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我鑿了個大洞,讓美女蛇隱藏其中,萬萬沒想到啊,你卻是我的福星。
“董星,”蔡化指著照片中的男孩子,“跟我侄子在同一個班級,曾經的親密無間卻演變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
“小星做了什麼?”
掰開的普魯熱麵包,還有裝□□小袋子,“鐵證如山”,難道還有誰敢拿觸目驚心的東西糊弄你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小星不會做這種事。”
阿妮看著那些照片,掩麵哭泣。
“警察已經介入,成年人持有毒品會犯下什麼罪,你應該清楚吧?”
董星的毒品從哪兒來的?至於他吸不吸毒,隻有天知道。
“協助我們開展工作,我會儘最大可能幫助你。”
不用拍桌子瞪眼,威脅人,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可以讓女子破防。
阿妮攤著雙手,眼睛通紅,咬著牙關,死死地盯著蔡化。
不開腔,但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可以相信你嗎?
蔡化麵相端正,想叫人妄想都沒那個可能。
“你的身世,我從警方那裡都了解到了。”
我很同情你,彆耍花槍,否則:有了涉毒的罪名,誰也救不了那個孩子。
有一千條應付壞結果的手段,但關係到你的“軟肋”,最好把真誠拿出來,不然沒人敢對天發誓,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
阿妮囁嚅著,過了半晌,才緩緩道:“能讓我替小星擔下所有罪責嗎?”
你的意思是自己反正千瘡百孔,讓一個厭世之人去當“替罪羊”,法律容你徇私?
“我們還有一種猜想,小星有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條件下犯錯的。”
我現在沒耐心跟你把案件的過程和推理演變跟你再搗鼓一遍了,你向警方倒戈就對了。
蔡化單方麵做了決定,聯係了劉敞隊長。
【蔡化:劉隊,何阿妮同意協助警方偵破案件。】
沒等對方說話,何阿妮像瘋了一樣,把電話搶過來,對著話筒又哭又叫——
【何阿妮:隻要保住小延,你們叫我做什麼都答應。】
劉隊長的腦袋給震得嗡嗡直響,老蔡,你忒特麼秒殺了吧,我們仨兒這還沒蹲到獵物呢,你都鳴金收兵了。
做事能不能給人留點麵子?
就說兵貴神速,也得考慮一下我大領導的地位成不成?
小延?
我沒說受害者是誰,咋扯到蔓延身上,你不是應該關心董星才對麼?
蔡化不動聲色地從何阿妮手裡接過電話——
【蔡化:她有點情緒激動,給嚇著了。】
【劉隊長:把人帶回局裡,交給小王他們先溜一遍。老蔡,你也一起回去,等著我。】
回去個屁,我們家領導那兒還等著聽我彙報呢,再說,倆少爺秧子還在你手裡,交了差,我得接他們回家。
蔡化果斷掛機,笑著對何阿妮說:“董星的命運掌握在你手裡,自己揣摩著辦。”
彆裝“笑麵虎兒”,還不如當個雷厲風行的大惡人讓人看得界限分明。
何阿妮兩肩發抖,“蔓延會給判罪麼?”
蔡化頓了頓,“不好說,蔓延的命運掌握在董星手裡。”
何阿妮捧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星為什麼……要害小延,他們過去多好呀……”
鮮梣一捅蔓延,瞅瞅,蔡化功德圓滿,就看你的了。
蔓延繃著小臉兒,彆搗亂,我正在組織場景和對白呢。
“信心十足不?”
鮮梣又咬他的耳朵。
蔓延癢得一躲,再鬨,我就撒手不管了。
隻是不想你用非常手段對付董星,我才硬著頭皮扛起大旗。外表裝得像隻狼,其實心裡“怦怦怦”跳不停,我隻是無所措手的小綿羊。
畢竟力挽狂瀾不是我的強項。
橫杆把劉敞的車子攔住,他出示了證件,守門人打著激靈,給他敬了禮。
打開導航,找著董星的門牌號。
鮮梣一拍蔓延的大腿,“你可沒跟我說過,他還是個隱形的富二代。”
以前住老街那會兒,他實打實的窮酸,但我個人不八卦,從沒去過他家,也沒見過他的家人,他啥時候變得這麼有錢,見鬼了,我才會知道。
“跟你說話呐!”
不要臉的家夥握住了蔓延的膝蓋,逼著他回答。
就許你家的麻雀飛上了枝頭變鳳凰,彆人家就不行來了暴富啥的。
蔓延把鮮梣的的拿開,對劉隊長說:“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