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到一個跟兒子很般配的姑娘,沒想到人家有對象了。”韓忠明媽媽對自家老頭子嘀咕。
老來得子的韓師長遺憾地直拍大腿:“要是這丫頭先認識咱老兒子,還有江家小子啥事!”
這兩口子說話就不知道小點聲嗎?
江守誠氣的幾口哢嚓完一個蘋果,忍了幾忍,才沒把蘋果核扔到那張幸災樂禍、娘們唧唧的臉上。(在江守誠看來,韓忠明根本不像一個軍人,油頭粉麵、白而窄的一張小臉,紅紅的嘴唇,不就是一俊俏娘們嗎?)
老子舍命救人竟然差點救了個死對頭(情敵)回來,勢不兩立的那種!
等討人嫌的一家三口走後,江守誠氣的在病房內直轉圈。隻看得薑小魚眼花繚亂。
“媳婦,你說實話,是韓忠明好看還是你男人好看?”江守誠頗嚴肅地問。
薑小魚故意逗他:“我男人?誰是我男人?隻要咱倆一天沒結婚,你就一天不是我男人。”
江守誠氣勢洶洶把薑小魚撲倒在病床上,又啃又咬:“我倆都那樣了,你敢不承認?說,我是不是你男人。”
“哪樣呀,我們----一個床上睡過嗎?”薑小魚不怕死地在他耳邊低語。她就喜歡小哥為她不顧一切為她瘋狂。這才是真男人!
誰知江守誠竟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他同樣貼近薑小魚的耳邊,以一種催眠般魅惑人心的聲音說道:“若是這樣算,我倆早在16年前就在一個被窩裡睡過了------”
“你-----你你胡說。”論厚臉皮,薑小魚到底比不上江守誠。心裡算了算,16年前她才三歲-------呀------小哥也沒說謊,就是那年小哥跟著江爸來到北京。她跟小哥也確實睡在了一張床上,一個被窩。
“那晚,我把自己都脫光了------你的被窩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而且軟綿綿的,就像現在-----你的身子一樣。”
薑小魚很沒出息地紅了臉。她的小哥學壞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小哥了。她把臉藏進他臂彎裡,不讓他再親下去。
“說吧,到底是韓忠明好看還是我好看?”江守誠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那我要是說韓忠明好看呢。”
“我以前說過,你要是找出一個比我好看的,我讓你騎大馬-----我說話向來算話。”
說到騎大馬的時候,怎麼就覺得小哥挺興奮的。
“韓忠明好看是好看,可他好看的讓女人嫉妒,小哥你就不一樣了,你讓女人都喜歡呀。”薑小魚覺得自己越來越會拍小哥的馬屁了。
“嘁!誰稀罕她們喜歡,隻要你喜歡我就夠了!”江守誠如是說,不過,他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媳婦認為韓忠明好看,他一定會遵守諾言讓媳婦騎大馬的。嘿嘿-----
現在是1976年10月30日,農曆9月初8.天氣都冷颼颼的了。薑小魚來的時候,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帶。鄧翠紅不容分說拉著她挑了兩身衣服。如果以薑小魚現代的眼光來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卻在當時是最時興的。
不過嘛,薑小魚身材高挑,長得又好,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皮膚,就像從來沒經過風吹雨打日曬,白白嫩嫩。堪比嬰兒的肌膚。
啥樣的衣裳穿在薑小魚身上就像有了生命般,生動多彩明豔動人。小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更不舍得移開了。
江守誠的傷口恢複的很好,等到出院的時候,清瘦的臉上明顯長了些肉,還白淨了不少。
部隊派車把江守誠他們送到新分配的住宅區。一片片紅磚瓦房。都是標準的三間正房,一間偏房。院子呈長方形,東西窄南北長。
還真把房子給換了呀。薑小魚想到小哥強烈要求換房子的原因。咋就恁不好意思麵對江爸呢。
他們的房子隻隔著一堵牆。江守誠不容分說把人拉進自己的小院內。
三間正房,最西邊一間放了張小床。江守誠點點頭,表示很滿意:“一張小床就行,足夠啦。”
薑小魚跟著他進屋一看,摳他手心,小聲抗議:“行什麼行啊,你那麼高的個子多占地方啊,還不夠你睡的呢。你想讓我打地鋪啊。”
江守誠沒忍住哈哈笑起來。薑小魚這下改成掐的了。
江守誠笑夠了,才一本正經地揉揉薑小魚的發頂:“”“媳婦,我真高興,原來你這麼想跟我在一個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