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 我特麼不是Omega好麼。……(2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3602 字 9個月前

蔓延頂著一臉“蛇豆”——又綠又長,難看不難吃,跟鮮梣一起出入無人之境。

在升入三樓的電梯裡,短暫的數秒,鮮梣的眼睛一瞬不變地看著他。

“抽絲剝繭著,迎著徐徐的輕風,秘密的麵紗被一層層揭開,你不會拂袖而去吧?”

你就直接說:我鮮氏的秘密得用幾十節的高鐵承載不就得了,再跩也是鴨子,跟那個大跩的鴕鳥不是一個級彆好麼。

辦公室裡木有人在,但“寶貝”在,他們要看的不就是這個麼。

加厚的防彈玻璃,一幅卷軸懸掛在明淨的後麵,燈光柔和,暗黃的紙質,在柔和的映襯之下,反倒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遠岫圖》,元末明初的作品,作者籍籍無名,在中國古代藝術上,沒有記載。”

鮮梣打開閉路電視,給他看更真切的內容,“想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嗎?”

說不想,你就不告訴我了嗎?

鮮梣把人摁在沙發的一角上,從保鮮櫃裡拿出瓶營養水給他喝,然後自己朝沙發扶手上一坐,摟著蔓延的肩頭,循循善誘著。

“《遠岫圖》其實是你們曾家的傳家寶,曾氏的先祖有人在清宮中為宮,因為機緣巧合,得到了某位皇帝的賞賜。”

“傳到師爺手裡的時候,他有想過要把它無償捐給國家,但那會兒子爸爸的事業剛見了起色,還跟美院有了協定,為了繁榮現當代藝術,就開辦了這家‘今日月’畫廊——”

點題的東西終於出來了,跟我開門見山不香麼?

鮮梣用兩手托住蔓延的下巴。

“這裡的一畝三分地雖然姓鮮,但裡麵也傾注了師爺的很多心血。我聽爸爸說起過,今日月初始的建設,離不開師爺的人脈關係。在他的呼應之下,很多知名的藝術家才敢把自己的作品放到這裡來‘販賣’。”

蔓延冷淡地問:“今日月的左左右右有我什麼事麼?”

“爸爸沒把《遠岫圖》當成我們自家的所有物,以它為根基,每年拿出畫廊營利的多少,一部分給美術館,用來修複與保養那些大師的作品,一部分給美院,用來搞基礎建設。”

你們既然早有安排,那不就得了,我又沒想從中分一杯羹。

“爸爸早有打算,等將來退休了,我們執掌鮮氏,他就拿今日月頤養天年。”

昂?我不會做買賣。

沒有提前預告,鮮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蔓延抽到自己的腿上,像抱個小娃娃般地,又怕他掙脫,或者掉下去。

“你也為今日月做點什麼吧。”

除了畫畫,我能做什麼?

在這肌膚緊挨的當口,兩人擁擠在逼仄的沙發扶手上,下麵的台麵再平坦,一個將近一米九的塊頭,一個剛好一米八的體魄,不將就著來那純粹是騙人的。

“《爺爺的背影》已完成了曆史史命,再‘現眼’下去,隻怕不好收場了。”

“你不是在畫燕大叔大嬸的夫妻肖像畫麼,肥水不流外人田,掛在‘塵封館’。過幾年,讓爸爸以匿名的身份把它買走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麼餿的主意虧你想得出來,這不就是拿大鞋底子猛抽我的臉。

你的畫有人為了它上火,我的心血結晶偏就該被自家人收購?還得藏藏掖掖的?

“你當真要這麼給我走流程?”

蔓延一臉認真地問。

“你有什麼更妙的法子嗎?我們是打不起來浪花的小字輩,很多年輕藝術家的作品掛在那裡,都在等,更何況我們——”

你的拋磚引玉是有目的的,動機不純,我卻不能用這種手段來“欺騙”欣賞我的人。

“要賣就掛,不賣就彆擱這兒頂個虛攤兒。”

鮮梣扶著蔓延兩肋的手臂輕輕顫了顫。

“建築設計是我們的‘主業’,‘賣畫兒’隻是閒來摸魚的調味品,我們的心血怎麼可能讓它們四處飄零?即使有收藏,也是在多年之後,被公共的博物館要走才是我們的榮譽。”

不是遊戲。貌似遊戲。這裡頭卻把今後的人生都描述了出來。

鮮梣的眼睛黑得讓人醉,亮到有了黑的剪影。

出了門,鮮梣接完一通電話,轉臉兒就問蔓延,“想不想吃閩菜?”

你當我是美食家?閩菜隻聞其名,還沒有苦巴巴的心要享用它。

“想吃麼?”

鮮梣霸著他的腰際不放,雖說天時地利人和,但晴空朗朗,頭上有日月,繁街小巷的人聲已漸稀薄,但羞怯感的天生敏銳是不好抹殺的。

問一遍,不拒絕不就是變相的答應了嗎?

“你現在就是給我一頭牛,我也給你生吞下去!”

鮮梣攬著他的頭擱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聲地笑,“吃誰家的牛都行,隻要不是兕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