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村 哪個男人不是女人生出來的呢?……(2 / 2)

路溪伸手摸了摸麵前毛茸茸的尾巴,緒方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

大清早,陶大嫂就看見緒方裝模作樣地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地看著院子裡的桂花樹,不知在想些什麼。

陶大嫂是個熱情的性子,笑著上前:“是餓了嗎?我馬上做飯。”

她們這樣的修為,是不會感到饑餓的,緒方也不解釋,隻說:“不是,是我來月事了。”

陶大嫂愣住了,緒方還是站著:“您放心,床單什麼都沒有弄臟。”

震驚於緒方如此坦然的陶大嫂反應過來,看了看周圍,小聲地說:“那請您稍等一下,我去取個東西給您換上。”

“謝謝。”即便緒方會用靜衣咒,也不能時時就記掛著此事。

等換上衣服出來時,陶大嫂還候在門口,手裡還抱著一件棉服。

“天這麼冷,這個時節可是要保暖,可彆落了病!”陶大嫂不由分說地把衣服塞給緒方,順便還摸了摸緒方的手,“你看你這手,涼呢!”

緒方看著手中紅彤彤的棉衣,沒有動。

陶大嫂擔心修士嫌棄衣服不乾淨,解釋道:“這衣服是我女兒的,她一次都沒穿過。”

“你女兒呢?”

陶大嫂頓了一下,悶悶地說:“去世了.....”

緒方便不再多言,隻隨著陶大嫂,看她忙活早飯。

緒方沒有幫忙,一方麵她確實不會,一方麵她不願意,還有就是陶大嫂拒絕讓她插手。

陶大嫂閒聊:“怎麼修士也會來這個?”

“修士也是人,月事是女子生理成熟的標誌。”

陶大嫂被她說的話嚇到了,像之前以前環顧四周:“月事是肮臟的,切不可大聲喧嘩。”

“來月事是肮臟的,女人的□□是肮臟的,生孩子是肮臟的,所以女人肮臟,男人高貴。但是,哪個男人不是女人生出來的呢?”路溪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不解地問。

陶大嫂還想說什麼,看見陶亮走來,便示意路溪和緒方噤聲。

“緒方修士不太舒服,她可以在這裡多待幾天再走嗎?”陶大嫂問的是陶亮,眼睛卻盯著緒方。

這讓路溪感到奇怪,這話本應該是緒方先提出來的。

不過既然陶大嫂說了,緒方也省了心:“不好意思,還要再打擾你們幾天。”

陶亮看了一眼自家婆娘,有一絲惱意,但他很快換上了笑顏:“您住在我家,是我家的福氣,隻管安心住著,隻是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那我們下山的任務如何是好啊。”路溪假裝發愁。

緒方與她一唱一和:“無妨,也就幾日。等好了,我們加快步子往那趕便是。”

五人圍在一張桌子上吃著早飯,不過是一些白粥,陶家夫婦有些窘迫:“粗茶淡飯,可是慢待了你們?”

緒方放下筷子,駕輕就熟地說道:“若非你們好心,我們三人此時還不知如何是好,且不要如此拘束,否則我們才是心有不安。”

人間百年,緒方已然學會並精通了場麵話。

陶亮主動說起了昨晚的事:“一直以來,星越閣幫助了我們很多,我們全村一直都心懷感恩,如今隻能算是滴水相報。我們村子前些年,被山賊襲擊過,那時候死了很多人,很多戶屋子也被燒掉了。從那以後,我們便開始輪流守夜巡邏,以防事件重演。希望昨夜沒有嚇到你們。”

緒方說道:“怪不得我看屋子裡貼滿了符咒,大多是我們星越閣的。”

“那些山賊還是星越閣修士們幫忙解決的,事後修士們贈與了我們這些符咒,保佑大家。”

談及到過往,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

飯罷,緒方提出讓陶亮帶他們在村裡逛一逛。

“我們三人自小留在山上,這是第一次下山,瞧著什麼都新鮮的緊,村長你不忙的話是否可以帶我們在村裡走一走,若是有事,我們就自己隨便逛逛。”緒方如是說。

這三人裝得有模有樣,他們修煉時間都早得很,如今這幾個百歲老人,看上去也不過人間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平常人決看不出他們的道行。

陶亮毫不猶豫:“您們是貴客,能帶您們看看村子是我的榮幸。”

路溪和瞬息那海掛上了如出一轍的笑容。

陶亮領著三位冒牌修士介紹村子。

明明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卻處處透著怪異。

在村中走動的人很少,所以村子裡很是安靜,安靜到連緒方都覺得不正常了。

陶亮說大部分村民都去田間務農了,路溪卻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直愣愣地盯著她們,將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儘收眼底。

村裡的符咒簡直多到可怕,到處都是,密密麻麻,路溪看到好幾個一般人不會注意到的死角都貼上了符咒。

路過一個破舊的小學堂,裡麵學生們咿咿呀呀的讀書聲倒是讓村子有些生機了。

路溪走在最後,經過院子時候,停下來看了一眼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