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鄧翠紅下班回家……(1 / 2)

鄧翠紅下班回家,剛推開大門,一眼看到,倒背著手溜達的兒子,平日無論走路還是站立都是小白楊一樣挺直的身板,如今這是怎麼了?

時而仰天長歎、時而低頭傻笑。時而摩挲著嘴唇時而撫摸下自己的臉龐。那神情就像小時候吃了最喜歡的零食,然後回味無窮------

江守誠走到皂莢樹下,孩子氣地一手扳著樹乾轉圈圈。

更詭異的是,一向警惕性很高的兒子,竟然沒看到她一步步走近,轉夠了,額頭抵在粗糲的樹乾上,嘴裡念念有詞,說的啥,因離的太遠沒聽到。

鄧翠紅悄默聲地走過去,聽到他在說:“親嘴不是咬嘴,用舌頭不能用牙齒……”

鄧翠紅唬的啊了一聲,江守誠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看到娘就在眼前站著,臊的夠嗆,漲紅著臉叫了聲娘。

鄧翠紅一眼瞧見兒子右臉頰上有一圈小小的-----像是被咬的痕跡。嘴唇稍稍的腫脹破皮。

江守誠倏地捂住臉,乾咳幾聲,拿腳進屋了。作為過來人的鄧翠紅,心裡激動的不行,兒子這是開竅了,疼一個人,可不光是給錢給買東西。你得拿出實質性的行動來。小兩口之間誰不喜歡親親抱抱呢。

鄧翠紅喜滋滋地進了屋,沒看到小魚,走到灶房,飯菜已經做好在鍋裡熱著。於是出來問兒子小魚去哪了。

兒子支支吾吾半天,才漲紅著臉說:“在她屋裡呢。”

鄧翠紅撩開簾子就要拍門,被江守誠一把拽了回來,他小聲央求:“娘,您就彆去了----------小魚她吃過飯了-----讓她早點休息吧。”

鄧翠紅像是被點燃了的小炮仗,一下子蹦起來,砰地捶了兒子一下,又驚又氣地問:“你欺負小魚了?”

欺負?她也欺負我了呀。

鄧翠紅見兒子懵懂無知的蠢樣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於是更加直接地問,你是不是把小魚-----睡了?

這下江守誠終於聽懂了,那吃驚的樣子,若是想蹦可比他娘蹦的高。

“娘你想哪去了?好賴我是人民解放軍呢,沒結婚呢,我怎麼能乾出那種事來?”

“沒有就好,上個星期,你大打電話說,去首都參加什麼會,等會議結束後回部隊安排下工作就回來,說把你和小魚的親事趕緊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你不要覺得文工團什麼團花喜歡你,你就驕傲了----”

“娘,你彆聽我大瞎說,我驕傲什麼呀驕傲?還說團花喜歡我,沒影的事,我連她是方是扁是圓都不知道!”

“最好是這樣,一個男人就應該專一還要有擔當!你大說了,那姑娘的樣貌跟小魚比差多了!你可不知道,凡是見過小魚的,都誇她長得好看。”

我媳婦當然長得最好看!江守誠驕傲地挺了挺胸脯,高興的不得了:“娘,你們衛生院安電話啦?要不明天上班的時候,往部隊機務室打個電話問問,我大回來了沒?”

“中,明天我問問-----”鄧翠紅還想給兒子上上警鐘:“知青給她起了個外號:長白一枝花呢。連公社的書記都想讓小魚給他當兒媳婦。兒子你可要對小魚好點,不許欺負她聽到沒?到時候小魚生氣跑了,到哪都能找到疼她嬌她的男人,你上哪裡找這麼俊的媳婦去?”

“娘,我知道,我這輩子就認定薑小魚是我媳婦兒,除了她,我寧願打光棍-----彆叨叨了娘,乾一下午活了也不嫌累的慌。快吃飯去吧。”

“這小兔崽子,現在就嫌娘嘮叨啦,老了可咋整?看樣子就不能指著兒子養老,我還是靠著兒媳婦吧-----”

薑小魚側耳傾聽屋外母子倆的對話,娘可真敢說,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睡一塊了呢。聽到小哥說這輩子就認定她是他媳婦兒。心裡酸酸脹脹的甜。真的,人的內心極度甜蜜極度幸福柔軟的時候,真的會酸酸脹脹的想哭,矯情的。

爬起來抄起炕櫥上的鏡子,又照了一遍,雪白的小臉上一塊觸目驚心的齒痕。嘴巴上又紅又腫變成香腸唇。就這德行,明天也消不了啊。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都怪江小哥,白活到23歲,怎麼啥啥都不懂。上來哢嚓一口,立馬見血,真是屬狗的啊。

疼的薑小魚衝著江小哥又捶又掐,江小哥看到嫩豆腐般的臉上滲出血珠子來,嚇得手足無措、語無倫次,說什麼,部隊裡的老兵說,他們回到家抱住自己的媳婦就啃,媳婦就稀罕他們猴急的樣子。他第一次沒經驗-------

薑小魚捂住臉頰,淚汪汪地控訴:“誰家男人抱住媳婦就咬?人家是說的親嘴吧?笨死了你!”

江守誠委屈的不行:“我不是笨,就是沒經驗,等我以後------”

“以後什麼呀以後,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把我咬疼了,得讓我咬回來!”薑小魚說著扳住他的臉就咬。隻是小哥臉上根本不像她臉上的肉,軟軟的、嫩嫩的肌膚。□□彈彈,就像汁水飽滿的水蜜桃。小哥臉上跟身上一樣,都硬邦邦的。

薑小魚要是不特意嘬起一口咬下去,根本都啃不動!啃完了,在他懷裡挺直身子,不敢看他那雙亮的嚇人的眼睛。隻能盯著他的下巴。

小哥的唇型可真性感啊。不薄不厚,呈自然的粉色。唇線也很清晰,有棱有角的。薑小魚不懷好意地舔了舔嘴唇。江守誠立馬喉結有力地起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