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蔓延另一隻沒被掌控的手死死地攥住了褲線,兜了挺大個圈子,把人喂好了,再睡飽了,就為了自己這點子“私心”?
那個教授是你雇來的托兒吧?
令人觸目驚心的秘密,你是打算讓我把這塊肉肉吞下去,還是叫我呼天搶地,嗟歎人生咋就這樣愛捉弄人?
你的畫,擱在“塵封館”裡,賣不出去,惡心我算一出,往我這顆熱愛藝術的熾熱之心上,砸大塊的冰坨子才是你的真本意吧?
“我沒見過爺爺,他老人家早在爸爸考上美院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鮮梣仿佛看進去他的躁動,把他閒的那隻手也抓了過來。
“我是對著爺爺的照片兒畫的,技術不佳,沒有爐火純青,但還說得過去吧。擺這裡,不是無人問津,有人要買的,是我根本就沒打算賣。”
“我要留著,留給我們的孩子看,他們有權知道自己的先輩是怎樣的根基——”
滾!我跟你生不出小娃娃來。
“我特麼不是Omega好麼。”
不要臉的人捏了一把他的臉蛋兒,“隻要記住我是Alpha就夠了。”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閉館時間,您有什麼事情請明天再來——”
梳著矮髻的女職員擋在那裡,聽得出來,她在努力使用儘量溫和的口氣。
“閉不閉館有什麼要緊麼,反正我進來了,把觀者攆出去應該不是今日月的風格吧?”
女職員手拿步話機,對著頻道裡麵喊話,“施館長施館長,這裡有位客人,請您過來一下。”
“收到收到。”
就是那位帶隊的教授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在了“事故”現場。
“施館長——”
有位客人緊緊跟在館長身後,四十多歲的樣子,文質彬彬地戴著金框眼鏡,自來熟地與館長握手寒暄。
“沒多大的事兒,我籌夠了款項,今天無論如何要把《爺爺的背背影》拿走。”
施館長不慍不火道:“那幅畫兒已有了主顧,您的願望隻能落空了。”
客人神情一怔,“掛了一年多,都無人問津,怎麼我剛想出手……是哪位比我手還快?”
“我沒辦法告訴您更多的東西,請見諒。”
客人乾了乾,隻得回轉身,就在即將把自己消失之前,又來了一句,“麻煩館長,能不能轉告那位藝術家,讓他再畫一幅彆的什麼,我想買下來。”
“好,您的話,我一定轉告到,至於什麼結果您就不必翹首了。”
客人衝下麵一擺手,沒再說什麼。
蔓延愣在原地,不知是該上去,還是下去。
“施教授。”
鮮梣全程觀看令人熱血上頭的這一幕。
“鮮梣,這孩子就是——”
“蔓延,我師爺的嫡孫。”
蔓延聽見那個“嫡”字就來氣,圍繞在曾家的枝枝蔓蔓跟他沒有關係,他也犯不上靠那個頭銜來過活。
鮮梣拉過蔓延給他們介紹,“施鞍教授是師爺的大弟子,在美院有‘客串’授課,主要是畫廊的館長。”
蔓延按照禮節,跟施館長又施鞍教授打過招呼就杵在一旁不言語了。
“鮮梣呐,沒事帶蔓延去辦公室坐坐,我美院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什麼話,當家人都走了,留兩個外人擱這做什麼,給看看家嗎?
“閉館了,沒有閒雜人等,我們自由了。”
今日月是鮮家開的吧?版權買斷,你這是在向我揚威嗎?
“剛才那位客人不是我雇來的托兒,關於他的情況,施教授跟我提過一次,本以為聽聽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個兒還被撞了個‘後續’。”
鮮大少,你人脈廣,口袋裝滿金幣,壓根兒不想賣,乾嘛還要掛那個幌子來招惹“是非”?
“我錯了,虛榮心要不得,明天我就叫人把畫撤下來。”
你的大手筆就是會下金蛋的天鵝,不用拿世人的心靈和眼睛當“試金石”。
“我帶你去看今日月的鎮館之寶。”
自然是拽小手,躲不開,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