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 鮮梣兩臂一抱,“我們自己能解決……(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5098 字 9個月前

幽默,在鮮梣身上常有。狠話雖不多,但隻要拿得出來的,絕對不是嘴炮。

就此話題,蔓延不再試探。再貧嘴,就是無理取鬨。

七天之後,蔓延下午放學才到體育場。

鮮梣跟他約好了,今晚陪他訓練。前者在學校禮堂走完本職工作的橋段,又跑來郭萼教練這裡報到。

等在更衣室裡的鮮梣給蔓延的小腿綁好沙袋,又給他穿上了沙袋背心。

“兩個5000米,怕嗎?”

蔓延直呲牙。怕不怕?明知故問!

我是短跑選手,跳級連個緩衝都不給,跑完一萬米,我是不是可以倒地而亡?

孫傑和一幫子隊友等在那裡,嗬嗬,許崇也來了,而且與他是同樣的裝備。

他與學委的眼光對上了,彼此笑得很尷尬。

“有個選手胃病犯了,退出了4×100米接力賽,我是候補的。”

孫傑把許崇推到一邊,衝蔓延傻笑,“全城馬拉鬆,誰都跑不了的。”

你這是說我呢,還是套現學委呢?

我對長跑充滿畏懼,尤其能讓人吐血的馬拉鬆,旁敲側擊,讓人不能臨陣脫逃。

鮮梣幫蔓延做了十分鐘的熱身,發令槍響起,當大家一窩蜂往前衝時,他稍作停留,滯留在隊伍的最後。

鮮梣自然陪在他身邊,兩個男孩幾乎邁著同樣的步調,有點像作秀似的,慢慢悠悠地進行著。

“今天晚上出統計結果,爸爸叫我們過去看看。”

蔓延看著前麵某位運動員的紅色跨欄背心,腹誹著:沒下次了,這個一萬米是我鍛煉的終結。

“那就不回來住了。”

你說煤球是白的,我都不帶反駁的。

田徑隊副教練拿著大喇叭在站台上喊著:“大家加油啊!鮮梣和小曾同學已經跑過了5000米。”

才到一半麼,蔓延心情越來越頹,我還以為怎麼也得有八千了呢。

超過一圈的孫傑和許崇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也叫道:“小曾,來呀,終點就在前頭!”

我的終點還遙遙無期呢。

蔓延的嗓子發鹹,兩腿猶如灌了鉛。

郭萼教練是循序漸進地給蔓延安排訓練課程的。一千,三千,五千等都過關的情況下,才跟上大家的進度。

嘿,這還沒真正上場呢,起哄的群眾就殺到了。化著濃妝的段綢,還有穿著演出服的包箏,像聞到血腥的蒼蠅似的都站到了場外。

蔓延不想叫熟悉的人看到自己的境況有多糗。太有礙他追求完美又獨立的人設。

那兩個冤家化乾戈為玉帛,齊刷刷地排著一塊,手裡居然還舉著小紅旗,“小曾,你是我們的主心骨兒,加油啊!”

快彆念經兒了行不行,我還有口氣在呢。

鮮梣在他的耳邊提醒,“快了,快了,還有兩千米。”

跑五千米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壓力,加了一倍,咋就泰山壓頂了呢。

不能倒下。雞肋事小,丟人事大。

蔓延不住地在心裡給自己鼓勁兒。

馬拉鬆那天,奶奶和燕叔燕嬸他們都要來的。還有鮮氏營造的很多熟人,他不能被人看扁。跑到終點就是人生的贏家。

“小曾哥哥,還有最後的五百米呀,衝刺——”

你個傻叉,叫什麼叫,你恐怕彆人不知道我倒數第一是吧?

“嗚啦!”

所有人等在終點線那裡給蔓延鼓掌叫好。

多一步都不行了,蔓延要癱倒在地,卻給鮮梣一把抱住。

“不行!先走走。”

他現在就是一根被糗大的麵條兒,給鮮梣強押著做放鬆運動,完了才被扶著坐到地上。

包箏跑過來,舉著瓶運動飲料,“補充點能量!”

可惜,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瓶子給鮮梣一擋,“謝啦!”

不讓喝,瞧人都渴成什麼樣了。

“我看電視裡邊的馬拉鬆運動員有喝水的呀!”

“人家是人家。”

小包弄了一臉灰,隨手把瓶子丟進孫傑懷裡,“孝敬給你吧。”

孫傑笑笑,把瓶蓋擰開,反手給了許崇。

包同學見此場景,又來了鬥誌。

圍著許崇轉了兩圈,“學委,你體質這麼好,為什麼當初不報名參加呢?”

許崇訕訕的,居然被問得啞口無言。

孫傑往許崇身前一頓,“包子,你想乾嘛?”

“這就是你不對了,每年我們延鶴一中運動會的口號主題就是全員參加,為什麼今年學委不被逼到一定份兒上不出手?”

正給蔓延揉捏大腿肌肉的鮮梣忽地笑了,小聲兒在他耳邊說:“他自己當個舉個牌兒的還鬨妖呢,咋淨挑彆人的毛病?”

他就那個德行,整天額頭掛著個小燈籠,滿處照人,唯獨看不見自己的黑。

“你當他不想,學委前兩年在長跑上都取得了好成績,今年能一樣嗎?”

包箏兩手掐腰,你說說,哪兒不一樣?

連菜雞的蔓延都參加了兩項呢,他學委帶法外人情,有啥特權?

“今年是我們的高考年,如果幫助一個同學考上理想的大學,付出多少代價,學委都會覺得物有所值。”

哼哼,說不過,走人,包同學的一慣作風了。

“鬆鼠,我們回家了。”

勾凇參加的是鉛球比賽,跟這幾個老友都不在一塊行動。

勾凇汗水淋漓地拎著運動包,又拿出濕紙巾幫著小包擦拭臉上的妝。

包箏一拍他的笨手笨腳,“你是大傻嗎?這得回家用特彆的卸妝水才行。”

勾凇咧嘴,人本就漂亮,再這麼一倒騰,更美成妖孽了。

段綢踢孫傑,衝他努嘴,老孫回首,卻見同樣穿著運動裝的任冬走了來。

他打聽過了,任冬和李結參加的都是男子乒乓球比賽,跟他們幾個的田徑比賽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

偏在這個時間,又這個地點,難道是衝包箏而來的,前麵的橋段還沒有了結嗎?

任冬大有赴死之態,風刮似的到了包箏跟前兒,直瞪瞪地瞧著。

蔓延急了,拽著鮮梣的胳膊,一使勁,就站了起來。

郭萼教練和幾個運動員在說話,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發生的狀況。

還好,就任冬一個,沒那個搭夥的李結,再說,還有老師在,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包箏挺著飽滿的小胸脯,毫不躲避來人的視線。

為什麼要怕,他們這是幾對一?勝利的旗幟在誰的手裡飄揚還用講麼。

“你和那個家夥go to bed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