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致 我是個小騙子,得把你騙到地老天……(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6827 字 9個月前

鮮梣失魂落魄地走到門口,仿佛恍若隔世。

蔓延又在後麵叫他,“哥!”

“哦。”

彆再喊,不然我真的走不了了。

“你說什麼我都相信。”

蔓延聽了他的解釋,是感天動地,還是竊喜非常,他不敢再追問。

蔓延仿佛在說叮嚀,“編故事太辛苦,我倒寧願一無所知。”

你有智慧,掩耳盜鈴的卻是我。

你之所以不肯拆穿我的小把戲,八成是怕我枉費了心機。

“我是個小騙子,得把你騙到地老天荒,我才能活著。”

"競買人裡麵,據我掌握的第一手材料,最有能力成為‘買受人’的就是來自B國的羅斯坦。"

官致說著收緊眉頭,“這個人的身份比較敏感,表麵上做藝術品投資人,而在他的國度,經營的卻是灰色生意。”

鮮梣聽了介紹身體為之一震。

羅斯坦的名號,代表的是弗雷德裡克的敵對勢·力,但在背後,人們喜歡把二人稱作“雙雄”。

同樣都是做著不能舉上台麵的生意,前者更加讓人聞風喪膽,不可一世。

為了殞命的拜拓,鮮梣稍微了解一下不該知道的東西。

淺嘗輒止。

從海外參賽歸來已久,他差不多把記憶中不愉快的部分都清除乾淨了。

偏在我們騎虎難下之時,那個大惡人摻和進來,恐怕不是好兆頭。

曾家的一段“公案”未了,又來了雪上加霜。

利用一些大型的商業場合來提高個人的聲譽與身價,像他們這種人怎麼會錯過天賜的良機?

誰還不會拿銀子往自己的臉上鍍金麼。

骨子裡汙到掉渣,但上層“建築”的風·流名聲卻是萬萬丟不得。

那弗雷德裡克也會來嗎?

夾路相逢,勇者勝。

也必須勝利,國寶若流失海外,那就是罪孽中的“滔天”。

燕老耳朵又不聾,一扒拉女婿蔣戒,“把嶂子喊過來。”

老人口中的“嶂子”指的就是他的表弟淳於嶂。

淳於嶂的兒子淳於丘是警長,又跟弗雷德裡克有扯不清的關係。

最不被提攜的後輩,在焦灼之際,居然有了用處。

不低頭認親,那就得等死。

“孩子,你來。”

施鞍教授衝鮮梣招手,“我們通過官網,用小曾的身份擠進了競買人的隊伍,你問他要身份號去。”

“我記著呢。”

也對,施教授啞然失笑。

倆孩子成天膩味一塊,自己這麼說,純粹是多此一舉。

有高人指點,鮮梣代替蔓延注冊了一個競買人號碼:4566。

鮮梣心裡有顧慮,蔓延沒見過大市麵,如果指派他去拍賣現場的話,對他們這個形勢來說狀況就太不利了。

極有可能從主動變成被動。

曾氏子孫舉牌,買回屬於自家的寶貝,世人爭議不來的。

人小氣勢也弱,做不來現場互動。

再說,拍賣官齒鋒犀利,又是漢英對著用,憑蔓延的“功底兒”,弄到完了也就是個“完敗”。

官致瞧出來鮮梣的心思,就笑了,“小曾不用親臨現場,他可以利用電話交流的方式全程參加競拍。”

臥槽!天下有這麼好的美事?

來來來,隻要你們想得出來的,都用在我媳婦兒身上。

多少道菜,有人替他吃。

“小致,要不要再來幾個‘水·軍’?不然我們還是勢單力孤。”

拍賣官的嘴角一耷,老先生您自己就可以“濫竽充數”。

當然不能。弄了鬼,要是以後被挖料,一番苦心也會成為世人的笑柄。

“師兄,你和小鮮都拿了號,我們這邊三號其實是‘合一’,一起跟那個羅斯坦鬥。”

洪敬一拍大腿,嗷嗷叫:“強龍不壓地頭蛇,在我們的地界兒,入侵者都得給他一掃光!”

有專業人員給大家做現場競拍模擬,鮮家的,燕家的,還有小曾,都進行了一回深刻的現學現“賣”。

長夜流完,窗外的寒流再次侵襲,可屋子裡的人們卻心暖如春。

“爸,您去睡一會兒。”

蔣戒扶起老人,“有我去現場舉牌兒就行。”

“你們合計好了,不讓我冒頭兒,是嗎?”

鮮梣低頭看資料,裝沒聽見。

要不然您也學學我媳婦兒,來個電話競拍啥的?

人越老,越愛打感情牌。

施鞍置身事外,隻跟著師弟模擬動作。

再小的幾個,都大眼瞪小眼的,我們傻逼吧,敢合計您?

洪敬喝著早餐稀粥,外加一個鹹鴨蛋。

“師兄,你最好彆到現場,要是去了,回頭全世界的媒體都得跟著鬨地震。場麵不好控製怎麼辦?人家是看拍賣品呢,還是瞧你這個老‘壽星’?”

“哼,老壽星不敢當,離生日甚遠,隻要不當老‘妖精’,我就彌陀佛啦!”

一句笑話逗大家開心一樂,陰霾散儘,朝霞飛滿天。

施鞍一撥一撥地把人送走,留到最後的隻剩下鮮輩三父子,還有他的學生官致。

沒被趕走,鮮梣覺得有些奇怪。

目前的棋局不僅讓鮮梣迷惑,蔓延的好奇心也聚攏了許多。

“好像又有故事給我們洗耳朵了,”

鮮梣作死地在彆人看不見的地方握了一把蔓延的大腿,“你要是膩煩的話,可以回去睡覺。”

蔓延拍他的手腕,當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愛虛構故事?

鬨歸鬨,但兩個男孩子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處去——

官致身為拍賣官,居然把內部消息都“賣”了,那他以後還能在橫楣待下去嗎?

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哪天秘密揭露,後果要怎麼承擔?

人家明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還要大膽前來,難道在局麵的背後隱藏著富有誘惑力的東西不成?

如果為了錢,這裡頭的貶損可不是一兩句話說得清楚的。

官致的臉上寫著平坦,又瞧著恩師傻笑。

“爸,我一定幫你們把三張玫瑰椅拿回來。”

話是對施鞍說的,目光裡都是蕩蕩的正氣。

“師弟,聽到了沒有?”

施鞍攥住“兒子”的胳膊,眼睛紅著,卻看向鮮輩,“我就一直說麼,我們小致終究會出類拔萃。”

倆小孩子當然也聽得清清楚楚,施鞍教授是官致的爸爸?

即使沒往“壞”的地方猜測,他們也頭大如鬥了。

施教授是有一個兒子,但不是眼前的這位,人家原本也是美院的教授,現如今卻在國外某藝術大學做訪問學者。

鮮輩沒有打斷此橋段的敘事節奏,語態平緩地說:“小致向來做事妥帖,凡我們想不到的,總有出人意料的結果拿出來,而且還能合乎邏輯地把坑兒填上。”

施鞍一拍腦袋,“呆頭鵝咋會兒養出這麼精巧的孩子來?”

那誰知道?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唄。

施鞍把鮮梣扯過來,“小曾不是要參加瓷器平麵設計大賽麼,來,我早有領進門的師傅預備著,好事要成雙。”

鮮梣一臉懵逼,官師傅何許人也,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無所謂,想當我媳婦兒的老師,條件可不是一般得高。

“鮮梣,彆光吃西洋畫兒技法,換換樣兒,圖個新鮮。我們的國粹你也得了解一二。”

還一二呐,給我零距離都沒用。

我心不在,勞您費心啦!

官致與鮮梣握手,“小曾的事我很早就知道,隻是苦於事務繁忙,今天正好有契機,這個師傅我可是當定嘍!”

機敏如鮮梣的,此時已變呆。光張大嘴巴,話怎麼都出不了口。

蔓延躲在鮮爸爸身後,不願意插言。

跟誰都不熟悉,還是敬而遠之得好。

說話講究有度,深淺摸不透,會得罪人的。

“得,我們小梣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