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她贏了,那麼好……(1 / 2)

路溪醒了過來,她處在一個昏暗的山洞中,身旁燃著旺盛的篝火,石壁上是瞬息那海小憩的影子。

她想坐起來,卻扯得渾身都在疼,沒忍住哼出了聲。

瞬息那海不滿地睜開了眼睛,沉聲說:“不要動,彆浪費我給你療傷的靈氣。”

路溪像是沒聽見,勉強地坐了起來,開始運氣療傷。

瞬息那海臉一下子拉下來了,他活了三百多年,從未有人敢無視他。

“我本以為你有多厲害,想不到也不過如此,隻會拖我後腿,不知道你來是乾什麼。”

路溪閉上了聽覺,不想聽到怨夫絮絮叨叨。等路溪重新接上了斷裂的骨頭,縫合了筋脈,太陽已經幾升幾落了。

她冷冷地看著一肚子怨氣的瞬息那海,瞬息那海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來,於是路溪說道:“走吧,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瞬息那海愣住了,他沒想到在差點送命的情況下,路溪還要再次對三鯀出手。

三鯀得了修整,滿腔憤怒,正尋找著二人的蹤跡,打算報仇雪恨。

路溪察覺到了,三鯀到現在都沒有挪過位置。也就是說,他的身下,有守護的東西。

瞬息那海先出招,他亮出一張銀白的弓箭,拉滿,朝著三鯀一頭的額心射了過去。三鯀早有防備,偏著頭就躲了過去。在這個間隙,路溪和瞬息那海心有靈犀地借著浪濤的掩護,衝了過去,貼近了三鯀負傷的兩個頭,誓要一舉拿下。

瞬息那海故技重施,用靈絲緊緊纏住了三鯀那顆被勒出一道道血痕的頭顱,因為一下子爆發出了太大的靈力,他的眉心突然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眼睛也變得赤紅,而瞬息那海似乎毫無察覺。

與此同時,路溪正在全力對付雙眼具盲的那個頭,否則就能看到發生在瞬息那海身上這詭異的一幕。也正是因為瞬息那海將要拿下這顆頭,三鯀微微卸力,路溪毫不猶豫抓住了這個機會,雙手握緊一念劍,凝神聚氣,生生將三鯀的一顆頭砍了下來。

她的虎口被過大的衝擊力震裂,胳膊瞬間因血液不暢腫起,手臂也被活活折斷。

那顆頭臨死之前朝路溪噴出致命的毒液,即便路溪早就料到,一砍下就立刻做好保護罩,但受傷的手臂不夠敏捷,還是被毒液濺到了。

她轉換方向,借力附在懸崖上,攥緊了野生的藤蔓,將藤蔓綁在自己胸前與腰上,以免自己落海。

不消片刻,路溪就感受到了毒液的威力,她的右手已經逐漸失去知覺了,血肉被腐蝕,露出了森森白骨,在懸崖上搖搖欲墜。

就這麼結束了嗎?路溪咬緊了牙關,不,我不能在這裡停止。

路溪狠狠心,左手拿起一念劍,她為了防止毒液擴散,將右手已經青紫的肉全部剜了出來。同時路溪將一念劍嵌入山體,踩在劍上,節省體力,運氣試圖逼出已經遊走的毒素。

右手還是不能動,路溪撕下衣擺,將右手臂包紮好。左手試了試一念劍,還好,她當時練功沒有偷懶,左手劍也能臨時抱佛腳。

此時瞬息那海也活活勒下了三鯀的那顆頭,兩人在三鯀僅剩的那顆頭上相遇,瞬息那海看到路溪可怖的右手,於心不忍:“你下去,這裡我會解決。”

路溪充耳不聞,她將一念劍插進了三鯀頸間,血濺了路溪一臉,幾乎都要糊住她的麵目,眼睛亦是火辣辣地疼。但路溪右手中毒,左手握緊一念劍,根本抽不出手將血擦乾淨。不管三鯀如何搖頭擺尾,路溪都緊緊地抓住插在了三鯀身上的一念劍,避免被甩出去。

瞬息那海從未見過這樣固執的人:“你快下去!再這樣你會死的!”

“我死不死和魔界少主有何關係?要是你不想讓我早點死,就快點動手!”

瞬息那海又被懟了回來,也沒了僅存的脾氣:“你以為我想管你?要不是魔尊讓我保護你......”

但是路溪根本不想聽瞬息那海的解釋,她再一次凝結了海水,結成了更大的冰柱牆,朝著三鯀襲來。

瞬息那海著急地歎了口氣,馬上彙聚了全身的靈氣,將其加注在密密麻麻的冰柱上,三鯀怒吼一聲,掀起衝天的海浪。

這時,風大起,天地變色,飛沙走石混雜著海水迷住了三鯀的眼睛,讓他竟躲不了那一根接一根的冰柱。

路溪沿著山脊,三步並兩步,跑到了山頂,準備最後一搏。她將再次自己的靈氣彙聚在一念劍上,從頂峰一躍而下,直直撲向三鯀的僅剩的一頭。

三鯀瘋狂地四下撞擊,山體振動,海嘯奔湧。但是勝敗已定,他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隨著最後一下撞擊,三鯀花掉了最後的力氣,轟然倒入海中,路溪微微一笑,隨它一起落入深海中——她要搶到三鯀的內丹。

還好瞬息那海並未有搶奪之意,好像他真的隻是來殺三鯀的。

“你的傷......”瞬息那海不理解,路溪為什麼這麼剛強。生命很寶貴,難道因為她是人才這麼不珍惜嗎?

路溪不在乎受傷,這是她的戰鬥,戰鬥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從她決定來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九死一生的事。

如果害怕受傷,當初她就不會拔劍。

這次,是她贏了。

有人說,路溪是個賭徒。

路溪不否認,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她贏了,那麼好賭就不是一件壞事。

“記住,以後不管誰問起來,三鯀之死你都不清楚。”瞬息那海想到了什麼,補上了這句。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