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啊,季公子。"被稱為鄧先生的男人站了起來,他身材並不高,卻手臂壯士。
"確實很久沒見。"季致遠說道,門口突然響起了上鎖的聲音,季景慕回頭看向兄長,季致遠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
"單槍匹馬就敢來我們的地界,你可真是還是一樣的大膽。"鄧先生說道。"請坐吧。"他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這時,兩個穿黑色皮衣的男人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季致遠眼裡帶了一絲笑意,伸手從西裝的衣兜裡掏出兩把蝴蝶短刀,扔在了盤子裡麵。那個男人又轉向季景慕,"他沒帶武器。"季致遠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現在已經占了咱們十二個酒吧一個賭場,一個碼頭了吧。"鄧全照說道。
"是。"季致遠在椅子上坐下,但卻絲毫沒有膽怯之意。
"季家以前是何等風光,當年你一個人從曲水這頭殺到曲水那頭,誰不知道你季致遠的名字,怎麼現在不行了?"鄧全照冷笑道。
"是啊,怕是平日裡舒服的日子過多了吧。"季致遠回答。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和你們和談?"鄧全照臉上冷笑更甚,"我再往前突破,你們季家,說不定就完蛋了。"
"是啊,我也非常擔心這件事。"季致遠笑道。
"你笑什麼。"鄧全照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直視著季致遠的眼睛。
"無頭鬼派了多少人跨過曲水,區區一個曲水外的小酒吧你就搞定不了,怎麼說讓我們季家完蛋呢。"季致遠眼裡笑意更深。
鄧全照目光一冷,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轉向季景慕,冷笑道:"這就是那個孩子?"
"這是季家最小的弟弟。"季致遠笑道,"季景慕。"
鄧全照站了起來:"聽說你是顧啟的徒弟。"目光掃視著季景慕。
"是。"季景慕回答。
"不錯。"鄧全照目光轉向幾個靠牆站著的男人,說道,"我們這幾位的師父都是你師父顧啟的手下敗將,現在他們想和你較量一下。"
季景慕一愣,去看季致遠,季致遠微微點頭,季景慕躬身行禮:"是。"
鄧全照坐回椅子,擺了擺手,一個身上紋著深綠色無頭鬼的男人站了出來,脫掉了外套,撲了過來,季景慕驟然側身,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手肘猛然用力,隻用兩個動作就將這個男人按在了地上。
"鄧先生這麼急於進攻,怕是聯盟和您要的不少吧。"季致遠笑道。
"和你無關。"鄧全照的目光顯然被季景慕所吸引了。
"這次大選,不知道上麵的意思。"季致遠笑道。
季景慕一把扯住第一個男人的衣領,右手一拳打在男人腹部。
"上麵的人我自有定奪。"鄧全照冷冷道。
季景慕把第三個人按到在酒櫃前,手裡的拳頭猛擊他的肋骨。
季致遠掃了一眼攥緊了拳頭的鄧全照,笑道:"不知道先生的碼頭橄欖油的運價如何收費?"
"自然是市價。"鄧全照冷冷回答。
季景慕將第五個人打翻在桌前。
"夠了。"鄧全照喊道,剩下幾個黑衣人立刻後退。鄧全照也是拳師的徒弟出身,他隻看季景慕的這幾招,就知道在場的幾個人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喝止了在場的幾個人。明明他們占據著優勢,可是在和季致遠談判的時候,卻突然好像矮了一節。他冷冷的掃了一眼氣定神閒的季致遠,說道:"就憑這個小孩,你覺得你就能和我們談判?"
"當然不能。"季致遠笑了,"我們開出的價格是四六。"意思就是季氏每年的收入有十分之四上交給鄧全照 。
"□□。"鄧全照冷笑。
"四六已經是極限,如果您不同意,恐怕隻有一戰了。"季致遠回答,"當年的兩家的血染紅了曲水,您可彆忘了。"
隻聽錚的一聲,一把短刀已經應聲插在了木質桌子上:"你信不信我現在宰了你?"鄧全照大吼道。
季景慕看見,季致遠的眼神都沒有動一下,他看了眼那把短刀,又看了眼鄧全照,笑道:"請吧。"季景慕立刻上前,站在了季致遠身後。
"哈哈哈哈哈。"鄧全照突然大笑了起來,坐回到椅子裡。"五五。"他說道。
"四六。"季致遠不讓分毫。"季家並非不敵你,而是不願意再出現六年之前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