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才開口,江硯的劍已經斬去,他連忙凝劍擋下,可是魔氣散的太快,如同脆弱的薄紙一樣很快就被撕裂。
他清楚的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這廝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
轟——
風度旁邊的土地已經被斬成兩半,他手中頂尖的防禦法器破碎,而他本人冷汗直冒,至於嗎?
出手那麼重,一副媳婦被搶了的樣子!他咬了咬牙,當即施展神通秘術。
一位位女修男修從四麵八方出現,基本都是沒有辦法內氣循環,全都被奪了了元陰或元陽的。
此刻他們不要命一般的衝向江硯,各種法門,各種手段,可以看出來他們來自修界四方,這魔物狩獵之廣著實驚人。
而風度眸光微閃已經開始溜了,根本就沒有想要理會他們這些爐鼎或者是相好的意思,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放棄更是不可能放棄的,那可是魔種啊。
段溪看著他逃的像條狗,沒打算那麼容易放過他,紅色的蝶自他指尖血珠破繭而出,飛向風度,在對方毫不知覺的情況下,紮進了他的脖頸。
下一秒,段溪懸空了,江硯抱著他向無憂樹所在之地飛去。
他沒有要殺這些已經喪失自我的傀儡的意思,他們畢竟也是受害者,而且還浪費時間,在這種秘境之中,先機才是最重要的。
“你什麼時候研究的魔道術法?”滿是磁性的華麗聲音在段溪耳邊響起。
段溪也是怔了一下,隨後抱住了江硯的脖子,“我一直都會,隻是從前沒有必要用,現在用魔道術法比較方便,我沒辦法吸納修行靈力,用你的也是用一點少一點。”
“抱歉。”
江硯又道,他似乎很內疚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解決風度,又因為風度對段溪的冒犯很不高興。
“你不欠我的,硯哥,你對我夠好了。”段溪笑道。
二人落地,陳佑清看著他們這親密動作,一副死了爹媽的表情。
王剛也是瞪大了雙眼:“這?”
陳佑清扭頭:“他們隻是朋友。”
“可……”王剛看著陳佑清危險的眼神,連忙改口附和:“對,我以前經常和朋友這樣玩。”
陳佑清滿意了。
但對段溪和江硯還是一副刻薄的樣子:“來了?那禿驢還沒來嗎?你們沒碰上?”
“估計被拖住了。”江硯道。“我們先去摘花,拿到後再去找他。”
眾人當即點頭,江硯這邊倒是十分自然的打算帶段溪一起上,陳佑清看著開口道:“不然我和段溪在這下麵留著,王剛江硯你們上去摘花?”
江硯望向段溪,段溪點了點頭:“可以,王剛也是佛門子弟,沒準他們老祖會給他放水,你們去吧。”
兩人也不磨嘰,當即開始爬樹。
青幽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但江硯一直默不作聲地望著他,最後青幽隻能麵無表情地一起爬樹,當年他和公子一起遊曆諸州,沈硯還擱山上吃雪呢。
但毫無疑問,和其他換道重修的修士不一樣,江硯換道之後反而更加的變太了。
這邊大多數修士也都是爭分奪秒,剩下陳佑清和段溪大眼瞪小眼。
段溪歎了口氣:“說吧。”
“他們到底乾什麼了?你為啥要殺老師他們?”陳佑清問。
“他們要搶我東西。”段溪道。
“我不信,他們在宗門研究術法,都是真傳,淩天法宗有的是術法傳承和珍貴材料,你一個劍修……”能有什麼術法傳承?太扯了吧?
陳佑清根本不信。
段溪攤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段溪!”陳佑清低聲喝道。
段溪坐在一旁:“你彆跟我大小聲,你要殺就殺,現在也沒彆人,我早點投胎去得了。”
“你!”
看著段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陳佑清氣紅了眼,樹上卻傳來巨響。
樹上的修士已經開始鬥法了,這次無憂樹隻結了五朵,魔修也混了進來。
兩道光芒也轟向了無憂樹,定睛一看,竟然是聞修和念極,兩人身上都有些狼狽,而外人看著佛門內訌也有點詫異。
但段溪注意的並非是念極,而是跟著他們而來的另一位男子,男子紫色的長發如海藻,雙眸泛青,嘴唇也如同中毒一樣的灰色。
這位不是彆人,正是本該待在鎮鬼山或者是城主府的那一位。
鬼王磨河,顯然也是認出了段溪就是看破他陣法的那人:“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嗯?”然而他認真看去,眸光卻越來越亮,逐漸貪婪的眼眸中,段溪好像是一塊美味點心。
陳佑清眼眸微沉,將玉傘塞進段溪手中:“乖乖待著。”
這玉傘是陳佑清本命法寶,集防禦飛天陣眼核心為一體的至寶,沒了玉傘的陳佑清估摸著實力得打個折扣。
“那你小心點可彆死了,不行就把玉傘拿回去。”
“你才不行!打鬼物我一打十。”陳佑清道。
可沒人幫他頂著,陳佑清也不好布置陣法,前麵這個化神鬼王能把陳佑清撕碎。
如血液的紅蝶從段溪指尖綻放,一生二,二生三……沒多久,整片空間都被紅蝶占據。
“這是什麼?”陳佑清驚到。
“小福蝶,一個小術法。”段溪淡淡地笑了。
鬼王磨河輕笑:“就憑你們一個元嬰一個無修為?”
他並沒有將段溪和陳佑清放在眼裡,但他不知道的是,陳佑清可是淩天法宗千百年難遇的天才。
一旦陳佑清布置好陣法,那麼他將十分難纏。
磨河向陳佑清攻去,鬼氣之軀,肉身搏鬥是他們這些鬼王最好的戰鬥方式,一旦被近身,敵人就是死路一條,然而,紅蝶擋在了他的麵前,並在他揮手想要打散的瞬間,轟——
一朵蘑菇雲在鬼王所在的地方炸開,陳佑清瞪大了雙眼:“我靠?!T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