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隻能牽起亭飛,慢慢往下走。
“什麼時候領證?”沈堯聽見他的聲音,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領證?什麼時候都行。”反正戶口本已經拿到了,沈堯前所未有的有底氣。
“那明天。”說完,聶應天打開車門上車,看見沈堯站著不動,回頭看她。“怎麼了?”
沈堯微微搖頭,口中喃喃, “像做夢一樣。”
像做夢一樣。
毫無底氣的違抗父母,離開家。
毫無底氣的陪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老板創業,自己還變成了老板娘。
漂泊的孤獨與炙熱,仿佛在此刻有了交代。一切恐懼煙消雲散。
沈堯低頭,輕笑了一聲,拉開車門上車,看著父子倆玩鬨的樣子,語氣輕快, “走,回家。”
天意如此,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