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前世就是前世,那不是我。……(2 / 2)

說完,路溪就走出了議事堂,瞬息那海跟了上去。

路溪懶洋洋地躺在無望殿前的躺椅上,手指有節奏地拍打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色有變,原本柔軟飄逸的白雲聚成了一團。

路溪抬了抬眼:“他們來了。”

話音剛落,三位上神就從雲端落在了地上。

瞬息那海變出一把長劍丟給路溪,旋即幻化出一把銀色長弓,搭上黑鐵鑄成的箭鏃,冷冽的箭頭衝著不遠處的三人。

這時,月道衝了出來,擋在了路溪的麵前。

路溪無語:“你怎麼還在這裡?”

月道很平靜,路溪在他俊美的臉上竟然看到了一絲蒼老:“小光,我沒法丟下你離開。”

路溪覺得清風霽月的月道可能腦子壞掉了:“你清醒一點,之前我為了殺了清玨,故意說了那些話。你自己不是想通了嗎,怎麼又犯癔症?”

遠處三人耳清目明,聽著路溪與月道糾纏,也不做聲,看戲。

畢竟上神享著無邊壽命,也意味著無邊孤寂。

蒼名帝君眼神在路溪三人之間打轉,最後落在了不厄帝君身上:“我來理一理,那個最弱的男的當年托清玨的關係,從你的武器庫中拿走了一念劍,送給了心上人。最後清玨被這個心上人殺了。是這個事嗎?”

不厄帝君厚厚的碎發擋住了眼睛,他一向不喜說話,沉默就是默認。

這時苟真帝君輕呼了一聲:“我就說這女子這般眼熟,不厄下凡曆劫時,是不是與這女子有過牽扯?”

不厄帝君依舊沒有反應,蒼名帝君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不厄帝君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與月道鬥嘴的路溪。

蒼名帝君樂嗬嗬地看著:“我說一向小氣的戰神怎麼會把一念劍送出去呢!一念劍是由螟海儘頭的枯榮玉石打造,鬆海貝母塗身,吸收日月極光數百年,竟然給清玨就要走了。我當初還以為這小神與你有什麼淵源,原來是我錯過了一出好戲,可惡!”

可無論蒼名和苟真如何打趣,不厄帝君始終一言不發,這個悶葫蘆的性格真是一點都改不了。

“我又好好想了一遍,若是你沒有想起來,如何得知我與小光之間的那些事?”

“如果我要做戲,自然有得知的辦法。”

“事情可以知道,但小光說話的神情語氣卻是模仿不來的。你也許是生氣,我為了一己私欲,強行讓你恢複了前世的記憶,從而受了那麼多的苦。”

瞬息那海舉著弓箭的手放了下來,不耐煩地看著深情款款的月道:“我說,你能不能看看場合?”

月道不予理會,隻是看著路溪:“所以生氣的你,殺了清玨,還會殺了我。”

路溪看了一眼遠處的三位上神,與不厄帝君對上了視線:“前世就是前世,那不是我。”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想知道答案。”

“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我很難拒絕。”

“所以,答案是?”

“很難拒絕也可以拒絕。”路溪冷冷地說道。

“如果我沒有執意要你回來,好好照顧路溪,我們之間是不是......”

“月道啊,你自己也糊塗了吧,我到底是小光還是路溪。但無論如何,月道,你記住,沒能心甘情願為你死不是我的錯,沒能愛上你不是我的錯,沒能犧牲自我陪你演戲不是我的錯。”

“當初我們也是極好的。”

路溪麵色冷峻:“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了。”

月道癱軟在地上,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

“看完戲了嗎?”路溪朝那邊大聲地喊。

回答她的是蒼名帝君:“我們不在乎多看一會兒。”

“那抱歉,讓你們失望了。你們來此處,是想殺了我還是與我好好談談?”

蒼名帝君看了看不厄帝君,朗聲說:“天帝是讓我們將你就地格殺。”

路溪握緊了瞬息那海給她準備的劍:“那來吧!”

月道無力地說:“眼前三位是神界戰力最高的前三位,無論你是小光還是路溪,都沒有勝算,你快點逃吧。”

誰知路溪聽完眼睛都亮了,心想我若能與他們交手,那一下子就能探查出神界的能力了。

瞬息那海一箭射出,將淩空飛來的飛刀擊落,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剩下的兩把飛刀,路溪翻身躲過一把,最後一把射中了路溪高高的馬尾,頭上的發帶掉落在地上。

這是左思寧送給路溪的。

路溪苦笑一聲:“我就說長發礙事。”

她蹲下身,將發帶撿起,綁在了左手上,眼裡的殺意也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