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倩倩在開學前一天被校工發現,據說已經凍的說不出話來了,馬上被送到了醫院,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校方給出的說法是風太大了,門不小心被風帶上了,以至於把容倩倩關在了天台上,校方同意給予一定的賠償。
季景慕聽到班裡同學的議論,一句話也沒說,他變得越發的沉默,他經常逃課,來到賭場工作,似乎隻有無儘的工作才能讓他逐漸平靜下來,似乎隻有工作的時候能夠不想念她。他工作做的很好,江琛讓他進到了內場,他有的時候會陪客人賭博。
時間在紛繁複雜的紙牌、骰子之間度過,轉眼之間就是元旦了,學校會在晚飯後舉行元旦晚會,全校同學都去禮堂集合。季景慕一下午都在賭場忙碌,他突然想起老師所說的元旦晚會,如果全校都去的話,他說不定還能遠遠的看她一眼。季景慕和江琛說了自己要回一趟學校,就往學校走去。
回到學校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學生們都在操場上站好了隊,等著去禮堂,季景慕加快了腳步。
"你快點走。"身後傳來極其熟悉的聲音,溫柔卻帶著焦急的,"你再不快點,等會又被老師罵了。"是沈青白的聲音
季景慕站住了。
"著急什麼,你最後大題做出來了嗎?"秦瀚陽的聲音。
"季景慕。"秦瀚陽看見了站住的季景慕,興高采烈的上前喊道。
季景慕轉過身來,秦瀚陽和沈青白都穿著校服,外麵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兩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模一樣的單詞書,甚至看向他的神情,都是一樣帶著驚喜的神情。他們或許才是一種人,成績優異,家庭優渥,不像他,會帶來無儘的痛苦和悲傷。
"好久不見你了。"秦瀚陽說道,"我們等他們都進去了再去吧,咱們三個可以坐一起。"
沈青白不說話,她微微垂下眼睛。
"我不去看了。"季景慕說,他把手插進外套的兜裡,徑直往兩個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你去哪啊?"秦瀚陽問道。
季景慕不回答,徑直往前走去。
"你先去吧。"沈青白突然對秦瀚陽說道,她纖細的手指扣上了他的衣袖,"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沈青白對季景慕說。
"那、那我先走了。"秦瀚陽回答,徑直往操場跑去。
季景慕的眉間擰緊了,他的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但是他極力壓抑住心裡的感情,他用極冷的聲音說道:"鬆開。"
"你去哪裡?"沈青白沒有鬆手,她緊緊的攥住了他的袖子,"最近我都見不到你,周日你也一直不在學校,你們班同學說你經常不在,我還去你家門口等你,管家也說你不在,你。。。"
"彆說了。"季景慕低吼道,聲音沙啞。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沈青白問,"你為什麼不理我。"
季景慕猛的抽手,將袖子從沈青白的指尖拔出來,他轉過臉去,直視著沈青白的眼睛,他堅定了決心,自己一定要說出來:"你什麼也沒做錯,你哥哥是議員,父親是外交官,我們本身就不是一樣的人,我在這裡隻能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他說的很急,他拚命支撐著自己說下去,仿佛一慢下來自己就會失去這種勇氣。
"不是的。"沈青白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我沒有這麼想。"