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就滾吧。"鄧全照冷了道。
"走吧景慕。"季致遠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西裝。
兩個人往門口走去,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鄧全照的聲音:"四六就四六,已經占領的歸我們。"
季致遠笑了:"可以,明天曲水上簽協議。"
"還有。"鄧全照突然冷笑了一聲,蛇一般的目光落在了季景慕身上,"讓這個小孩,向我的手下下跪道歉。"
一直麵帶笑容的季致遠微微皺眉,他伸手攔在了季景慕麵前,說道:"小孩子總是不懂事,我作為兄長替他道歉,如何?"
季景慕目光一滯,他轉頭看向季致遠,季致遠的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
"當然,能讓季家的大公子跪下道歉,也不錯。"鄧全照笑道。
"真拿你們沒辦法。"季致遠笑了,就在這時,季景慕驟然跪地,躬身道:"是我不知道兩家有和解的打算,我不該出手太重,傷了您的手下。"他跪在鄧全照麵前,聲音略微有些急。
"先生可滿意了?"身後的季致遠聲音響起。
"走吧。"鄧全照擺了擺手
江琛的車開的飛快,看得出來,他比來的時候緊張,隔著車往曲水橋開過去,車順著車流開上了橋,就在這時,橋的那頭一輛車碰上了另一輛車,兩輛車的車主下來爭執,車流頓時不能前進了。江琛想要倒車走國道,後麵卻已經有了三輛車,左右也被車包圍。
"大公子,不好了。"江琛低聲說道。
季致遠的眸子一沉,不說話。
這時,一個男人來敲江琛的車窗,隔著車窗,三個人都清楚的看見了他領口露出的無頭鬼紋身。
"致勇的車就在對麵。"季致遠低聲說,"我引開他們,你們兩個趕快過去。"
"是。"江琛低聲說道。
季致遠緩緩搖下了車窗,就在季景慕眨眼之間,一把短刀已經插在了那個有無頭鬼刺青的人的臉上,季致遠驟然躍出,旁邊的車子車門打開,幾個戴著無頭鬼紋身的彪形大漢下車,手裡的棍棒直往季致遠身上打去,季致遠手中的短刀刀光凜冽,馬上幾個大漢就倒在了地上。季致遠一路往前殺去,前麵的車上也有無頭鬼那邊的人下來。
"小公子,我們走。"江琛見季致遠走遠,小聲說道,卻聽不見應答,江琛隻感覺一陣窒息,他連忙回頭,後座上已經空無一人。
這一次似乎沒有六年前那麼順利,季致遠皺眉,來的人更多了,而且車流擁堵,他根本無法施展,他徑直往前跑去,跑到大橋中段的人行橫道上,那個地方沒有停車,兩邊都被汽車包圍。
就在身後的無頭鬼的人飛快的跟了過來。就在這時,季致遠看到,另外一邊的少年也從車流中奔出,手中握著一把長球杆。
"你他媽怎麼沒走?"季致遠脫口罵季景慕。
季景慕握住高爾夫球杆,擋開對麵的武器,不說話。那一刻,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兄長安全,他不知道季致遠對自己是什麼態度,或許隻是利用或者沒有任何情感,但是他清楚,如果沒有兄長,自己絕對不能過上今天的日子,他有恩於自己,自己一定報恩。
"過來。"季致遠喊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右肩一麻,之後是鑽心一般的劇痛,他手裡的短刀驟然落地,身子也被一種衝擊力向後推去。
那是,子彈。
季景慕目光驟縮,他向自己的兄長跑去。
季致遠左手迅速撐住了地麵,季景慕撿起了兄長扔在地上的短刀,擋在兄長麵前,短刀直指無頭鬼的人。
"大哥你先走,我攔住他們。"越到危機的時候,季景慕越發的冷靜。
"我沒事,死不了。"季致遠站起身來,手裡短刀凜冽。他不知道打槍的人在哪裡,會不會打下一發。
幾個無頭鬼的人猛衝了上來,季景慕已經顧及不了太多,幾乎是本能一般,手中的短刀桶進了一個人的胸口,沒入刀柄,他劈手奪過那人手中的長刀。他轉身長刀直直砍向向季致遠攻擊的幾個人。季致遠的慣用手是右手,右肩受傷手臂基本無法抬起,血在不停的往外冒,已經濕了整件西裝。
"公子。"之前在季家客廳的穿棕色西裝的強壯男子已經殺到斑馬線前。
"大哥先走,我攔住他們。"季景慕喊道。
季致遠微微咬牙,往棕色西裝男子那奔去。
"公子。"穿棕色西裝的男子一把扶住季致遠,"尹叔,季景慕還在那邊。"季致遠扶住男子的肩膀,喊道。
"我先送公子回去。你們幾個,去支援小公子。"男子對殺過來的季家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