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柴烈火一點即著之際,突然鄧翠紅在外屋喊了聲:“小誠,你出來,娘找你有點事。”
刺啦-----將要點燃的柴火被潑了一盆冷水。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兄弟被嚇得蔫頭蔫腦縮成一團。
薑小魚也隻偶爾在小哥跟前臉皮厚些,在鄧翠紅和江岷山眼裡就是一個乖乖巧巧的小閨女。如今這乖巧閨女在小哥的撩撥下差點成了小se女。
娘喊小哥啥意思?怕他們兩個生米做成熟飯嗎。好丟人啊。薑小魚用薄被裹住自己誘人的身子。
江守誠咬牙切齒地狠狠捶了一下炕頭,噌地爬了起來,把軍褲ku襠的扣子胡亂扣上,丟下一句:“不行,等回去,我要求重新分配房子,堅決不跟爹和娘住一塊!”
噔噔噔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手伸進被窩,摸了把小魚的屁股,這才極不情願地打開門出去。
鄧翠紅一看到兒子紅著臉膛出來,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壓低聲音罵道:“娘怎麼跟你說的,沒結婚前,不許欺負小魚!不許欺負小魚,你當成耳旁風了是不?她小,不知道輕重,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也不知道嗎?婚前睡在一起,就是不尊重對方!”
“娘,你這老腦筋老思想也該改改了,我和小魚相親相親,咋著就不尊重了?再說了,我要是想乾點啥事,這麼多天了,白天多少乾不了,非得等到你晚上在家乾?”
呃-------鄧翠紅被兒子唬住了。兒子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要是發生點啥事早發生了,還等到現在讓她兩口子抓現行?
“那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小魚屋裡乾啥?孤男寡女的,最容易出事。”
“丈母娘走了,我怕媳婦難過,跟她說說話不行啊。娘,大呢?我想跟他商量點事。”
“啥事?明天說不行?非得現在說?”鄧翠紅說著推開了自己的屋門。
“到明天不得等一宿嗎?我等不及-----大,等回去後,咱把房子跟人調換一下吧,換成兩個平房帶院子的。”
“為啥?小洋樓多氣派!彆人求都求不來的。”
“不為啥,就不想跟你們一個院子住著。”啥羞臊不羞臊的,江守誠為了自己和媳婦的身心健□□活和美,臉皮啥的不要也罷。
“喲嗬,我可真是生了個孝順兒子,恁爹娘還沒老胳膊老腿呢,這就嫌俺們礙眼了是不?”鄧翠紅聽罷都氣笑了。
“娘,你彆不講理,不在一個院子咋就成了不孝順?各在各的院子住著多好,等你和小魚隨了軍,你咋著欺負俺爹,俺們都看不到-----我咋著親俺媳婦,恁也看不到。”
“我媳婦小貓樣的性子,溫柔膽小,可不能跟娘學,有我爹一個受罪的就行了。我可不願意讓俺媳婦一言不合就擰耳朵,掐大腿!就這麼說定了。”江守誠說完,大長腿一邁,三兩步就逛了出去。
剩下兩口子麵麵相覷:這是咱兒子嗎?沒大沒小、沒臉沒皮的,連爹娘都敢歪排!
等兒子跨出他們的屋門了,鄧翠紅順手摸過雞毛撣子扔去:“小兔崽子真是要翻天!”
江岷山沒甭住,樂的不行:“叫你以前動不動就上手掐我,兒子都記著呢。也中,自從我當兵走後,總是聚少離多的,等你隨軍後,把這些年欠你的糧食都補給你。”
欠我的糧食?曬時候欠的?鄧翠紅一頭霧水,不過看到男人望著她時,火辣辣的眼神,隨即明白啥意思了。啐了一口。
“呸!老不正經的!”
江岷山轉身把媳婦按在炕上:“我才四十三歲,哪裡老了?仔細想想,小誠的提議很不錯,就像現在,咱們跟小魚一牆之隔,辦那事的時候提心吊膽的,生怕弄出動靜把閨女給驚醒了。咱這老臉往拿放-----嗯,分開住好!”
鄧翠紅掙紮著把燈吹滅-------
江岷山交完糧食後,心滿意足地躺倒在炕上,枕著胳膊,還是精神的很。
“翠紅,去把我煙盒拿來。”
“都幾點了還想抽煙!明天再說!”鄧翠紅出了一身汗,剛擦乾淨躺下,怪累的。
“老話都說了,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
鄧翠紅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腳:“老不正經的,人家說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彆以為我沒聽過。”
江岷山便嘿嘿地樂:“找個有文化的媳婦就是不好糊弄。”
鄧翠紅挺自豪,相對於全屯的婦女來說,可不是有文化!她們都是大字不識一個,她可是正兒八經初中畢業!
江岷山樂完了,突然很嚴肅地對鄧翠紅說:“剛才我不讓你去叫兒子,你偏去,反正他倆早晚要結婚的,攔啥呢。萬一咱兒子正在那個啥,被你一嚇後果很嚴重知道不。要是心理素質差的,以後都過不了夫妻生活。”
“江岷山你是不是嚇我呢?真的假的?”鄧翠紅忽地坐起來。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