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他的品味還是那麼糟糕。”青幽道。
“是那個食人鬼的手筆?!”陳佑清明悟,看向青幽。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他。”
“竟是如此,真是可惡!”陳佑清眼底滿是被愚弄的憤恨。
“不止,還有佛門的手筆,雖然很隱蔽。”段溪說著,向江硯伸出了手,“硯哥,借我一下靈力。”
江硯沒多說什麼,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段溪也是一指點出陣眼。
很快,佛門的金光法陣顯露,陳佑清方才都未看出來,這地下室竟然還有佛門手筆?這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段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如何?”
他們淩天法宗作為中洲第二大宗,對陣法和術法的研究和修行都比普通人好,段溪能發現自己發現不了的,陳佑清倒是見怪不怪,畢竟當年淩天法宗的傳承秘境他也進去了。
陳佑清沉默片刻,定定地看了段溪一眼,“所以,你正是靠著那個傳承功法,才能殺死魏沅師兄?”
“魏沅要搶我功法。”段溪麵色不變,開口道。
“………”
陳佑清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表情甚至有些痛苦,段溪曾是他的好朋友,魏沅卻救過他的命。
青幽表情冷了兩分:“陳少宗主,果然還是適合待在宗門當個吉祥物好。”
“你說什麼?!”陳佑清氣地提高了音量。
青幽看智障似的看著陳佑清:“我說你是個蠢貨。”
他的臉色變得鬼魅,雙眸微眯,殺意衝天。
“諸位,夜闖城主府,未免有些太無禮了吧?”
葉景的身影出現在地下室的門口,他臉上陰沉,顯然是因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
“離開吧,我不會放走鬼王的,你們離開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陳佑清回神看著這幻陣,又看著葉景,事情的真相讓他胃裡一陣翻湧,葉景把活人當成鬼王,甚至這些屍體上還有牙印,他不敢再想下去。
這一時間讓他有些作嘔,他壓抑著惡心,開口道“葉城主,你確定你牆上這個,是鬼王?”
“怎麼?”葉景擰眉。
“你再看看?”陳佑清破了幻陣,開口道。
那一瞬間,葉景眼前的景象改變了。
牆上掛著的“鬼王”是青年男子,地上本該是鬼物的殘肢卻變成了人類的肢體,籠子裡的“鬼物”,更是活人小孩。
葉景麵色巨變,吐了出來,整個人的氣息在這一瞬間變的灰敗。
回想起那麼多年的日日夜夜,他囚禁鬼王三十年了,而牆上的男子卻是才死不久的活人,他們到底怎麼來的?是他出手抓來的嗎?
究竟怎麼回事?他腦子一片混亂,而看著他這一副萬念俱灰的死樣,眾人都有些沉默
葉景緩過來了,他雙手掩麵,淚水狂湧,聲音嘶啞“我,我究竟乾了什麼……我……”
“彆激動,冷靜一點。”
段溪淡淡地開口道,這確實很殘酷,但後悔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葉景依舊充耳不聞,他的唇瓣被自己咬出了血,手指也是握地哢哢作響。
城主府卻開始熱鬨了起來,眾人對視了一眼,帶著他出了地下室,結果就看見無數修士懸於空中,義憤填膺地瞪著他們,不,準確的來說是葉景。
“葉景,你這衣冠禽獸果然已經投入了鬼道,這三十年,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為首的男子憤怒地開口。
葉景已經沒有神智和情緒一般,漠然地看著地麵。
而他這表情在外人看起來那就是挑釁。
“你的事情全被曝光在通靈石了,彆裝了!”
通靈石,正是修界版手機,裡麵有著羅網整個修界信息的論壇。
幾人也是利用神識進入通靈石,果然,有人把地下室的事情和這些年黑雲城失蹤活人的事情一並安在了葉景頭上。
這些修士現在更想掃蕩整個城主府。
“喂,召喚元嬰修士啊!”危機四伏,陳佑清連忙開口。
葉景還是沒有反應,他現在似乎已經心存死智了。
因為過於絕望所以想要逃避。
“你清醒點,這事有蹊蹺。”陳佑清忍不住開口道。
“可惜了,證明他被欺騙蠱惑的證據在我們解開幻陣的瞬間就失效了,甚至沒有一絲殘餘。”段溪道。
陳佑清也想到了這事,這背後的陰險小人居然如此可惡,恐怕在他們觸碰幻陣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公開了城主府地下室的事情,現在還想借修士們除掉葉景。
有時候真相如何其實沒有在意,他們隻是想著城主府的寶貝,這可是一整個紀元的寶貝庫存。
“佑清,你在淩天法宗待久了便猶如井底之蛙,出來其實也好,這外麵世界可精彩了。”
段溪眨了眨眼睛道,“這不,長見識了吧?”
“你還說風涼話,我們可是要麵對那麼多的修士!”陳佑清手中的骨傘。
看著幾人攔在他麵前,為首男人當即開口:“你們可是葉景同夥?今日他必死無疑,你們幾個若是不想死的話就速速伏誅。”
“我可是是最見不得彆人背黑鍋了。”段溪低喃道。
說著,掏出了一塊留影石。
他將留影石拋給了為首的修士:“我們和他並無關係,乃是應了佛門的請求前來探查鬼王一事。看看吧,真正的壞人還在逍遙法外,你們殺了葉景才是中了敵人的計了。”
“嗬,還要狡辯?!”對方甚至連看的興趣都沒有。
段溪倒也不在意,這種時候就需要絕對的實力說話了。
他戳了戳江硯,“硯哥,看來我們隻能先揍一頓再解釋了,硯哥上。”
江硯點頭,拔出了代表他身份的玉塵劍。
“什麼!竟然是中洲的江劍尊?!”
此劍一出,大部分眼底貪婪的修士都冷靜了幾分,這可是中州頂尖宗門飄緲仙宗的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