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耳光 男主遭受校園霸淩(1 / 2)

季景慕站起身來,從沈青白手中抽走那張紙鈔,徑直往樓下走去,沈青白剛想追上去,季景慕猛的關上了教室的門。

“有些人就是賤骨頭,看見那點錢就像狗一樣的跑去買了。”歐銘笑著諷刺道,身邊的幾個男生跟著起哄,“而有些人啊,就是自作多情,想幫助人家,人家彆人根本就不領情。”歐銘看著沈青白,諷刺道。

“這麼大聲,你不煩嗎?”左驍睿從睡夢中醒來,瞅了一樣歐銘,說道。

歐銘頓時沉默了,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歐銘的父親從開學第一天就告訴歐銘,你們班有四個人是不能惹的,第一個就是左驍睿,他的祖父是第三次大陸戰爭的名將,父親和叔叔雖然都已經死在了北方戰爭中,但是家族在軍方裡仍然有很大的影響力,接著就是秦瀚陽,世代名醫,秦家長子經營著青國最大的製藥廠,還有夏小柔,家裡的化妝品生意這些年風生水起,而沈青白的父親是駐朱赤國的大使,兄長現在還在北方打仗,從四十年代起,青國在北方的戰爭就隻贏過三場,這三場的主要指揮官就是沈青白的兄長。

因此他並不敢真的對這四個人做些什麼,但是季景慕,他還是可以做的。

“你最近有點奇怪啊。”左驍睿咬著麵包對沈青白說。

沈青白沒有說話,將書翻的很響。

“要我說啊,還是彆管那個轉學生了,他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經很好了。”左驍睿說。

沈青白不理他,自顧自的將書翻的很響。

雨似乎小了些,但是天空還是一片灰敗,沉沉的低垂下來,生硬而且冷漠。

季景慕一個人走在放學的路上,他轉進了必然經過的小巷子,這個箱子裡人一般很少,他撐著外婆給的那把舊傘,傘有點漏雨,雨絲在他的肩膀上留下痕跡。

“誒,季景慕。”季景慕一抬頭,卻看見幾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了。”季景慕微微皺眉,抬眼看著幾個人,正是歐銘和幾個男生。

“你家裡是撿破爛的啊?”歐銘諷刺的笑道。

“這和你沒什麼關係吧。”季景慕冷冷道。

“你當初是怎麼進的監獄,殺人了?”歐銘又笑道。

“這和你無關。”季景慕皺緊了眉頭。

“好家夥,敢這樣和老大說話。”一個高個子男生推了一把季景慕,季景慕趔趄了一下,傘落在了地上。幾個路人路過,瞅了一眼,卻也沒有管。

“弄走。”歐銘叫道。幾個男生立刻上前,去扯季景慕的書包。

“鬆手。”季景慕叫道。但是他難以抵擋那幾個男生,書包被拽開扔在了地上,他很快被幾個男生按在了地上。“你們想乾什麼?”

“我告訴你吧,少年犯,根本不配進我們學校。”歐銘得意的衝季景慕說道,一個男生把季景慕的書包遞給了歐銘,歐銘把書包裡的書全都倒在了地上,肮臟的地麵混雜著泥水,潔白的書頁被染成了灰色。

最後,一個硬皮的筆記本掉了出來。

深綠色的筆記本,暗沉的印花,牛皮製的封麵,上麵有著特殊的紋路,歐銘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朱赤國皮革工匠特有的工藝,他想要一條這樣的皮帶很久了,他父親還找不到渠道給他弄來,眼前這個少年犯怎麼會有這種筆記本。

歐銘一把撿起筆記本。

“還給我。”被按在地上的季景慕驟然爆發出幾個男生都難以反應的力氣,掙脫了幾個男生,衝了過去一把奪過筆記本。

“媽的,敢反抗?”歐銘大叫一聲,旁邊的幾個男生立刻撲了上去,季景慕死死把筆記護在懷裡,一個男生抄起旁邊的一塊碎磚頭,往季景慕手上砸去,季景慕手一痛,手中的筆記本落在了地上,手指上頓時鮮血淋漓。

歐銘撿起了筆記本,打開,第一頁上清秀的字跡:沈青白。

“還給我。”季景慕再次被按在地上,他喊道。

歐銘翻看著筆記本,發現不過是通用語的筆記本,便失去了興趣:“沒想到啊,你不但是少年犯,還是小偷。”

季景慕驟然噤聲,他已經意識到,如果承認這個筆記本是沈青白給他的,那麼他們的關係就再也瞞不住了。

“還給你可以,我們也可以幫你保守這個秘密。”歐銘笑了。“你讓我們一個人煽你十個耳光,我們就不把你偷人東西的事說出去。”

季景慕咬牙,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和她的關係。

“動手吧,還愣著乾什麼。”歐銘喊道。

一開始,隻是感覺痛,接著,痛感也沒有了,他隻是感覺天旋地轉,世界仿佛顛倒了,時間仿佛倒流了,日子又回到了在教習所的日子,他感到嘴角和鼻子都仿佛著火一般,他極力咬著牙,不出一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景慕睜開眼睛,手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他在冷雨中站起了身子,小巷裡麵還是一個人也沒有,他一本本的撿起書,看見沈青白的筆記本躺在水坑裡麵,已經完全浸濕了,上麵的字跡也變得模糊不清。季景慕輕輕的撿了出來,在衣服上擦乾,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