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村 哪個男人不是女人生出來的呢?……(1 / 2)

三人日夜兼程,在離地府之門一日之遠的山中稍事修整。

路溪靠著樹,睡了過去,瞬息那海不著痕跡地將火堆燒得旺了些。

她們一路向南飛行了這麼久,這裡已經很冷了。

休息了不過半個時辰,瞬息那海布防的法陣大響,將大家吵醒。路溪睜眼一看,好幾個村民舉著火把,拿著刀叉,警惕地圍著自己。

“你們是何人?來我們村子有何事?”帶頭那個問道。

路溪皺了皺眉,還未想好理由,一旁的緒方出聲解釋道:“我們是修仙門派星越閣的修士,下山辦事,天色晚了便在此休息片刻,天一亮便繼續趕路了,不會在各位的村莊逗留。”

“星越閣是在流雲派被毀後崛起的新門派,也是現在的修仙第一大門派。”緒方密音入耳,解釋給路溪和瞬息那海聽。

本以為就這樣糊弄一下完事,那帶頭的卻說:“既然如此,還請修士到我家休息片刻,整裝好了再趕路。在下家中雖簡陋,倒也有房間有食物。”

緒方看了一眼路溪和瞬息那海,推辭著:“那也太叨擾了。”

帶頭的笑道,仿佛剛剛凶神惡煞的不是他一般:“我們村一直受星越閣修士的照拂,一般有修士路過也會來我們村莊稍作停留。小修士估計是不常下來,所以不怎麼了解,若是我們讓你在這夜深露重的樹林裡將就一夜,傳出去豈不是讓彆人說我們陶家村不懂規矩嗎?而且樹林附近常有妖獸出沒,你一個人在這叫我們怎麼放心?”

旁邊幾人也大聲附和。

路溪隱隱皺起眉,按說這麼僻遠的村莊,不該聽得外麵修仙門派的名字。當初流雲派鼎盛時,名聲也未遍及這等荒遠之地。

看來現在的人間,修仙派的勢力更加龐大了。

緒方無法,隻好順水推舟答應:“那就打擾各位了。”

帶頭的人叫陶亮,是陶家村的村長,他將路溪三人帶到家中的客房中,熱心地鋪好床鋪。陶亮歉意滿滿:“不好意思,我家隻有兩個客房,希望修士們不要介意。”

緒方也很客氣:“哪裡哪裡,陶村長如此厚意,倒叫原本露宿野外的我們感激得不行了。”

陶亮老實地笑著,收拾好後便離開了。中途陶亮媳婦貼心地送來食物和熱水,叮囑她們好好休息,早飯時會再叫她們。如果有什麼事便出門叫兩聲,她和村長就睡在對麵屋子裡。

路溪環顧四周,覺得不對勁,打開門看向院子,心中疑惑更盛。

雖然路溪不知道這裡的村民巡夜是否正常,但這在隱秘處貼滿符咒的家也太過詭異了吧。

瞬息那海設了隔音咒。

“這不會耽誤我們趕路吧?”緒方聲音弱弱的。

路溪倒無所謂。

瞬息那海倒是一改往日的冷酷,倒是顯出了幾份風流倜儻:“我想起了很多年前,我們第一次三人出行,到了永城,也是緒方與他人搭話,我和路溪默默聽著。”

路溪古怪地看了瞬息那海一眼。

緒方記得這些事:“那時你和路溪師姐總是拌嘴,現在大家都成長了許多,少主都長成大人模樣了。”

瞬息那海感慨地點點頭:“不說滄海桑田,倒也算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應該是‘物非人是’才對,我們仨終於又聚到一起了。”

“不過,”路溪探究地看向緒方,“你怎知這裡靠近流雲山?”

“這地方,有些怪異,我說不上來。”瞬息那海說道,“我也沒有察覺到妖魔之氣。”

緒方分析:“難道是因為靠近冥界?”

路溪本不願多生是非,但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似乎在召喚著她一探究竟:“明日我們尋個由頭,去村中查看一下。”

緒方想了一夜的借口沒有用上,找到了新的理由——她來月事了。

第一次來月事時,路溪十七歲,正在獨自誅妖的路上,從來沒有人教過她這樣的道理,她覺得自己是要死的,這些流而不止的血是之前受的傷。

是路過的農婦救了她,將路溪帶回了家,小心地照料著她。

農婦悄悄告訴她,這是女子生來必須經曆的事情,不必害怕。

更多的,農婦也說不上來,隻是那生怕彆人看到路溪癸水的樣子,讓路溪疑惑更盛。

後來,路溪在誦書閣查閱了此事。

據說,癸水是用來紀念婦汝創世的功績,它被單獨賦予給女子,是告訴天下女子你來自血與痛,你也擁有著古神一般孕育生命的能力。

畢竟,連上神無法孕育神子。

所以,搶奪了清玨上神的神識後,成為了上神的路溪便不再來月事了,這也意味著她不再有機會誕下新的生命。

這一點,路溪不曾考慮,她雖來自於母親,卻無意成為母親。

但是每個種族經曆月事的時間是不一樣的,以人為例,大抵是十三四歲後每月一次,直到五十歲左右停止。修士修煉靈力後壽命變長,根據靈力大小,來月事的時間也不儘相同,靈力越大,間隔越長,故仙的間隔更長。

妖族的月事間隔也是根據物種的壽命及靈力決定的。

緒方說,距離上次來月事已經過了八十餘年,間隔變長了,這說明她的法力精進了。

所以緒方很是高興,狐狸尾巴都忍不住露出來,搖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