼大的疤瘌還俊個p,變成醜八怪了,你妹妹肯嫁我才怪!”
薑解放嗤了一聲:“我妹妹才多大?說的她好像曾經答應嫁給你似的。”
江守誠抱著槍往後一靠:“你個大老粗懂啥?我跟小魚之間,嘿嘿------啥也不用說,她知道我心裡裝著她,她心裡裝著我------想想都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