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末,沈堯給自己找了一身黑色連衣裙,圓領,彆了一隻山茶花形狀的胸針。聶應天給自己和亭飛都穿上了黑色的西服,亭飛還彆著一個蝴蝶領結。
基本的程序聶應天已經打理好了,就隻剩把新的墓地打點好,順便供奉一下。
三人開車到了城郊的墓園,一路上,沈堯察覺到聶應天心情似乎不好,於是也沒怎麼說話。
一下車,聶應天抱著骨灰壇,一步步往墓地走。
沈堯拉著亭飛跟上去,看見他神情寂寞的打理著一切,直到重新整理好,沈堯想開口安撫他,亭飛卻搶先開了口, “爸爸,奶奶在這裡嗎?”
孩子天真無邪的話語聽的沈堯一陣心酸,眼眶微微泛紅。一切收拾停當,聶應天故作輕鬆的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土,停頓幾秒,突然開口,語氣低緩。
“媽,那個人已經被抓起來了,判了死刑,您可以安息了。”
“原本不想驚動您,可是我也不想帶著我的老婆孩子去陳家見您。”
沈堯聽見他聲音顫抖,放開亭飛的手,走上前,對著立碑深深鞠躬。
“阿姨,您的兒子很優秀,孫子很可愛。希望您照顧好自己,我們會常來的。”話音剛落,聶應天的笑聲傳進沈堯耳朵裡,感覺到肩上搭了一隻手。
“走吧。”沈堯聞言,嚇了一跳。 “不多呆會兒嗎?”聶應天回頭看她,半晌,緩緩開口, “我有美麗的老婆,可愛的兒子。她不會不放心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