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嬰 路溪愣在原處,歪了歪頭,似乎不……(1 / 2)

剛說完,死去的男童身邊出現一黑衣女子,緒方看得不太真切,還以為她是從地下鑽出來的。

黑衣女子對著男童一頓操作,男童的魂魄從屍體中鑽了出來,麻木地走進女子的法器裡。

做完這些,女子走向路溪,端端正正行了大禮:“路溪大人,我喚作凶比那。燕聞前輩被派去彆的任務了,接下來由我和您對接。”

路溪也不在意冥使換成了誰,隻微微頷首。

童商看明白了凶比那的身份,大聲地質問道:“路溪師姐這般,冥界難道不管嗎?”

凶比那看了一眼童商,瞧著她不過十來歲的模樣,哭成了兔子模樣,也不覺得冒犯:“冥界向來隻負責死人的身後事,不插手人間之事。”

“那你們也不能袖手旁觀,聽之任之啊!”

“小修士,你若看不慣路溪大人的所作所為,隻管自己伸張正義,何必慫恿她人呢?你若提劍而上,我還敬你是個真聖女,倒能在這裡等著將你魂魄一起收斂了回去。”凶比那笑吟吟,說出的話倒是隻往人心頭紮,畢竟童商能活到現在也就靠著路溪不與其計較,她哪是路溪的對手。

眼看童商被懟得一句話說不上來,凶比又看向路溪,臉上總是恭敬的模樣:“路溪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路溪點點頭,她一動不動,倒是身邊的同門自覺地讓出距離——何止是讓,簡直是如蒙大赦,顫顫巍巍地逃到一旁。

緒方伸長了耳朵,想要聽出點動靜。但路溪做事多麼謹慎啊,不僅施了靜音咒,還在身邊氤氳出一團霧氣,讓旁人連唇語都讀不了。

“大人,燕聞前輩托我轉告您,命簿記載您的前世死於與一上古魔獸的交手中,確與月道多有糾纏。”

“嗯。”路溪一點都不意外。

凶比那壓低了聲音:“燕聞前輩還說,您的魂魄紋路異於常人,怕是隱藏著更多的秘密。前輩猜測,或許與神界有關,更多消息,還需等燕聞前輩查探。”

這倒是路溪未曾想過的,她討厭陰謀。

“讓燕聞小心行事。”路溪叮囑道。

凶比那感動地又行了個禮:“務必帶到。”

等煙霧散去,凶比那已經不見了,路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你們在這裡等她醒來再回去。”路溪冷冷地說道,並未再對童商的事說什麼。

即便她不喜這婦人,也不會讓昏迷中的她孤身留在這片樹林。

“你。”路溪指向緒方,“帶著女嬰跟我走。”

儲幸訝異,路溪竟然要帶走婦人的孩子:“這女子親眼看著兒子慘死麵前,若醒來連繈褓中的嬰兒都不見了,恐怕也很難活下去。”

路溪不為所動:“那是她的選擇。”

即便是儲幸,也沒有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同來的宜世再也忍不住,氣到渾身顫抖:“路溪師姐!你不能仗著法力高強就為非作歹,這個修仙界總歸不是你一個人的!我定要告訴掌門你今日行徑!”

路溪本來都打算離開了,聽到宜世的話,不過是輕輕一個眨眼,宜世就感覺肩上承擔了萬斤巨石,她被迫跪在了地上,掙紮著抬頭,卻被無形的力量壓製著,最終吐出了一灘殷紅的血。

“無知。”路溪嘴唇微啟,眼裡都是駭人的冷意,緒方發誓,再有人多說一個字,剛剛離開的凶比那就會再回來這裡。

她忐忑不安地低著頭,生怕真有不怕死的人。

還好,大家這輩子還沒過夠,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走吧。”

緒方的耳邊傳來這句話,她不敢反抗,隻能乖乖照做。

一路無言,路溪禦劍飛行,帶著緒方來到一處繁城的府宅內,熟門熟路地降落在一間房外。

緒方怕死了,這是哪裡一點都沒有頭緒,又不敢開口問麵前這座冰雕。

房內的女子仿佛感知到了路溪前來,飛奔出來,裙擺飛揚,一頭紮進了路溪的懷裡。

嗯,這是個不怕死的,緒方腹誹。更讓她驚訝的是,路溪不僅沒有將其彈出八丈遠,還穩穩地接住了女子,粗糲的雙手摟住了女子的腰,生怕女子摔倒。

這......這竟然是一盞茶前還差點再殺人的路溪嗎?這是讓修仙界聞風喪膽的路溪嗎?竟然可以......抱!這個嬌俏的女子真的不會被凍傷嗎?緒方偷偷瞄了一眼路溪的臉,嗯,是她,臉還是板著的。

路溪讓緒方把懷中的女嬰交給了此地的主人。

女人依依不舍地放開路溪,抱怨道:“這都第幾個了?你真把這裡當成育嬰堂了啊!下次請帶些銀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