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清說著就見店裡小二將最貴的酒送了過來,足足十壇。
“段溪!你是水牛嗎你,喝不死你!”
不對,憑什麼他掏靈石啊?
“你自己買單!”陳佑清道。
“我一顆靈石都沒有,就拜托你了佑清,以後會還你的。”段溪道。
“我……”江硯剛張嘴,想說他來付。
就見陳佑清吐出了一口氣:“我TM……算了,最後一次!老子又不是你的保姆,以後自己付!”
段溪嘴角噙著上揚的弧度,眼睛亮亮的。“下次一定,你繼續,還買到了什麼情報?”
“這葉景出乎意料的在這個城池有很大的威望,而且也是愛民如子的好人,隻是,關於這黑雲城,倒是也有不對勁的地方。”陳佑清道。
“哦?怎麼不對勁?”段溪喝酒如喝水,一杯加一杯,看起來是很久沒喝過了。
江硯也無奈的看向段溪:“少喝點,喝酒傷身,你現在的身體情況……”
“沒事沒事,硯哥,這不還有你嗎?這黑雲城釀酒水平不錯,我也是許久沒喝了,就想多喝幾杯。”
江硯沒再阻止,隻是將剩下五壇給段溪收起來了。
陳佑清額角直抽,繼續道:“這黑雲城每個月裡總是會少那麼些人,雖然處理的很快,但找到後基本上不是失蹤就是死了,總是各種意外和理由,邪門的很,一般不是實力強大的修士,還真不敢來這邊。
我覺得應該就是那個鬼王做的,但一個廢了的元嬰能抓得了鬼王?我是不信的。”
“鎮鬼山的這個鬼王就是三十年前作亂的鬼王,這城主欺騙了所有人。”
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響起,下一秒,青幽一席青衣坐在了段溪身邊,他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鬼物,此刻就是一副人樣,氣息遮掩的很好。
與此同時,江硯的劍不知何時抵在他的脖頸處。
“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陳佑清麵色一沉。
“彆動怒。”
青幽也不在意脖頸處的劍,隻是開口道:“我是特意來送消息的……再說,短短三十年出現兩個鬼王,還真當鬼王是大白菜嗎?
我霸占他的洞府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還自由自在呢。”
段溪手中握著白玉盞,動了動手腕,遇見故人還是開心的,他喝的也有些多了,此刻眼角和臉頰暈上緋色。
出眾的外貌勾的不少人偷偷看他,他輕笑:“青幽,你之前還想吃了我呢。”
“哎呀公子,我開玩笑的,我跟你那麼多年,不會害你的。”
青幽也能屈能伸,“快讓江劍尊放下手裡的劍吧,我真的是特地來送消息的。”
“看來你一直在暗地裡跟著我們?”
陳佑清冷聲道,這才是他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事的原因吧?果然那個和尚就是不靠譜,連鬼物沒逃走都不知道。
青幽笑了一聲沒有理會他。
“所以,城主還真和這鬼王有交易?那些失蹤的人……不對啊,鬼確實是要吃人才能維持生機,但是這不是佛門處理的嗎?”陳佑清又道。
段溪看向陳佑清:“因為現在的佛門聖子隻是個替身,被困在鎮鬼山那個是真的,這佛門也有些不可說的事情,也是青幽說的。。”
“什麼?聞修?”陳佑清驚愕。
青幽笑了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葉景秘密不小,還是得去看看,說不定很快就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呢。”
三人一鬼分開,段溪和江硯一間房,今日也是廢了很大的勁,段溪一手支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看著江硯坐在一邊修行。
“硯哥,過幾天我們就去看看如何。”
江硯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看段溪狀態不好,他開口道:“來吃。”
段溪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等沈硯劃開自己的手腕後,他便一下就失神了。
等再次反應過來,身體的虛弱感已經消失了,小腹也是暖暖的飽腹感。“夠了夠了。”
江硯點了點頭,看起來很是淡定,偏偏傷口有點癢,讓他手指動了動。很快,他施展術法抹去滴落在地麵的血跡。
段溪能感覺到江硯是真的拿自己的生機喂他,他硯哥,真的是好人,這可讓他怎麼還啊。
三日後,月黑風高,宜翻牆。
他們一致認為,越是不讓人看,這黑雲城主就越是有問題。
陳佑清再次貢獻了大量的頂級材料,罵罵咧咧地布下迷失陣,想起那二十個元嬰修士,他就牙酸。偏偏段溪現在一窮二白,江硯又是個窮劍修。
“行了,走吧,這陣法能撐兩個時辰。”
他幽怨地望著段溪和江硯,二人也已經習慣他這幅態度了,不過讓他幫忙他也會幫。
段溪彎了彎眉眼,傲嬌可是退環境了,市場不收的,不過他還是很感謝陳佑清的,今日沒他還真不行。
青幽一直跟著他們,看著雖然有目的,但也沒有要動什麼手腳都意思,段溪沒有什麼意見,江硯也沒有再動手,隻是一直警惕著。
三人一鬼夜探城主府,城主府人不多,書房葉景的影子打在檀木窗布上,能看到他伏案處理公務,現在已經差不多子時了,那麼一看,還真的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好城主。
沒多久段溪一眾找到了鬼氣最重的地下室。
“小心些。”陳佑清看著地下室擰眉。
地下室很大,鬼氣彌漫,各種刑具和黑色的血跡鋪了一地。
最恐怖的是,此處全是人類殘肢,有些甚至是幼兒,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已經死去了。
牆上掛著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青年,他的手臂被撕了下來,看起來是活生生疼死的。
被撕下的手臂看著像是被啃食了一樣。
一旁是籠子裡不少似乎失去神智的活人。
“這可真是惡心,這城主果然和鬼物同流合汙了吧?”
陳佑清第一時間解開他們的束縛,不適地開口。
段溪搖了搖頭:“不如你再看看陣法?眼見不一定為實,還需要不少證據確認,佑清,這可是你最擅長的事情。”
陣法?
雖然被血掩蓋,但靈氣走向和陣法的紋路還是能看清的。
但這一看,陳佑清整個人都精神了:“等等,這是幻陣?還是隻針對一人的專精幻陣……還有傳送陣,祭祀陣,這,這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