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完全籠罩了洛城,“大哥,那邊已經收拾乾淨了。”季致勇站在車外,向季致遠說道。
“嗯。”季致遠的傷口已經被醫生包紮好,他問道:“景慕呢?”
“也受了些傷,現在包紮好了,我去叫他過來見你。”季致勇說道。
“不必了,回去。”季致遠擺擺手,吩咐道。
“那大哥,都這樣了明天的談判?”季致勇問道。
“明天你親自帶人去。”季致遠的眼睛裡閃爍出刀光一般凜冽的光芒。
“小公子,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顧先生的徒弟就是不一般。”被季致遠稱作尹叔叔的男子坐進了季景慕車的副駕駛,江琛發動了車子。
“沒有,先生過獎了。”季景慕調整著手上的繃帶,回答道。
“這時尹霆慰,是您伯父的義弟,您和大公子一樣喊尹叔叔就行了。”江琛笑道。“剛剛大公子還特意問了您的傷勢。”
“那大哥他,沒事吧。”季景慕問道。
“沒事的,公子不必掛心。”江琛笑道。
“你倒是跑的挺快啊。”尹霆慰對江琛調侃道,“我都沒看見你不知道啥時候就跑到二公子車那裡了。”
“我又不像您,每次隻能快點跑,不然說不定還會拖累公子。”江琛笑道。
“不過這次也奇怪,大公子受的傷竟然是…”尹霆慰低聲說。
“小公子,這幾天就彆去學校了吧。”江琛打斷尹霆慰的話,對季景慕說,“我等下就給您打電話請假。”
車開到了莊園,幾個人扶季致遠下車,季致遠掃了一眼周圍,江琛立刻推了推季景慕:“小公子在這裡。”
“怎麼樣?”季致遠伸手搭上季景慕的肩膀問道。
“都是些小傷。”季景慕回答。
“你今天早點休息,改天帶他去一趟義山。”季致遠拍了拍季景慕的肩膀,吩咐江琛,轉頭往書房走去。
“恭喜公子了。”江琛小聲在季景慕耳邊說。
書房外麵,季致勇和江琛開始清點人數,書房的門關上了,書房裡麵已經坐著一個人,男子穿一件極其普通的黑色衛衣,戴著黑色的口罩和鴨舌帽,見到季致遠進來,站起了身。
“還以為不能活著回來了。”季致遠的語氣一貫的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這我倒不替大公子擔心。”莊重而且堅毅的聲音,那個男人摘下了鴨舌帽和口罩,露出那張極其英俊的麵容。
“沈先生真是好久不見。”季致遠點燃了一支煙笑道。“您一定非常緊張吧。”
“就拜托您了。”沈楥麵無表情。
“無頭鬼並沒有足以和我們季家抗衡的實力,但是令人忌憚的是,他手裡握著從業者聯盟這張選舉大牌,他敢在這個時候入侵,背後必然有人支持。所以我們先假裝不敵,套出這個背後支持他們的人,這個人也必然是先生您的敵人了吧。”季致遠吸了一口煙,笑道。
“是誰?”沈楥問道。
“我前期進行了很多調查,去談判的時候問了姓鄧的橄欖油他們如何收費。”季致遠回答,“他們的回答是市價。”
“這是什麼意思。”沈楥問道。
“我們的碼頭根本不能出橄欖油。”季致遠回答,“洛城宗家是做橄欖油生意的,前一陣宗家說暫時要減少進貨量,取消了我們季家碼頭上的橄欖油運輸。”
“所以你認為是宗家。”沈楥問道。
“但不僅僅是。”季致遠回答,他眼裡的笑意驟然收斂了,他伸手解開衣服,露出肩膀上的繃帶,然後把包紮好的繃帶解開,露出了裡麵的傷口。
一貫波瀾不驚的沈楥目光驟變:“這是M126。”看到傷口的沈楥脫口而出。
“我也很疑惑,青國原則上雖然不禁槍,但是出台了各種限製槍支製造的法案,這些年基本上市麵上已經沒有槍支販售了,對方是怎麼搞到的槍?”季致遠皺眉道。
“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沈楥皺眉,回答道,“我得告訴上麵。”
“那就拜托你了。”季致遠伸手係好繃帶。
沈楥匆匆戴上帽子和口罩:“那我今天就告辭了,季公子。”
“為了這些消息我可損失了不少啊。”季致遠突然笑道,“希望未來的沈議員彆讓我失望。”
“那是自然。”沈楥徑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