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下一秒,跟在最後的飛刀朝著月道飛來。
月道重傷未愈,靈力大損,路溪急忙撲過去,將月道一把推開,刀刺穿了路溪的手臂,轉了個彎,和其他三把刀一同飛回了蒼名帝君的手中。
瞬息那海趕緊查看路溪的傷勢。
那飛刀是雲極之巔的寒冰所製,所傷之處立刻都被凍傷,結成冰塊,寒氣向全身蔓延。
路溪運氣,試圖將寒氣驅出,不厄帝君已經揮著他的長刀來了。
路溪握緊手中的長劍,奮力抵抗了不厄帝君重重的一擊。一個側身,四把雲極飛刀包圍了路溪,瞬息那海抽出長鞭,一鞭子將其全部掃下。
不厄帝君一把抓住路溪手中的長劍,另一隻手作勢要圍住路溪的脖頸,用大刀摸了路溪的脖子。路溪趕緊放開了劍,左手變化出一把匕首,雙手用力刺向了不厄帝君拿劍的手,然後快速跑到其身後,接過瞬息那海手中的鞭子的一頭,繞住了不厄帝君的脖子,與瞬息那海合力絞殺。
四把雲極飛刀合成一把長刀,隔斷長鞭的同時,瞬息那海鬆手,拉弓搭箭,一箭穿透了雲極長刀,將其釘在牆壁上。
不厄帝君被解了束縛,拔出了左手的匕首,長刀彙聚了神力向路溪砍了過來,路溪身隨心動,擦肩後接住了不厄帝君丟下的匕首。
雲極長刀被控製住,蒼名帝君往前一步,不得不加入了這場混戰。
“你們比我想象中的強。”蒼名不悅地看了看不厄帝君受傷的手。
路溪此時又拿起了長劍:“應該說,你們,比我想象中的弱。”
蒼名輕蔑地說:“剛剛是不厄手下留情,接下來才是開始。”
話還未說完,路溪就提劍而上,打斷了蒼名高高在上的發言:“吵死了。”
蒼名麵露慍色:“自以為是!”
路溪的劍,殺氣滿滿,帶著一點詭異的魔氣,蒼名伸出手,高漲的靈氣讓路溪止步不前,不可進分毫。
讓蒼名沒想到的是,路溪勾起了嘴角,瞬息那海一箭破了蒼名的神陣,路溪的劍直直地刺向了蒼名。
不厄一刀砍下,與路溪的長劍發出劇烈的聲響,長劍哐當落在地上,還未等路溪抽身,被困住的雲極長刀早就脫離了箭鏃的控製,又重新幻化出四把飛刀,穿透了路溪的手心和腳掌。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瞬息那海甚至來不及反應,而月道被打鬥中竄出的神力所傷,也怕成為路溪的負擔,隻能退到了不遠處。
路溪經受了那麼多的傷痛,此時也忍不住長嘯一聲,那雲極飛刀似乎更冷了,帶著密密麻麻尖銳的冰刺,將路溪的四肢都凍成了烏紫色。
路溪咬著牙,伸手,長劍來到了她的手心。
不厄再一次提起了他的刀:“你現在跟我回去,我保你性命。”
路溪嘴角抽動:“我可不敢信。”
說完她看向瞬息那海:“你走吧,我們贏不了。他們想要的是我,你是魔界少主,不會有事的。”
瞬息那海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喜悅,隨即又化為漫長的黑暗。他知道路溪是什麼樣的人,她可以為了套路月道與他虛情假意,怎麼會在乎自己的性命呢?要知道,路溪平日有多厭惡他。
“你這麼說,是真的想讓我走,還是想用這種方式刺激我留下了?”
路溪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倒是笑了出來:“自然是後一種了。”
瞬息那海這下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擋在了路溪麵前:“那我如你所願。”
不厄帝君咬了咬後槽牙,努力克製住自己的翻湧的內心。
路溪手有些凍麻了,血無論如何也止不住,像溪流一般彙了好幾灘,她強忍著不適,朝蒼名撲過去。
蒼名自然不會將這個毛頭小孩放在眼裡,在他輕巧地接住了劍時,路溪轉身又拿出那把匕首,刺進了蒼名的肩膀,正與瞬息那海糾纏的不厄帝君見狀長刀而下,將路溪的手臂砍下。而瞬息那海也得了空當,一箭射進了不厄帝君的右手手腕。
蒼名本以為這隻是普通的一次受傷,誰知那傷口竟冒出了一縷縷黑氣,連血水也成了惡臭的黑色。
路溪血流不止,蒼名血亦是奔湧而出,他額頭冷汗直冒,身子也不停的打顫。
原本還以為會速戰速決的苟真帝君也慌了神,趕緊過來查看蒼名的傷勢。
“這是裔翁蟲的毒!你從哪弄來這毒蟲的!”苟真帝君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自然知道的也最多。
裔翁蟲來自螟海,未開智,生性劇毒,據說在二代真神時期就出現了,從不外出。
“隻允許你們用這些寶物,就不能讓我也準備一些好玩意嗎?”路溪雖然斷了一隻手臂,但也隻是一隻手臂,蒼名怕是要命喪於此。
“你!”苟真橫眉,“你找死!”
隻見四周風起雲湧,獵獵巨風幾乎要把人吹走,苟真用儘全身神力,一掌落下,瞬息那海迎身去接,不厄則一刀劈向路溪。
路溪斷了一隻手,剩下兩腳一手被雲極飛刀中傷,還在流血。她用左手抓起剛剛斷裂的長鞭,抽打向迎麵而來的長刀,鞭子又斷了一道。
路溪摔在地上,砸起一陣灰塵,刀嵌進了她的側胸。
不厄帝君拔出刀,路溪的血濺了瞬息那海一臉。
瞬息那海剛剛接下了苟真全力打出的一掌,內臟已經破裂,身體也像壞了的家具,各處骨折。但是看到路溪半死不活倒下的一瞬間,瞬息那海拚儘全身力氣奔過去抱住了她。
看著眼前的兩人,不厄帝君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正欲下殺手,苟真喊道:“這是魔界少主,留他一命。”
不厄看向奄奄一息的路溪,揮刀而下,瞬息那海將路溪擁在懷裡,試圖擋住不厄的攻擊,但是不厄根本沒想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