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這片小天地裡,空氣裡都流淌著曖昧的氣息。薑小魚突然又俯下身子。伸出舌頭去舔他的嘴唇,然後有力地吮了幾下。
“傻哥哥,親嘴不是咬嘴,---你喜不喜------唔唔-----”江守誠如敏捷的豹子,張嘴含住薑小魚的唇瓣。幾乎是憑著本能,繞住她鮮嫩水滑的舌尖。瘋狂地碾磨舔吮。天知道他盼這一天盼了多久。
小魚身上打小就有一種非常好聞的味道,是那種非常乾淨香香甜甜的味道。長大後那種香甜的氣息尤甚。他甚至還做過好幾次把香甜的她壓在身下的夢------
如今香甜的身子已經抱在懷裡。她的唇甚至更加瑩潤甜馨。此刻,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撞擊在叫囂。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肉裡,成為身體的一部分,每時每刻都不分離。
雖然小哥的親吻毫無章法更沒有技巧,兩輩子第一次跟人親嘴的薑小魚,仍是渾身癱軟的猶如沒有骨頭的美女蛇,隻能緊緊纏在小哥身上。
兩人都穿著薄薄的夏裝。即便感情史一片空白,她不是無知的女人,那裡被硬邦邦的東西頂著。嗯------那是小哥隨身攜帶的“槍”她若是再不下來,難免要擦槍走火了。
有一說一,自從她喜歡上小哥後,她饞小哥的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她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隻是想想而已。
在這個年代,沒結婚就滾到一塊,萬一中招了怎麼辦?想到結婚,腦子警鈴大作:衝動是魔鬼,他們還沒訂婚呢,她可不要大著肚子結婚,屯子裡的人得怎麼看她?
薑小魚從意亂情迷中醒來,趁著小哥抵著她的額頭喘息時。才嬌弱無力地說:“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江守誠又忍不住在她鼻尖上額頭上眼睛上輕啄幾下,意猶未儘地輕喘著:“你該慶幸,幸虧我是名軍人,要是以前的我,哪裡有這麼好的自控力?早把你-------”
薑小魚腦捂住他的嘴:“不許說流氓話------”身下的異常提醒自己還以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坐在小哥懷裡。
“快放我下來,吃過飯還得乾活呢。”
江守誠照著她的手心親了幾口:“不吃飯我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兒。小魚你真甜,你渾身上下哪個地方我都想親------”
聽到江小哥如此熱烈直白的話,薑小魚掙紮著從他身上滑下來。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再親肯定會出事的。
薑小魚率先進了屋裡,吃飯的時候,隻覺得臉上隱隱發痛,誰知道嘴巴又紅又腫呢。
好在第二天就消腫了。鄧翠紅一走,家裡又剩他們兩個,兩人對彼此的感覺好像較之以前,哪裡不一樣了。
隻要在家裡,江守誠就像個哈巴狗黏著薑小魚,她去洗衣服,他便壓水。她做飯、他燒火。
更讓薑小魚無語的是,即便她去茅房,他恨不得送到門口,然後站立在那裡,如同站崗放哨般。興致勃勃講著部隊上的趣事。
薑小魚惱的不行,她的思想雖然比小哥開放,可她的臉皮還沒厚到一邊拉屎一邊與小哥談論人生。好賴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正式進入戀愛時期的江守誠,行為上幼稚的不得了。薑小魚也是越來越離不開江小哥,小哥還沒走呢,薑小魚就開始憂桑的不行,懷念的不行。
林區到園子,一路上都有樹蔭,因此小哥去砍樹枝的時候,都要拽上薑小魚。回來的時候扛著那麼多樹枝,臉不紅氣不喘,根本不讓薑小魚碰一下。
新插的籬笆真是一道堅固的屏障!手臂粗的樹枝,深深插進泥土裡,土地上麵至少有兩米高。密密匝匝,間隙很小。中間栽著從山裡移來的刺兒梅。
刺兒梅,顧名思義,渾身長滿刺,藤蔓和花朵像極了薔薇。
咦?她終於想起來:小哥一天到晚不是膩著她就是在砍樹木,什麼時候豎起的籬笆?
小哥自覺地將汗津津的臉伸過去讓薑小魚擦:“這些都是我晚上插的-----”
“晚上插的?-----你就不睏嗎,熬死你算了!”薑小魚又疼又氣。
“一點都不睏,想你想的睡不著,興奮的不行!你晚上又不讓我進你屋裡-----我隻好找點事乾,要不,我能難受死!”
他上次來的時候,覺得林子一打通,周邊亂哄哄的,他們家最靠邊,很不安全,於是上公社找了木匠,用最結實耐用的木頭打了門。各個屋子裡都按上。沒想到------最先把自己給擋外頭了。
想我還是想好事呢。薑小魚嗔他:“再熬下去就成紅眼螞蚱,醜死了。”
“我又不傻,睏了就去睡會。你等著,用不了幾天,我就把院子前頭的籬笆插好。到時候,就是在院子裡親嘴,也不怕外人看到------大你可回-----你咋又把女人領回家了?”江守誠先是驚喜後是氣憤地嚷道。
什麼?江爸這回又帶護士來了?薑小魚急忙扭頭看,隔著舊籬笆,她看到風塵仆仆的兩個人,一個是江爸,另一個-----草綠色軍裝包裹著紙片般單薄的身子,一張巴掌小臉,臉色蒼白中透著詭異的潮紅。
即便女人瘦憔的嚇人,但仍舊漂亮的出奇。更奇怪的是女人一看到薑小魚,一下子撲在籬笆上,淚水噴湧而出,雙手伸過去:“小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